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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屍珠

  因為那厚重大理石的地面竟然被這白毛粽子,用指甲插進去了一寸有餘,要是換做是我的腦袋,早就成了血葫蘆了。
  我鬆了口氣,好在我和胖子沒事。
  白毛粽子看似僵硬,實際上靈巧無比,一擊未得手,戾氣大作,調整身形再次向我撲來。
  這一次我已經貼緊了牆壁,根本是退無可退,白毛粽子離我距離特別近,可以說是腥風撲面,惡臭滿鼻,醜陋無比的毛絨絨大臉讓我膽戰心驚。
  我的大腦基本上已經於短路狀態了。都說人在危機關頭可以爆發,但我也不能次次爆發啊,就我這種情況,恐怕神仙來了都得撓腦袋!
  「閉上嘴巴!」忽然就在這時,白毛粽子的身後傳來一聲大喝,我下意識就問:「啥?」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貼著我的那張毛絨絨大臉的白毛粽子就像爛西瓜一樣突然爆炸,爆炸的瞬間汁水四濺,還有不少,好巧不巧飛入了我問「啥」的嘴巴。
  一時之間我愣住了,一秒鐘之後全身痙攣,我再也顧不得面前的是什麼白毛粽子還是黑毛粽子,趴在一邊大吐特吐。
  不過略顯安慰的是,白毛粽子始終沒有揮下近在咫尺的爪子,也算是保全了我的小命。
  我吐的天昏地暗,等到稍微恢復了一點精力之後,這才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劈眼就看見不遠處的老何斜斜的坐在地上,手中還拿著那柄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回來的七星寶劍。
  另外更加驚訝的是,原本黯淡無光的寶劍上面竟然淡淡的有一層螢光環繞,我定睛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七星寶劍上分明蒙上了一層血紅的血液。
  老何還在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我仔細打量了一番,見老何的右手鮮血淋漓,一股股鮮血還在不要命似的往外面湧動。
  此刻見七星寶劍上面沾滿了鮮血,一定是老何救我心切,而且對付的又是這種刀槍不入的白毛粽子,一般的符咒根本沒有多大的作用,於是情急之下劃破手掌,利用自身的血液借此屠殺了白毛粽子。
  想到這,我不禁感動萬分。說來也怪,那只白毛粽子被七星寶劍洞穿了頭顱,整個屍體落在地上之後,還沒有片刻便開始急劇的萎縮,漸漸的成了一截身高不過孩童大小的女性乾屍。
  不過比起剛才那具毛絨絨可怖的粽子,現在的乾屍無疑順眼多了。
  老何面白如紙,還在地上不停地哆嗦,我趕緊跨了過去,撕了身上的一截衣袖,就要給老何止血。
  誰知胖子卻一步上前,一把,把我推開了。
  一旁的胖子眼睛裡直冒金星:「哇,好帥啊,前輩你太帥了,我愛死你了,我要拜你為師……」
  「帥你奶奶個腿,給我滾一邊兒去。這半成品的白毛粽子可要了我的老命了。」胖子抱住了老何的大腿就不撒開了,老何踢了兩腳,才勉強的將他踢開,然後無力的靠在了牆上繼續喘著粗氣,把那柄七星寶劍遞給我。
  我心裡還在暗暗的後怕,按照老何這種說法,這種程度厲害的白毛粽子竟然還不是完全體,僅僅是一個殘次品,那麼真正意義上的完全體又該是多厲害啊。
  休息了半晌,老何恢復了幾分元氣,讓我把胖子攙扶起來,誰知道老何並沒有離開,而是讓胖子扶著他來到白毛粽子的身邊,胖子當然是一百個願意了。
  老何俯下身子蹲了下去,又叫我也過來,我手裡拿著七星寶劍暗自戒備,看一眼這個白毛粽子,腸胃又是一陣翻滾,說不出的噁心向上冒。
  老何忽然伸出手去一通翻找,東摸摸西摸摸,絲毫不顧忌這截乾屍的醜陋和骯髒,我暗道:果然是神秘莫測道行高深的人物,近距離面對這種東西跟玩兒似的,厲害。
  老何的身子還在極為虛弱,我看他每摸上幾下就要停下來休息半天。
  就在這時,老何忽然說了一句「奇怪」,又把手往乾屍的下身探了探。我胃裡又是一陣翻滾,這老爺子該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雖說這個粽子身前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但死去之後這樣子實在不敢恭維,老爺子還真是夠重口的啊。
  終於,老何子在乾屍某個隱秘的部位摸了半天,突然一發力,原本虛弱的老何額頭上再度汗珠滾滾,正在這時,一顆圓溜溜的小石子被老何的兩隻夾住,就這樣被摸了出來。
  老何沉聲疾呼:「快扶我走!」胖子一聽老何這樣說,趕忙一把抄起老何,三步兩步跨出了太平間的門,就在跨出的那一刻,「轟隆」一聲巨響,太平間裡火光一冒,那具橫躺在地上乾屍開始劇烈的燃燒起來。
  老何手裡還在緊緊的握著那枚圓溜溜的小石子,這枚小石子全身呈現出一種奇怪的翠綠,看上去圓潤無比,但我也說不清,當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從心底裡硬生生的有了一種道不清的迷茫,繼而是恐懼。
  老何忽然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拚命的搜集著腦海中的資料,聯繫起平時看的書,小心翼翼說:「這是防止屍體腐爛的某種玉?」
  老何忽然吃吃一笑,原本蒼白的臉色配上這種詭異的笑容活像綻放的狗尾巴花,他笑夠了果然開始賣弄起來,先是把這塊玉石遞給我。
  我趕緊退後一步,開玩笑,這東西是從白毛粽子那地方弄出來的,打死我也不能接啊。
  老何輕蔑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說得對,但也不對!正是這東西,導致了屍變,但又是這東西,賦予了他天大的能力!」
  我趕緊露出一份求知若渴的樣子,老何滿意的看了我一眼,咳嗽一聲,卻在這時,就在我們快要到電梯口時,一個穿著紅衣紅褲的女子擋在了電梯口,她面容上圍著一層輕紗,但我還是能夠看的明明白白。
  她的臉很白,身上的肌膚一點血色都沒有,看著我們露出怨毒而又詭異的眼神、塗抹著胭脂的猩紅嘴唇,以及塗抹著厚厚的一層腮紅,這根本就是一個紙火店裡面的紙人裝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