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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半斗

  花蛇明顯已經心急了,只見,花蛇週身幽光一閃,整個身形頓時暴漲了一圈,變成了一條大蟒,無論是攻勢還是速度,都漲了不少。
  我知道,像這樣的提升,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如果還是不能對付那人的話,便只能落敗。
  這樣想著的時候,花蛇已經用蛇身將那人牢牢捆住,看得我是心頭一震。
  只不過還不等我高興多久,就看到那人突然拿出一張黃紙來,只是輕輕的往自己身上一貼,我就看到那人竟然直接將花蛇的蛇身直接扒拉了開來,然後跳了出來。
  「能讓我用神兵符,你的實力算不錯了,不過也就到這裡了,我知道你還有底牌沒用出來,可是我已經沒興趣了,成為我的獵物吧,蛇妖。」
  那人說著,從身上掏出了三張黃紙,只是掐了一個手印,那三張黃紙突然朝著花蛇飛了過來,然後猛地向花蛇身上貼去。
  那一刻,花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似得,眼神中流露出驚懼的神色。
  只是,這時候的花蛇,並沒有放棄抵抗,一張嘴,一股黑紅色的怪異氣體一噴而出,而且量還很大,一下把這個地方變得霧濛濛的,更重要的是那霧,讓人聞了有些頭暈。
  正當我暗暗震驚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腰部一緊,彷彿被什麼東西繫住了一樣。
  隨後,我就感覺到我身體在動,而且還是朝一個方向快速的移動。
  最終,我脫離了那種黑紅色迷霧的範圍,雖然腦袋還有些暈,但是卻看得清楚明白,剛才繫住我腰身的,赫然是一個黑紅相間的蛇身。
  我明白了,是那條花蛇。
  「我們走了,佘素素咋辦?」我急道。
  「這時候你知道關心她了,帶她出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這種後果?」花蛇的聲音很冷。
  我默然了,如果沒有帶她出來,的確也沒這件事。
  「放心吧,素素暫時不會有事,既然那傢伙知道她是太君的孫女,看他剛才的樣子,是不會傷害素素的。」花蛇說道。
  聽到花蛇這麼說,我想想似乎也是這麼回事,但這並不能減輕我的愧疚感。
  那人沒有追來,也不知道花蛇游了多遠,反正最後我們停在了一座山上。
  「這時候都沒來,那傢伙一定不會追來了。」花蛇看向遠方的黑暗,沉聲說道。
  花蛇說完這句話,我也鬆了一口氣,不過這時候,我卻感覺到頭很暈,彷彿吃了安眠藥一樣。
  看到我這副樣子,花蛇翹起了尾巴,道:「張開嘴巴。」
  我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花蛇要幹什麼,但還是張開了嘴巴。
  隨後,花蛇的尾巴一動,朝著我這邊一甩,一滴什麼東西進了我的嘴巴,有些腥甜,很像是是血,只不過很冰冷。
  當感覺出現的那一刻,我的大腦頓時變得有些清明起來。
  「這是咋回事?」我有些驚懼。
  「剛才我將這麼多年儲存的毒素全部釋放了出來,這才逃了出來,你吸了我的毒氣,自然是中毒了。」花蛇解釋道。
  聽到花蛇這麼說,我才鬆了一口氣,想必剛才那像血一樣的東西,就是用來解毒的吧。
  「我們就此分別吧,我還要趕回去通知太君,你就自己回去吧。」
  花蛇說完,便沒入到黑暗之中。
  看到這,我有些苦笑,這個地方是哪我都不知道,看來今天晚上很有可能睡在山裡了。
  正當我要往山下走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白燈籠出現在那裡。
  此時因為黑暗,很像是那個白燈籠自己慢慢飄過來似得,讓人看了有些頭皮發麻。
  等走的近了,才知道,打著燈籠的,是一個人。
  「誰在那?」那人說話了,聲音還有些熟悉。
  那人話音剛落,走到我能辨認的位置,是一個全身從頭白到尾,只有頭髮不白的年輕人。
  「是你?」那人似乎也看見了我。
  「沒想到在荒山野嶺也能看到你。」我說道。
  這個人,赫然就是王莊後山那個什麼半斗觀的姓金的道士。
  「啥荒山野嶺啊,這裡是王莊的後山,倒是你,咋大晚上的跑這來了?」金道長狐疑道。
  見他這麼問,我自然不能說是跟一隻蛇妖一起來的,只好說道:「路過,路過。」
  我這麼一說,年輕人頓了一頓,似乎知道我不太想說真正的原因,沒有接著問下去。
  「你呢,一個人來這裡幹嘛?」我問道。
  「給我師父上兩炷香。」年輕人說道。
  「哦,你師父的墳在哪呢?」我明顯屬於那種沒話找話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喏,就在你腳下面。」年輕人說道。
  聽到年輕人這麼說,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站在一個土包上面。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沒注意到。」我有些歉意道。
  「沒事,我師父不會在意這些事的。我師父不在意,我自然也不在意。」年輕人說的話,讓我一陣無語。
  從墳墓上下來後,我看到,這座墳起的並不高,而且還是一座孤墳,所以很難注意到。
  這座孤墳旁邊,還有一塊石頭,上面還寫著一些字,看起來就像是墓碑似得。
  藉著年輕人燈籠的光線,我能看得清楚,上面清晰的寫著一行字。
  「半斗觀觀主不昏道長之墓。」
  說實話,半斗觀就已經夠奇怪的了,這時候來個不昏道長,讓人有些想笑,但此時的我卻壓根笑不出來,不僅是因為不太禮貌,而是因為剛剛經歷了一件讓人刻骨銘心的事。
  佘素素被抓了,還是因為我。
  想到這,我心中就蒙上了一層陰鬱。
  這時候,金道長鄭重的拿出兩根白蠟燭,點燃了之後,放在那石頭上面,又在蠟燭上點了兩炷香。
  「師父,你說的事,我會去辦的。」上完香的金道長對著墳墓說道。
  這樣對著墳墓說話,很怪,而我的心裡很奇怪,這金道長為什麼早不上香,晚不上香,偏偏這個時候上香。
  因為疑惑,所以我便把這個疑惑問了出來。
  見我問起,那年輕人愣了一下,隨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