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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葬骨

  這個方法就是用死人來償還陰債。可保王家不受斷子絕孫之苦。聽到這個方法桂花嬸子他爹起初是不同意的,但奈何沒過多久桂花嬸子就病了,這可給一家人嚇壞了,最後桂花嬸子他爹派人將爹娘的墳頭挖開,硬生生地將爹娘的頭骨切了下來,並且在墳裡面砌上了一層四葉瓦,按照那陰陽先生的話說,這四葉瓦吸收四季氣流可以改變他家的風水。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桂花嬸子的病就好了,這王家也消停沒在出啥怪事,一晃,桂花嬸子也成年了,家裡給她安排了一門親事,新郎長的不算帥,但是好在老實本分還挺能幹的。家裡人覺得小伙不錯,桂花嬸子也挺相中,就招為了上門女婿。
  只是沒想到的是,在桂花嬸子結婚的第七天,新郎竟然死了。當時可給桂花嬸子一家嚇壞了,去找當年那個陰陽先生,卻不想那陰陽先生早已離開了人世,不過臨死前那陰陽先生得知這王家以後會來找他,留下了一封信。
  信中說,雖然用還陰債的方法救了桂花嬸子的命,但是她卻會克服自己丈夫,並且將來所生的孩子也會剋夫。
  桂花嬸子爹娘死前將這個秘密告訴了桂花嬸子。只是桂花嬸子一直當做一個故事來聽,也沒當回事。卻不想在女兒初一身上應驗了。
  聽桂花嬸子哭著說完,金舞峰歎了口氣,說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那兩隻頭骨應該在棺材的下面,五斗你下去將裝著頭骨的小棺材撿上來,切忌不要惹怒了那棺材怨靈。」
  這個我自然知道,我看的那十本書裡面就有所記載,而且拾取棺材的時候,必須屏氣凝神,不得在慌亂之中拋棺棄墳,更不能讓棺木粘到墳內的土。
  為了安全起見,我在墳頭內插上了八根香。
  俗話說「墳中香,三短五長,葬骨祥」,這八根香,取得就是祭拜之意,並告訴裡面邪靈一聲,對不住啦,打擾您了。
  所謂禮多人不怪,無論活人還是死人,都吃這一套。
  在墳內刮挖一陣後,我突然刮到了一個硬角,瞧上去像是木質的。欣喜之餘,我連忙用手刮掉上面的土,隨即一個木製正方形棺匣的一角就露了出來。這個棺匣是用黑漆楠木打造而成的,與桂花嬸子爺奶的身棺屬於同一材質。從大小來判斷,這八成就是頭棺。
  挖到頭棺,讓我一下子鬆了一口氣,但仍然不敢鬆懈,連忙處理掉頭棺附近的石土,準備把這副頭棺給弄出來。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竟然傳來了一陣陣哀怨且淒厲的聲音:
  「求求你……放過我吧……」
  這聲音忽大忽小,忽遠忽近,既詭異又驚悚,鑽到我耳朵裡,讓我頓時頭皮發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就在我放下手中的工具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邊順著繩索往上爬,一邊在口中默念我霍家的辟邪口訣。
  不知是不是我的口訣起了作用,上來後並沒出什麼事兒。
  見到抱出一個小棺材,所有人都睜著大眼看著,這時,金舞峰走過來,用手摸了下這個棺材,然後對我說道:「五斗,開棺。」
  開棺倒是很順利,三撬兩拽,頭棺就被我打開了。
  為了防止在撬棺材的過程中裡面的東西掉在地上,我將小棺材放在了桌子上。
  頭棺打開,眾人不由得一驚。
  因為裡面的兩個頭骨竟然是紅色的。而且還是那種十分鮮艷的紅。
  除了紅倒也罷了,在頭骨的兩側竟然還沾著一層青色的骨頭茬,瞧上去很亮,摸上去很黏,而且用鼻子一聞還有還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
  最讓我感到驚悚的是這副頭骨的雙眼,儘管那兩個凹洞內早已沒有了皮肉,但卻極為深邃,看一眼後,我的脖子後面不由自主地冒出一股寒意,彷彿這兩個早已腐爛的眼洞內暗藏著兩隻利眸,如同尖刀一般,瞬間便能刺進我的心坎裡。
  「金道長這到底是咋回事?」桂花嬸子皺著眉頭,有些不解地問道,眼睛還時不時瞄一下我手中的頭棺,懼怕中帶著敬畏。
  「人有凶災禍福,骨有腐焦氣爛。若是骨色泛黃,乃頓氣之兆;若是骨色泛綠,乃勞運之兆;至於這骨色泛紅,乃惡孽之兆。我金舞峰給人看了一輩子風水,竟然還是第一次見棺木中存有紅骨。桂花啊,你爺奶這是憎恨你爹娘啊,如果你還有點孝心就將你爺奶的屍骨放一起葬了吧!」
  桂花忙說道:「聽金道長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那好。五斗你拿著我的羅盤往東走一百米,有棵胳膊粗細的柳樹,你將柳樹砍掉,然後將樹橫在西方。」金舞峰摸出隨身羅盤遞給我,並說道。
  我按照金舞峰的話,果然在東一百米找到了那棵柳樹。
  師傅的眼睛不是看不見麼,他怎麼知道這裡有一棵柳樹,真是奇怪?晃了晃腦袋,我也不去想了,按照金舞峰說的,將樹砍掉,然後橫在了西方。
  將柳樹橫在西方是有說道的。
  叫做斷陰路。防止無常與小鬼來搗亂。
  將頭骨取出放回原處後,我便叫人將整個棺材又重新葬了回去,並在棺材蓋上面放了七枚銅錢,這七枚銅錢代表著七門,唯獨留下一個坎門。
  這個坎門是通風口,讓外面的風進來,裡面的陰氣排出去,起通風的作用。
  一切弄好,開始填土。
  「桂花嬸子,飯我都做好了,你們啥時候回去吃飯?」填土的時候,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跑到了墳地。
  「綵鳳你咋來了?」桂花嬸子問道。一個正在幹活的莊稼漢子也放下手中的鐵鍬喊道:「是啊綵鳳你還把小海也抱來了?」
  看樣子,這個皮膚黑黑的莊稼漢子應該是這個叫綵鳳的丈夫。
  「我這不是怕你們餓著麼。」綵鳳抱著懷裡的孩子說道。也不知道是她壓著了孩子,還是孩子被凍著了,隨著綵鳳的話落,懷中的小孩居然哇哇的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