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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掌心雷

  我撇了撇嘴,拿起裝著甲魚網兜,看了那大媽一眼,裝出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離開了攤位,走後還依稀能聽到大媽叨鼓:
  大的都給你了,老娘還指什麼掙錢。
  走出了市場。
  我在市場旁邊的商店裡買了一個塑料桶,將兩隻龜裝進了進去,然後拿著東西高高興興的回了桃花村。
  到家天已經黑透了,爺爺在鍋裡給我留了飯,聽說我還沒吃還特地的給我抄了一盤醬雞蛋,吃的飽飽的,我將那只肥大的甲魚扔給了爺爺,叫他燉湯,然後我提著塑料桶回了自己屋,取出小白龜放到桌子上。
  小白龜有點怕生,腦袋鑽進殼裡,那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我拿起白龜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後,又將之放下拿起了霍家驅邪雜錄來,在書中找到了關於白龜的介紹,書上說白龜是通靈之物,而且天生通曉陰陽五行,人祖伏羲氏當年就是得白龜的龜甲才創造出了八卦……
  我倒是沒想到白龜的來頭這麼大,合上書,準備在研究一下發現小白龜,發現它居然不見了,翻了個底朝天終於叫我在垃圾桶裡找到了它,我倒是沒想到我得到的這隻小白龜靈性如此大,但是給了我很大的信心。
  說幹就幹,我將白龜放進了塑料桶,蓋好蓋子後,去廚房拿了一個瓷碗,又取了一點房簷土這才回到了房間,開始使用攝靈術。
  因為我小時候修煉過解靈術,使用攝靈術倒是很得心應手,攝靈術操作很簡單,將房簷土餵給小白龜吃掉後用瓷碗將白龜扣住,接著用硃砂在碗上畫上三個攝靈的符號,然後調動陽氣與碗裡的白龜產生共鳴,念攝靈術口訣就能吸收小白龜的道行了,準備工作一一完成,我開始吸收。
  起初一點感覺都沒有,叫我很是懷疑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又重新的梳理了一番沒毛病,隨著時間的流逝碗裡的小白龜開始不停的用腦袋撞擊碗沿來,通過氣的引導將白龜的靈氣過渡到的身上,我閉上了雙眼感知氣的存在,一開始我什麼感覺都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發現以我的小腹為中心開始越來越燥熱,慢慢的那股燥熱傳遍了我的身體各處,我閉上了眼睛,感覺一股熱流流入我的眼睛,我暗叫一聲不好,我的陰陽眼可是老和尚耗盡生命才封印的,要是再次開啟可就壞了。
  我急忙的睜開了眼,將手快速地抽了回來,奈何手就像是粘在了碗上面,用力拽都拽不開。
  書中提到過,出現這種狀況,我是被反噬了,裡面那隻小白龜想反吸走我的陽氣。只有山野精怪高於施法者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我的兩眼一白,出現在一片黑霧中,一隻臉盆大小的烏龜面露凶光的向我衝了過來,我側身一倒,滾到了一邊,一雷指射了過去打在白龜的身上,它只是稍稍的晃動了幾下而已,白龜一擊不中有點著急了,又向我衝了過來,這一次它伸出了鋒利的爪子,這一次我雖然又躲了過去,但是左肩膀被它抓了一下,強烈的酥麻感從我的左肩膀流進了我的大腦,肩膀上面那個藍色的火焰晃了三晃,變得有些暗淡。
  我現在拿的出手的就是一雷指,但是最厲害的殺招居然連白龜的防禦都破不了,我有些著急起來,必須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才行。
  看到我吃癟,白龜更加得意了,我現在會的只有一雷指根本就不是白龜對手,釋放了幾次一雷指我身上的陽氣也所剩不多,到最後,我甚至只能硬著頭皮被白龜打。
  白龜就像是一貼狗皮膏藥一樣貼在我的身上,用它的腦袋不停的撞擊我的頭部,撞得我頭昏眼花,眼中都是金星。
  我被白龜虐了一次又一次,一股無窮無盡的自卑,佔據了我整個大腦,我突然覺得我活的好失敗,十年的時間,我居然連一隻沒什麼攻擊力的烏龜都打不過,每一次都鄭重其事的說給奶奶報仇,但是付出實際行動的時候,我就變成了縮頭烏龜,我承認我的年紀尚小,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給奶奶報仇雪恨,但真正大男子又和年紀有什麼關係。
  馬小虎,那個總是嘲笑我是懦夫的人,他和我一個年紀。十年前,他為了超越他的哥哥就不停的努力著,而我呢,渾渾噩噩的渡過了十年,居然一點進步都沒有。
  嘴上還說著我是什麼霍家的傳人,我根本就不配,因為我就是一個懦夫,小時候躲在奶奶的懷中,有事兒就找奶奶,還自負的認為,桃花,鄭醫生,貓祖,李滄海都是被我解決的,真相呢,都是我自己騙自己罷了!
  長大後的我,甚至連成為一個懦夫都不配,陳飛是一個公認的懦夫,但是他可以為了他所愛的妻子做任何事兒,我呢,又做到了什麼,一次次的用謊言來麻痺自己,自己騙自己,真正到我自己動手去做的時候,根本一點力都出不上。
  那一刻我心中湧現萬千的悲傷,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我不能在自我欺騙下去了,我要爆發,我要逆襲,我要……我要從現在開始!!
  我死死的攥著拳頭,嘶嘶!幾道電弧以為的拳頭為中心響了起來,我突然睜開了眼,白龜一如既往的在攻擊我的腦袋,憑藉著僅存的意識,我低下頭,一看,發現發出電弧的是我的大拇指,中指,無名指和小拇指。
  一雷指!
  其餘四根手指居然也可以是使用一雷指了!
  風水秘術上說一雷指練到大成會帶動其餘四根手指,升級成為一個叫掌心雷的道術,其威力是一雷指的五倍。
  威力變大同樣副作用也是巨大的,但是現在我別無選擇。
  就在白龜再次向我撞來的時候,我大聲地嘶叫一聲,將身子側了過去,與此同時伸出辟里啪啦打著電弧的手,用力的拍在了白龜的龜殼上。
  「去死吧!」
  彭!
  我眼前一白,等我再睜開眼睛,發現我已經回到了我的屋中,手裡抓著瓷碗,裡面的白龜口吐白沫已經不省人事。
  而我全身都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