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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六章紅衣老道

  「楊先生,怎麼回事?趕快幫我開門啊!」
  「霍劫,羅美娟瘋了!她把你的鎮宅符全部撕了!啊!不好了!有一個紅衣鬼怪從樓上跑下來了,是個老頭子,霍劫,怎麼辦啊?」屋子裡傳來了楊春海驚恐的聲音。
  「什麼怎麼辦啊?趕緊給我開門。」我那叫一個氣呀,你說了半天廢話還不如給我開門來的實在。
  我人在外面,對屋子裡的情況是一陣頭大,怎麼好端端的羅美娟變得這麼能打,她為什麼要把我貼的符篆撕掉?
  整件事情再次陷入團團的迷霧當中,但是我已經沒有了思考的時間,那邪惡老道士養的是二十三十隻鬼魂,突然之間彷彿收到命令,一齊朝著我殺來。
  無頭鬼的頭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到了我的腳下,張開大口咬住了我的腿。
  「啊!」鬼頭的撕咬比大街上的野狗咬的還疼,我左小腿瞬間出血。
  「急急如律令!破!」我吃痛,瞬間摸出一張『子宸午甲驅鬼符',打入了無頭鬼的鬼頭口中。
  「轟!」鬼頭被驅鬼符的陽氣點燃,化作一蓬陰冷的鬼火,瞬間被焚燒的一乾二淨。
  我鬆口氣,以為安全了,卻不想滅了一個鬼頭,又被三十多隻鬼團團圍住。
  厲鬼們彷彿很仇視我,看向我的眼神彷彿殺父仇人,嘴裡嗚嗚的喊個不停,張牙舞爪地朝著我殺來。
  我見狀,臨危不懼!
  再次掏出一張『甲戍子江神火符',雙手往腰上一摸,七星劍被我從裡面掏出,放在了胸前。
  我手捏三清指,大聲喝道:「敕令,引渡天光,太極八卦,逆轉陰陽,神符焚,天光現!星君助我破陰邪!急急如律令!」
  話音未落,我手中『甲戍子江神火符'突然無火自.焚,一抹銀色的月光從天際之上傾斜而下,正中我胸前的七星劍之上。
  月光在七星劍轉了一圈,竟然由至陰月華變化為至陽天光,以七星劍劍尖為光源,放射出萬道金色光芒。
  包圍在我周圍的陰魂鬼怪們遇到天光之後如同被硫酸潑到一般,發出疼痛的尖叫,鬼體之上升起道道灰煙!
  「啊!不要,道長饒命!我等再也不敢了!」
  「啊,大仙不要。我等也是受其所迫不得已而為之。求大仙放過我們吧。」
  「大仙饒命!我等皆是受其驅使並無害人之心,求大仙饒我等一命。」
  「求道長饒我一命,我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我等願意幫助道長,求道長放我們一馬。」
  尋常鬼魂被我這麼一照,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反而是幾個較強的鬼魂跪地連忙求饒,其中一鬼更是道出了此時別墅內的情況。
  「道長,裡面不止有那道士,還有一個小鬼,裡面的那個女人就是被那個小鬼控制了。」
  「嗯?你怎麼知道他們被綁了?」我冷冷的看著這個血臉男鬼,手上的七星劍直射而他,另一隻手上捻著一張『甲申文長誅邪符',隨時準備動手。
  「道長勿要動手。我有冥眼,所以才能看得見裡面的情況。」血臉男鬼看著我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急忙說道:「我說的句句屬實,若有虛言,不用道長動手,我願受天打雷劈之刑,魂飛湮滅。」
  我看他說的不像是虛言,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道長求您,相信我,我沒騙你,我……」
  說到一半,血臉男鬼突然神情一滯,急忙的說道:「道長不好了,裡面的那個女人正在自殘……不對!是那個小鬼正在折磨那個女人。」
  血臉男鬼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房屋裡面,彷彿真的能夠看見裡面的情況一樣。
  「怎麼開門?快說!」我不敢在猶豫,連忙將七星劍從血臉男鬼頭上移開,羅美娟死了也就死了,但是下一個就是楊春海和楊欣,他們可不能死。
  「門後被小鬼用重物堵住了,一時半會兒也打不開。」血臉男鬼有氣無力的說道,顯然已經被天光咒折磨的無力反抗。
  我看了看地上的無頭鬼和吊死鬼,甩出一張『甲申文長誅邪符'將兩鬼的陰氣燃燒了大半,讓他們失去反抗能力,然後對著血臉男鬼喝道:「血臉男鬼,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幫我找到一個入口,我幫你進入地府去轉世投胎。」
  「多謝道長!」血臉男鬼興奮莫名,像他這樣個客死異鄉的鬼物一般都無法轉世投胎,所以轉世投胎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奢望。
  血臉男鬼興奮的強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帶著我往一旁走去。
  「道長,我剛剛看到,樓上有一個天窗,只要你雜砸碎天窗就能直接進入。
  「對了,道長,那老道手上有一件冥器,是一個養魂葫蘆,平時我們都是被他收入那個葫蘆的,裡面還有一隻筆仙,道長你要小心。」
  我微微一怔,沒想到這血臉男鬼竟然會將那老道的底牌告訴自己,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想通了。
  這些厲鬼定然是平時被老道士或者是那個葫蘆裡的筆仙經常欺壓他們,才會讓他們如此的想置其於死地,想到這裡,我不再猶豫直接順著血臉男鬼的所指的方向一拳砸破鋼化玻璃,從樓頂跳了下去。
  巨大的聲響不可避免的被老道和那個上了羅美娟的身的小鬼聽見。
  「爺爺,有人進來了,是那個道士。」羅美娟眼皮泛白,操著一口不男不女的聲陰氣森森的說道。
  「哼!在這屋裡等他!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能耐敢管我們爺孫倆的事!」面色枯槁的紅衣老道似乎一點都不怕我,一甩手用陰氣化成三條紅色的綢布將楊春海三人吊了起來,靜待我而來。
  「道長,此事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求你放過我的侄女,她是無辜的!」近距離的面對死亡,楊春海想到的不是自己萬貫家財,而是自己的親人。
  直到這一刻他才透析,自己這幾十年活的真的是很不值,錢財自己已經擁有了太多,但是自己卻失去了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