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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第三位離開的夥伴

  「啥疑問?」我問道。
  「那就是受害人是怎麼滑倒的,這種地面,要滑倒可不太容易。」周鵬飛說道。
  聽到周鵬飛這麼說,我不禁有些無語,既然已經兇手已經找到了,幹嘛還要在意這種東西。
  「兇手找到了,難道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不是抓兇手麼?」我問道。
  「不是,抓住兇手,也得講證據,如果不考慮到整個案發的過程,便會有遺漏,萬一我們判斷錯了,那就會毀了別人一生。」周鵬飛說道。
  聽到周鵬飛這麼說,我不禁有些暗暗佩服起來,這種人不做警察,想想都可惜。
  「我們再找找,或許能找到一些新的東西,事發突然,案發現場不可能這麼快處理乾淨,就像這兩截線一樣。」周鵬飛肯定道。
  見周鵬飛這麼說,我和朱洛洛便在站台上找了起來,最後,朱洛洛在垃圾桶裡面,找到了一個袋子,袋子上面,還有一個腳印。
  看來,這袋子似乎就是作案工具了。
  這個袋子是塑料的,顏色跟站台地面的顏色很像,摸起來很普通,但很厚,外面也不光滑。
  可摸到裡面的時候,卻很滑。
  將袋子交給周鵬飛的時候,周鵬飛用兩隻手在袋子兩面仔細揉搓了一下。
  「看來是錯不了了,受害人一定是踩在這個袋子上,才滑倒的,隨後碰到了那根線,被絆了一下,才栽倒在站台下的,這樣子,看起來的確像是有人在推他一樣。」周鵬飛分析道。
  「不過要做到這些,時間一定要拿捏準確,還要知道受害人的行為習慣,特別是火車剛來受害者也剛好被害,這兩點缺一不可,缺了哪一點,都不足以致命,也不會讓人覺得是鬼魂做的。想害被害者的人,可真是處心積慮啊。」周鵬飛道。
  「那你認為兇手是誰?」我問道。
  「這次案件,兇手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周鵬飛沉聲道。
  「兩個?」我愣住了。
  「嗯,洛洛,去叫大伙過來,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周鵬飛說道。
  見周鵬飛這麼說,朱洛洛點了點頭,便去將那些乘警全部找了過來。
  「聽這姑娘說你找到兇手了,兇手是誰?是鬼麼?」一個稍微老一點的乘警驚懼問道。
  「不是鬼,是人。」周鵬飛說道。
  此話一出,這些乘警神色各異。
  「不可能吧,我明明看到是有人推他下去的。」那個剛才喊叫的女人說道。
  「你們先聽我講講案發的經過再說,兇手應該很瞭解受害人的生活習性還有工作習慣,在受害人巡視站台前不久,就已經佈置好了一切,我們已經找了證據,是一根可以釣起十多斤大魚的魚線和一個薄膜袋子,等受害人走到這個很滑的薄膜袋子上的時候,就會摔到,摔倒的時候,被絆到魚線上,便改變了摔倒的方向,看上去像是被人推的一樣。」周鵬飛說道。
  「口說無憑,總得要有些證據的吧。」那個稍微老一些的乘警說道。
  「證據就是,這個袋子上的鞋印和受害人是否一致,然後再問問這種魚線的出處就行了,三羊市的魚行雖多,不過花一些功夫,還是能問到誰買了這種魚線,畢竟釣魚的魚線常有,這種釣大魚的魚線可不太多。兇手就是你們其中的一個,我看,兇手你還是自己承認吧。」周鵬飛說道。
  周鵬飛這句話說出來,那些乘警的臉色大變,都面面相覷,不過相對於其他的乘警,其中一個乘警卻面色蒼白。
  那個乘警,正是帶我們進來的乘警。
  「我承認,是我殺了老王,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小心眼了,嫉妒他,都是我的錯。」那個乘警跪下來說道。
  眾人大驚。
  「小宋,真的是你?」那個稍老一些的警察驚道。
  「是我。」那個乘警一副懊悔的樣子。
  「老王平日裡對你那麼好,你咋忍心殺他,你這個畜生。」聽到這個乘警承認,那個稍老的乘警罵道。
  「因為嫉妒,我嫉妒他有那樣一個美滿的家庭,還有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跟著他,我要殺了他,讓他妻離子散,哈哈哈。」那個乘警大笑道,有些癲狂。
  「別演戲了,你根本不是因為嫉妒,而是因為你跟他妻子有姦情,他的死,是你跟他妻子合謀的。」周鵬飛冷冷道。
  「你沒有證據別血口噴人,容兒才不是那種人!」那個乘警怒道。
  「不是那種人麼,這個袋子也不是普通的袋子,自認為很好的計謀,可惜用錯了東西,如果我是你,就會用最常用的東西,這樣會加大破案的難度。」周鵬飛說道。
  見周鵬飛提到袋子,那個乘警終於沒有任何理由反駁了。
  我有些暗暗佩服周鵬飛起來,在另一個人不在場的情況下,他也能判斷出來,這是怎樣的一種能力。
  最後,那個乘警和被害者的屍體被警察帶走,那袋子和魚線也被收走當證物。
  因為要做筆錄,周鵬飛要趕火車,而我是小孩子,所以只有朱洛洛去了警察局。
  這時,周鵬飛的火車也即將到點,站台上,零零星星站著一些人。
  「要走了,對這裡還真有點不捨。」周鵬飛等待著火車,突然說道。
  「既然不捨,那就留下來唄。」我說道。
  「不了,我對那些人已經死心了,現在回家,正好。」周鵬飛道。
  周鵬飛說得那些人,我頓時愣了愣,他從來沒說過類似的話,貌似朱洛洛不在了,他才這麼說。
  「回家了之後想過幹啥沒?」我問道。
  「還沒想好,估計會去打零工,我這樣子,能做什麼?」周鵬飛有些黯然。
  「我覺得你很厲害,跟你合作真的太愉快了。」我笑道。
  「這話從你這個小學生嘴裡面聽起來咋這麼怪捏?」周鵬飛來了一句東北大茬子。
  「哈哈哈,我也這麼覺得,希望我們以後還能合作。」我笑道。
  「呵呵,希望吧。」周鵬飛笑道。
  氣氛,一下子變了好多。
  「嗚嗚嗚——」火車進站的鳴笛聲響起。
  「要走了。」周鵬飛看我一眼,重重道。
  「嗯。一路順風。」我點了點頭。
  火車,最終停了,周鵬飛因為是殘疾,所以是被乘務員給抬進車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