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東北靈異先生 > 第六百一十章等候千年的思念 >

第六百一十章等候千年的思念

  「霍劫!」張燕臉色難看的抿了下唇,伸手拉了下我的胳膊,我抬手死死的扣出了她的脖子,一個背摔將她摔到牆上,將她凝實的身體都摔得虛幻了。
  「我叫你滾,滾啊,要是找不到人我特麼滅了你。」此時我面前要是有面鏡子,我會發現我的雙眼已經血紅無比,如同一位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王。
  「霍劫你夠了!」張燕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我說道:「你對我吼什麼吼,是你將石未趕走了,是你。如果不是你懷疑她,她會走麼,都是因為你。」
  「我……」聽到張燕的話,我的身子竟然一軟,無力地坐到了地上,「沒錯都是因為我。」我口中喃喃自語。
  東張西望看熱鬧威武將軍這時抬起了腦袋,來到我身邊伸出舌頭,在我的臉上舔了一把。
  我沒有動,也沒有去擦臉上濕漉漉的口水,我就像一隻行屍走肉一般,怔怔地看著前面。
  我的前面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彷彿間好似看到石未正站在那裡,她衝著我招手,開心地笑著,露出淺淺地酒窩。
  「石未……」
  此處無聲勝有聲。
  「劫子哥,劫子哥……」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好聽的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了進來,將發愣的我,驚得猛地一個踉蹌,我急忙地抬起了頭,仔細的辨別一下,是石未。
  是石未的聲音,她回來了。
  「石未!」我從地上爬了起來,發了瘋一樣的向門口衝去,「石未……」
  只是當我來到門口,看到那個喊我的人時,我的心再一次的跌落到了谷底。
  「秀兒……」
  喊我的人不是石未,而是我的表妹秀兒。
  「哥,看到我來你不開心嗎?」秀兒見到我出來後苦著臉,走到我身邊,嘟嘟嘴問道。
  「沒沒有!秀兒你咋來了?」我問道。
  秀兒一副不高興的說道:「我聽說石未在這,來找石未玩啊,家裡一點意思都沒有。」
  「哥咋沒見著石未呢,石未,石未……」秀兒沖屋裡頭喊道。
  「別喊了,她回家了。」我苦笑道。
  「啊,回家啦!」秀兒失望的說道。
  進了屋,我又問道:「姥姥和舅舅他們還好嗎?」
  「還那樣唄。對了哥你回來這麼長時間,咋不過去看看我們呢,奶都挑理了。」
  「還不是因為最近沒時間。」我苦笑道。
  說起來,我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姥姥家了,聽到秀兒提起還有點想姥姥了。
  爺爺聽到秀兒來了,掏出了家裡的瓜子和糖塊。熱情的說道:
  「這一晃秀兒都成大姑娘了,來秀吃瓜子。」
  「人家還小呢。」秀兒顯然對於自己年齡很是感冒,聽到爺爺說她是大姑娘,有些不高興了,不過倒也沒表現出什麼不滿。
  「秀兒你現在在讀初三吧?」我問。
  雖然秀兒是我妹妹不假,但是我和她再一起的時間,連我和石未在一起一半的時間都沒有,依稀好像記得她今年讀初三,所以我才問問。
  「是啊。等八月份開學我要上你和石未姐的學校。聽爸媽說,到時候還要住在你家呢。」秀兒剝開一個糖塊,放到嘴裡後,甜甜的說道。
  「好啊,太好了。」秀兒念高中住我家,我舉雙手歡迎。畢竟等我念大學的時候不在家。有她在,老媽就不會總給我打電話嘮叨了。
  做好飯後,我們三個簡單的吃了一下,因為我心裡想著石未,簡單的吃了一口我就回自己屋了。
  見我吃完了,表妹秀兒扒拉了兩口,也放下筷子。跟在我的後面,來到我的屋。
  進屋後,見我盯著桌子上的彼岸花發呆,表妹走過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問道:「哇好漂亮的花啊,哥這花你給哪買的?」
  我扭頭看了眼一臉驚喜的秀兒,說道:「是別人送我的。」
  「哥這是什麼花啊,我咋從來沒見過呢?」
  我說道:「這是彼岸花,又叫曼珠沙華。」
  秀兒瞪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桌子上的彼岸花。
  「這彼岸花好漂亮,哥你能將彼岸花送給我嗎?」秀兒扭過頭,看著我可憐地說道。
  「這個恐怕不能。我曾答應過花得主人,不會將花送給人。」我說道。
  「那好吧。」秀兒顯然很失望。見我依舊我行我素的盯著花看,她不開心的說了一句,『我去找霍爺爺了』,然後就離開了。
  她走後,張燕和那個光頭男鬼從我的書包裡飛了出來,落到屋裡的角落竊竊私語起來:
  「上去啊,你不是要入輪迴嗎,霍劫會超度你的。」張燕說道。
  「我可不敢去。他要是一符菉收了我,我上哪哭去,張燕姐你和霍大師熟,你去幫我求求他唄?」光頭張三說道。
  「拉倒吧,我才不去呢。」張燕說:「之前你不是沒看到,就他那一下子差點沒拍死我。」
  光頭男鬼搖搖頭說:「石未還沒消息麼?」
  「沒有。石未彷彿突然間消失了一樣,唉,霍劫太可憐了!」
  兩人說的話一字不落的進了我的耳朵,但是我沒有動,沒有抬頭,更是沒有說話,而是怔怔地看著桌子上的彼岸花。
  彼岸花的枝葉無風輕輕地擺動著,一下一下,我突然感覺眼皮有些累。
  「呼呼……」趴在桌子上,我竟然忽悠悠的睡著了。
  ……
  「你來啦!你來啦……」
  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發現我處於一個灰濛濛的空間,整個人懸浮在空間中,離我不遠處站在一位穿著白色裙紗的美女。
  女子有副絕美的容貌,肌膚嬌嫩,神態悠閒,美目流盼,桃腮帶笑。這個女人我看著很是面熟,但是就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這裡是哪,你是?」我開口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女子說道。
  「我!?」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永遠相識相知卻不能相戀。」白衣女子說了一段我從來沒聽過的打油詩。
  「你是彼岸花。」我有些懷疑這白衣女子的身份,故此問道。
  女子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我並不是它,而是它等候千年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