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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四不像

  我和馬小虎相視一眼,將之前的疑問和困惑拋諸腦後,開始向樓道上跑去,剛來到二樓,我卻突然看到,樓道外面的走廊,那些路燈竟然一閃一滅的,看起來有些恐怖的意味,而那個慘叫聲,郝然屬於此時正坐在地上的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二十來歲,大著肚子,一張臉因為懷孕而顯得有些浮腫,此時她看著走廊的那些燈,顯現出驚恐的模樣。
  不過,這還不是最讓人害怕的,最讓人害怕的是,此時這個大肚子的女人,坐的地方竟然開始流出血來,看到這,有一點醫學基礎的我大叫一聲道:「趕快去通知值班護士,叫值班醫生過來。」
  聽到我的聲音,馬小虎神色大變,趕忙朝醫院的大廳跑去。
  「你別害怕,有人去叫醫生去了。」我趕忙安慰這個女人道。
  「有……有鬼……有鬼……」
  我安慰的話音未落,女人的口中開始喃喃出聲,眼睛盯著走廊的盡頭,身體卻是不斷的顫抖著。
  聽到女人驚恐的聲音,我全身汗毛頓時豎立了起來,忙順著女人的視線朝著走廊的盡頭看去,卻突然看到,走廊的盡頭黑暗中,有個紅色的身影,雖然看不清楚,但我可以看到,那個紅色的東西很小,小的只有一個成年人的腦袋那麼大。
  我趕緊擋住了女人的視線,雖然不知道女人是怎麼看到那個東西的,但此時的恐懼,對於這個孕婦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我擋住女人視線的時候,我看到余虹正蜷縮在牆角,正看著走廊的盡頭,瑟瑟發抖著,而且還不斷的看著我,向我投來求救的眼神。
  這時候,我心亂如麻,只能希望馬小虎能盡快帶著護士過來了。
  過了沒一會兒,樓道裡開始出現雜亂的腳步聲。是馬小虎帶著那個值班護士過來了,
  那個值班護士一看到這個孕婦坐在血泊之中,臉色瞬間就是一變,而後又看到走廊裡的燈一閃一滅的,不禁出現了害怕的神色,饒是如此,這個值班護士還是走到二樓走廊牆壁的懸掛電話旁,開始打起了電話。
  「喂,是鄭醫生麼,二樓有個病人被嚇到了,好像大出血了,您趕快過來看一下。」
  說完,護士掛了電話,同時又撥通了另外一通電話,叫其他的護士過來幫忙。
  不久,我看到有一個護士推著救護推車小跑了過來,兩個護士合力將那個孕婦抬到了推車上,開始向走廊盡頭而去。
  這時候,那個紅色的東西不見了,走廊裡的燈也恢復了正常。
  「好險,剛才那一幕,肯定有東西在做怪。」馬小虎神色凝重。
  我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因為那個東西,我已經看到了,如果沒錯的話,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害余虹的東西。
  余虹在這一刻已經恢復了很多,可她的臉上,那種恐懼依然殘留。
  余虹看了我一眼,開始向著走廊的另一端走去,而這個時候,馬小虎的紙鶴再次動了起來,看到這,我和馬小虎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跟著余虹,一路來到了一個病房門口。
  余虹直接穿過了病房的門,進入了裡面。
  此時,病房裡開著燈,昏黃的燈光下,是幾張病床,這幾張病床上,只躺著一個人,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此時睡著了,五官跟余虹很像,只是這個女人顯得很憔悴,臉色蠟黃,看起來就像是生了大病一般,而這個女人的旁邊,卻坐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我見過一次,正是余虹的爸爸。
  這個男人比起當時來,變得更加的憔悴了,兩隻眼睛已經完全紅腫一片,鬍子拉碴,衣服也顯得很髒,似是很多天沒洗過似得。
  男人拿著一個小書包,這個書包我很熟悉,是余虹的,此刻男人的眼睛雖然有些渾濁,但那種目光,卻充滿了柔和,他打開了小書包,又從書包中拿出一張畫紙來,透過門上的玻璃,我可以清晰看到,那張畫紙上畫著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小孩的手邊,還有一個不知性別的嬰兒。
  這幅畫,正是余虹當日送給我而我次日又送還給她的那幅,余虹還給了它開心的定義,只是沒想到,這一刻,它卻代表著一個父親全部的回憶。
  男人看到這幅畫,笑了起來,只是笑著笑著,就哭了,哭得沒有眼淚。
  余虹看到男人這副模樣,很是心疼,她也在哭,只是沒有眼淚罷了。
  我不願再看這麼悲慘的場面,暗暗在心中歎了一口氣之後,轉過了頭。
  「你說要救的人,就是他們?」馬小虎這時候突然問我道。
  我點了點頭,開始打開了袋子,從袋子中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白燭,清香,香爐,墨斗,木塊,黃紙,毛筆……
  看到我一樣樣的將這些東西拿出來,馬小虎臉色漸漸變得有些精彩起來,有開心,有疑惑,還有震驚,只是這個時候我一心都在奶奶給我的那個辦法上,沒有注意到馬小虎神色的變化。
  我先是用墨斗,在病房門口的左右兩側,利用木塊的重量,彈出了一條直線,然後又在這條直線上用蘸上硃砂的毛筆,在直線的兩端畫上了兩個紅色人形圖案,直線與這兩個紅色人形的胳膊盡頭相連。
  做完了這些,我在直線中心的位置靠後的地方,呈現品字形,放上了三個木塊,然後再用墨斗彈出的直線將三個木塊相連。
  之後,我在黃紙上又畫了三張一模一樣的圖案,一橫一豎,橫的很短,豎的很長,像一把劍一般。畫完後,我將三張黃紙壓到了木塊下面。
  最後,我拿出一個瓷碗,瓷碗中,放上了一碗糯米。
  這些全部弄完,我長出了一口氣,將那只毛筆倒插在這碗糯米上。
  隨後,我開始在一旁點燃了蠟燭和清香。
  「你這些有些像失傳的奇門遁甲,又有些像風水佈局,仔細看又像是五行陣法,不過這香燭的佈置,又看起來像薩滿跳大神的,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你這些都是在哪學的?」馬小虎苦笑道。
  我白了他一眼,雖然他說的那些名詞、我好多都不懂,但聽懂了他說我這是四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