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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月牙兒彎彎

  她,是月牙兒!
  只不過這時,月牙兒的臉離我很近,只有十多公分,我甚至能看到她臉上基本看不到的毛孔。
  月牙兒兩隻大眼睛,一直盯著我看,看得我是一陣害羞。
  可下一秒,我頓時意識到自己彷彿已經不是自己,仔細的感受了一下,我發現自己竟然是一顆圓珠,一顆看起來相當眼熟的圓珠。
  這顆圓珠,就是我剛才拿著的圓珠,怎麼這時候,變成了自己。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隨後,我想到了一件事,在我出現這種異常之前,這顆圓珠曾經吸過我的血。
  剛想通這一點,一個最大的女孩跑了過來,裝束,和月牙兒很像。
  「哎呀,小妹,你整天對著一個珠子看幹嘛,跟姐們一起抓蝴蝶啊。「那女孩笑道。
  「不了,我馬上就要去跟師傅學功夫去了。「月牙兒婉拒道。
  「小妹,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幹嘛去學功夫,將來我們國家又不用你去打仗。「那女孩一臉小大人的樣子。
  「可是我喜歡。「月牙兒看著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鳥兒,笑道。
  月牙兒這句話,是無心的,可旁人聽來,卻成了一句顯得有些刁蠻。
  「哼,不跟你玩了,大姐說的對,你啊,就是一頭小倔驢。」那女孩生氣的跑開了。
  月牙兒笑了笑,將我拿了起來,放到了兜裡。
  因為視線受阻,所以我也看不到什麼東西,只感覺到旁邊一陣溫暖,這種感覺很怪,也很真實。
  隨後,我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男人講的東西,跟馬小虎講的東西很像,無非是一些練功的基本功。
  男人講完之後,我感受到月牙兒開始練了起來,我也隨著月牙兒練功顛得七葷八素,好在有時候挺柔軟,倒是沒有太過不好的感受。
  過了一段時間,月牙兒跟那個男人告了辭。
  我不知道月牙兒最後來到了哪裡,只是感覺到月牙兒再一次將我拿了出來,放到了一個高腳的托盤上,托盤有白色的軟墊,很是舒服。
  可接下來的一幕,我驚呆了,而且不僅是驚呆了,而且心跳的很快,當然,這時候我沒有心,只是一種錯覺罷了。
  我看到,月牙兒正站在一個浴盆前脫衣服,浴盆很大,裝滿了水,水面上,漂浮著許多紅色的花瓣。
  浴盆後面,有一面屏風,屏風上面畫著山水,極為別緻,而屏風外面,站著兩個人影,看樣子,應該是年紀很大的女人。
  我想閉上眼睛,可做不到,只能講注意力放到別的地方。
  但饒是這樣,我依然看到了一抹潔白如玉。
  入水的聲音,讓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這樣,我就不用再這麼膽顫心驚了。
  月牙兒很是享受的閉起了眼,白煙寥寥間,月牙兒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只是那種美,我欣賞不了,這時候我能想的事,只是怎麼才能從這個該死的珠子裡面出去。
  終於,在這種尷尬的煎熬中,月牙兒終於洗完了澡,然後穿上了衣服,只不過拿衣服,是絲綢,還只有一件,隱隱約約還是能看到許多不該看見的東西。
  姥姥說過,看女孩子的身體,眼睛裡面是要長肉刺的,看來這一次事了,我肯定長滿了肉刺。
  這麼想著的時候,月牙兒坐在桌子面前,又呆呆的看著我,讓我更加的臉紅心跳起來,儘管,這時候我沒有臉,也沒有心。
  看著看著,月牙兒突然流起淚來。
  「母親,你一定保佑孩兒武藝大成,早日離開這個鬼地方。」月牙兒哽咽道。
  我愣住了,母親?這是在叫我?
  當然,這個疑問,很快就被我給打消了。
  月牙兒剛剛說完這些話,一陣比較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
  「花妃娘娘到。」
  聽到這聲音,月牙兒趕緊擦乾了自己的淚痕,然後乖巧的站在桌旁,等待著。
  不一會兒,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女人還算漂亮,身上穿著紅色的華服,頭上戴著許多鮮花和頭飾,臉上塗了一些東西,看起來很是白皙,與月牙兒一樣,女人的眉毛也是像兩隻飛蛾一般,落在眉心兩側。
  「孩兒參見母妃。」月牙兒輕輕蹲下身,道。
  「免禮。聽聞孩兒今日不習女紅,又練了一天武藝,本宮既然是你的母妃,就不得不好好管教你了,你可知道,你是什麼身份?」女人臉色嚴正道。
  「孩兒是皇女。」月牙兒恭敬道。
  「既然知道是皇女,學好女紅,日後也好相夫教子,像這樣成天打打鬧鬧,像什麼樣子。」女人氣道。
  「母妃教訓的是。」月牙兒垂首道。
  「既然教訓的是,那你日後練武還是學女紅?」女人又道。
  「練武!」月牙兒說得很乾脆。
  「賤人,真是跟你那死鬼母親一個德性,一副死不掉頭的倔脾氣,要不是陛下讓我認下你當女兒,我才懶得管你。」女人怒道。
  「不許罵我母親。」月牙兒很生氣道。
  「賤人,你還敢頂嘴了。」女人扇了月牙兒一巴掌,那五個紅色的手印,印在月牙兒的臉上。
  「我罵了又怎樣,你母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賤婢罷了,要不是陛下喝多了酒,怎會有你這個小賤人。「女人接著怒目道。
  月牙兒沒有哭,眼淚在她眼睛裡面打著轉,我能看到,她的小拳頭握得很緊。
  看到月牙兒不說話了,女人冷冷道:「今天真是白費勁了,你們幾個,今天就別給她晚飯吃了,再讓這賤人不聽話。」
  女人走了,那些待在屋子裡面的人,唯唯諾諾。
  雖然月牙兒此時在屋內不是一個人,但依然像是一個人。
  女人走後,月牙兒終於哭了,哭得很傷心,卻沒有半點聲音,眼淚就在那裡刷刷直掉,看得我是一陣心疼又恨得牙癢癢,那個女人,嘴巴怎麼這麼惡毒。
  從另一方面可以看出,月牙兒的母親恐怕死了,她剛才跟這顆珠子叫母親,十有八九,這顆珠子是月牙兒母親留給她的遺物或者什麼紀念她母親的東西。
  哭得累了,月牙兒便爬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