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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雪人裡面的八字

  爺爺像是再看個稀罕物件一樣,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後,問道:
  「劫子,這東西挺貴吧?」
  我點點頭,「兩千多近三千呢,我媽不想給我買,是我爸給我拿的錢。」我說道。
  「有了這東西你可別耽誤了學習呀。」爺爺聽後,歎口氣道。
  我撓撓頭,「不能啊爺爺。」我嘿嘿笑笑將手機揣進了兜,然後笑呵呵的看著爺爺道:「爺爺今天打算給我做啥好吃的呀?」
  「你這個小饞貓。」爺爺瞥了我一眼說道:「昨個我去集上買了塊肉,一會兒給你做紅燜肉。」
  「好,好。我最喜歡吃爺爺做的紅燜肉啦,那爺爺你做飯,我給你劈柴去。」我起身說道。
  「去吧,劈夠做一頓飯就中。」爺爺道,我點點頭,爺爺是怕我累壞了。
  穿好衣服出了門,我拿著斧頭來到了院子,還別說劈柴還挺累人的,冬天的柴火和夏天的不一樣,柴火它發硬發澀,劈起來還挺費力的。
  劈好了一大堆後,我長長地出了口氣,這些柴火應該夠爺爺用兩三天了,擦了把汗,我放下斧頭,向柴火後面被雪蓋住的菜園子望了望,
  這一望,我竟然在菜園裡看到了一個雪人。
  雪人豎立在爺爺家後院子裡,被一堆柴火擋著,要是不細心根本就看不著,不過我看這雪人怎麼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雪人的腦袋上戴著一個女士的鴨舌帽,身上披著一件棕色的雪中飛羽絨服,在脖子上繫著一條粉色的圍巾。
  「這是……小石頭!」
  我想起來了,這是我在摸寶巷和石未堆的那個雪人啊!
  石未當初還將自己的帽子和圍巾戴在了雪人的身上、並且給雪人取了一個名字叫小石頭。
  叫我疑惑的是,雪人在摸寶巷不是融化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他身上穿的羽絨服是誰的?
  羽絨服。我想起來了,這是我的羽絨服啊,有一天夜裡丟失了。還叫我一頓好找呢,我的羽絨服怎麼出現在雪人身上了?
  這時,爺爺推開門,問我:柴火劈好了沒?
  「早就劈好了。爺爺這個雪人你堆的?」我問。
  爺爺一愣,向我走了過來。「雪人不是你堆的麼?你上次走後,我在後院看到的,我還以為是你堆的呢,如果不是你堆得,就將雪人推了吧,放在後面,天黑出來上廁所看到還挺嚇人的。」爺爺說完,抱起地上劈好的柴火進了屋。
  我又看了看這個雪人,心道:真是奇了怪了,這個雪人能是誰堆得呢?晃了晃腦袋,也不去想了,將雪山上面的衣服還有帽子圍巾摘下來,我就將雪人給推了。
  只是叫我沒想到的是,雪人的腦袋滾落到地上,竟然從裡面調出一張黃紙符。
  我怔了怔,拿起黃紙符一看之下,嚇得小臉瞬間就是一白,這這……黃紙符上面寫的竟然是我的生辰八字!
  我的生辰八字怎麼會在上面,誰幹的?
  我收好黃紙符,又將雪人的身子也砸開了,並沒有再裡面看到別的什麼東西。
  我又將黃紙符取了出來,這區區的一張生辰八字符就足以要了我的命啊,奶奶曾經和我說過,如果你的敵人得到了你的生辰八字,那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好在發現的早,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懷著一陣後怕的心,我拿著東西進了屋,爺爺正在用鐵鍋抄著肉,見我進屋問道:「雪人推了?」
  「推了。」我想對爺爺說,在裡面發現了一張寫著我生辰八字的符菉,但是話到嘴邊我沒說,爺爺見我愣著不說話,忙催促道:快進屋,這裡煙大,嗆鼻子。
  爺爺做的菜當然沒的說,但是這頓飯我卻吃得很不開心,原因無他,心裡想著生辰生辰八字的事兒,爺爺見我不開心,也沒過多的說什麼,叫我早點睡後,他就回去批作業去了。
  躺在被窩裡,我翻來翻去的睡不著,心裡總想著事兒,天快亮了,才算是小小的睡了一會兒,第二天吃了早飯,我和爺爺說了一聲,我去王莊找金舞峰去了,爺爺告訴我早去早回,要是不回來住,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
  王莊也不知誰家在辦大喜事兒,一大堆村民聚在門口,吹拉彈唱的,好不熱鬧,我也沒過多的停留,按照小路直接上了山。
  山上與山下一樣、都被金舞峰布下了浮陰風水局,不過當我來到山頂卻感到山上的風水局變弱了,也不知道是我的道行提高了,還是這個風水局出了什麼問題?
  走進半斗觀,裡面還是之前的老樣子。一張蒲團,一個神龕,神龕上放著蠟燭香爐還有一些貢品。
  神龕後面,是一幅畫像,畫的不是三清也不是道家常常祭拜的那些神仙,而是一個穿著破爛道袍的老道士,老道士橫眉冷眼,一副威嚴。
  牆角的位置,上次來是趴著一條大黑狗,不過這次來,我沒見著黑狗,倒是在牆角看到了一坨狗屎,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個酷似大黑的死狗干的。因為除了它沒別人。
  「你找誰兒?」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我快速的扭頭,看到是金舞峰,我笑道:「金道長是……」
  話說到一半,我愣住了,因為我竟然看到站在我面前的金舞峰竟然拄著一個黑不出溜的燒火棍,拄著一個棍也就罷了,我竟然看到他的眼睛上面蒙著一條白布,白布上面已經被血染紅了。
  我反應過來後,快速的跑了過去,握住了金舞峰的手說,關心的問道:「金道長你這眼睛是咋回事兒?」
  金舞峰聽到我的話,伸手摸了摸,摸到我的臉後,他嘿嘿一笑,露出那對潔白的牙,「你說我的眼啊,被人挖走了,挖走了也好,我以後就再也看不到那些東西了。」
  他說的東西我當然知道,是那些髒東西。
  聽到金舞峰的話,我突然覺得我的鼻子一酸,抽了一下鼻子說道:「眼睛沒了那你還怎麼生活啊?」
  「沒事兒啊,和以前一樣生活呀,你看這裡是我師傅的畫像。」金舞峰伸手一指神龕後面的畫像說道。
  然後又一指牆角,說:「這塊趴著威武將軍,嘿嘿,威武將軍過來。」金舞峰對牆角那裡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