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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一章 密室換紙人

  我分明在山下,見到了那個王千,現在看……怎麼王千又活過來了呢?完全不可能的啊!
  我躡手躡腳的到了床邊,我仔細的看了那王千一眼。
  頓時,我發現了問題。
  那王千,根本就不是王千,是一個真正的紙人。
  真是個紙人,做得竟然和一個蠟像一樣,惟妙惟肖,真假難辨,只能靠著蒼白的皮膚,才能辨認出這是一個紙人。
  「紙人!」
  我回過頭,對空空道人和白洋說道。
  空空道人面無表情,白洋則大驚失色,連忙跑了過來,他狠狠的一掀被單,發現王千確實成了一個紙人。
  不過,這紙人最有意思的地方,還是他的胸口,因為,我看他的胸口,還蹦蹦的跳。
  接著,那胸口,突然爆裂。
  噗嗤!
  鮮血噴射了出來,那血水,頓時灑遍了整個紙人。
  白洋驚得下巴都合不攏,說道:這事……這事,也太蹊蹺了吧?我明明沒見到王千出門的,怎麼會變成了一個紙人?這是……這是什麼情況?
  說完,白洋迅速的撲到了窗戶邊上,對著窗戶狠狠一推。
  那窗戶被白洋推開,他輕輕一縱,上了窗台,這舉重若輕的感覺,白洋絕對是個輕功高手,他往窗戶外面一瞄後,說道:不可能啊……完全不可能啊……這個窗台,除非神仙才上得來。
  我問怎麼了。
  空空道人跟我解釋,說這個偏殿,所有的房間窗口,都靠著山崖,就算輕功再高,也下不到這個窗口來。
  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想說——王千從窗戶外面下山,沒那個身手。
  我拍了拍白洋的肩膀,白洋突然嚇了一大跳,渾身震了震後,臉色蒼白的說道:小李爺,你拍我先給我打個招呼啊,我站在這兒,你也別瞎拍啊!小心把我給拍下去了!
  他指著窗戶下面說:你自己看看,萬丈深淵。
  我探頭一瞧,發現下面,的確是萬丈深淵,在往上面一瞧,我才知道,為什麼空空道人說這兒輕功再好,也從窗戶裡逃不出去,因為這窗戶的上面,依然是山體——山體光溜溜的,表面全是光滑的苔蘚……怎麼也上不去。
  除非……能在武當山的金頂上,打出一個龍門鎖,放鋼絲繩,才能辦到。
  話說回來,金頂是武當山重地,尤其是這幾天,天天都有僧人把守,誰上得去?
  我看……誰也上不去。
  別說王千了,就算盜門草上飛……
  我心裡浮現「草上飛」的名字,立馬給「草上飛」打了個電話。
  草上飛這時候還在訓練徒弟呢,接了我的電話,還在指正徒弟的訓練:腿打高點……哎……你們也是,打高點……喂,小李爺,今天怎麼有空,跟我草上飛通個電話啊?聽說你前段時間,修理了獠牙啊!牛逼!
  我問草上飛:草上飛我給你發張圖片,你看看哈,看看你有把握直接上去不。
  「切,不開玩笑,我草上飛要去的地方,還真沒有去不了的。」草上飛牛皮吹得梆梆響。
  不過,當我用微信給他發了圖片之後。
  他立馬回了我一句:靠……這特麼神仙也上不去啊,根本沒有著力點,樹都沒一顆,上不去,上不去!
  「有沒有辦法帶個人上去?」
  「有啊!你找神仙帶人上吧。」草上飛直接回了一句邦邦響的話,和他的牛皮一樣響。
  既然草上飛上不去,那就真沒人上得去了。
  只是,這王千怎麼出的門……他的真人,又怎麼換了一個紙人?
  風影小聲的說:小李爺,沒準王千是從大門,正正當當出去的呢?
  老風的意思我其實明白,他是懷疑白洋有問題。
  他懷疑白洋這小子,騙我們。
  我咳嗽了一聲,問白洋:老白。
  」小李爺,您說。」白洋連忙拱手,又說:這次真是對不住大家啊……我白洋沒管好門下的人,竟然讓他捅了這麼大的一個簍子,就是事情挺怪的。
  我問白洋:老白,你確定王千不是從大門出去的?
  「千真萬確。」白洋連忙說:這幾天,我都是親自看守的,晚上我就關了門,在那偏殿的大廳裡面睡覺,你們也知道,我千門什麼最靈?耳朵最靈啊,只要有點響動,想逃過我的耳朵……
  白洋嘰嘰呱呱的說了一陣,砸吧出味道出來了,翻了翻白眼,問我是不是懷疑他?
  他立馬又變身成了祥林嫂,說他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就是老實,像他這樣的人,直接挖心挖肺,挖出來的,那是真心一顆,可以經得起任何考驗的。
  我是沒心思跟白洋廢話了……這傢伙,估計沒一句實話,但看他的感覺,不太像害了王千的人……
  王千的事情,太古怪了。
  我直接跟空空道人說:我李善水,遇到的怪事可多了……這事,你看?
  「有勞李施主了。」空空道人說:我們這些牛鼻子道人,練練太極拳,講講道德經還擅長,但是遇到這種怪事,還是讓你這樣專業的上,比較好。
  「可以!」
  我說。
  其實我也不想參和這事,可是王千和那個小道士,分別死在了我和風影的手上,不幫忙,不合適。
  我直接對白洋說:有什麼情況,我再來瞭解,你隨時都得在啊。
  「這個你放心,我吃盒飯都在大廳裡面吃。」白洋連忙抱拳。
  白洋這裡問不出什麼來,我也懶得問了,帶著兄弟們和空空道人告辭。
  在我出門的時候,準備給白洋帶上門的。
  就在門帶得還剩下一絲絲縫隙的時候,我從窗戶玻璃上那隱隱約約的反光,瞧見白洋對著王千的紙人,一副冷笑的模樣。
  他似乎在嘲弄王千什麼……接著,他還伸出手指頭,摁了摁王千的額頭,嘴角的嘲笑意味,更濃了。
  「這白洋……估計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我感覺白洋的心裡,肯定藏著事。
  不過,要說白洋是殺了王千的人,或者把王千變成了紙人的傢伙……其實也不太說得通。
  殺掉王千的辦法千千萬萬,尤其白洋還是王千的陰門領導,他何必使用一種這麼奇怪的手法,來殺了王千呢?
  不值當啊!
  我也分不清,白洋到底是不是殺了王千的人,如果他沒殺王千,他冷笑什麼?
  我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又和空空道人去了那小道士的廂房。
  這小道士,其實不是一個人睡一個房間的,一般都是三四個小道士睡一個房間。
  我們過去的時候,那死掉的小道士門口,有兩個小道士正在刷牙。
  空空道人喊道:虛風,虛山,你們才刷牙?
  那兩個小道士一抬頭,見是空空道人,立馬把口漱乾淨了,站直了對空空道人畢恭畢敬的說道:師祖,我們兩人昨夜輪班看守金頂……看守到凌晨四五點,方才睡覺,現在才醒過來,準備洗漱一陣,去練練功,讀讀道理,做功課。
  空空道人在虛風和虛山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辛苦了,你們還要辛苦一陣子。
  「不辛苦,不辛苦。」兩個小道士說。
  接著,空空道人問那兩個小道士……對了——虛谷在做什麼?
  虛谷就是死去的那個小道士。
  空空道人是故意問的。
  虛風說道:哦,虛谷師兄昨夜輪班最晚,一直沒有醒,剛才我喊了他一陣,他也沒有回應,於是,我們就現出來洗漱了,想等會兒,再去喊他。
  「帶我進去。」空空道人讓虛風和虛山帶我們兩人進去。
  我們進去之後,再次發現……這房間裡的虛谷,也不過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紙人。
  空空道人問虛風和虛山,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來過?
  虛風連忙搖頭,他還說這廂房不但沒人來過,他們晚上進之後,還鎖了門閂和窗閂……外人應該進不來。
  虛山也說:前幾天,寂滅師叔教導我們,說這些天武當山什麼人物都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讓我們晚上睡覺,也得鎖好門閂。
  鎖好了門閂,外面的人,就進不來了。
  我到處看了一眼後,心裡面的懷疑,更加濃烈了……這小道士虛谷和千門王千,到底是怎麼變成紙人的?他們的真身為什麼又出現在外面?為什麼又不堪一擊呢?
  這是真奇怪。
  不過,我已經隱隱嗅到了一絲絲——詭異的味道了。
  我拉著空空道人和兄弟們,出了門外。
  空空道人問我:小李……你覺得這事,是怎麼回事?
  「還沒想明白。」我對空空道人說……這紙人的事,非常之古怪……沒有人可以在窗戶裡面,抓走王千……也沒有可以在一個密閉的廂房裡面,把一個人變成一個紙人,更何況,那紙人的真身,都在武當山外面遊蕩呢。
  「詭異,真的詭異。」我說。
  大金牙插了一句嘴,說:何止是詭異?我大金牙這麼聰明的人,根本想不通一個關節……太難了。
  風影給了大金牙後腦勺一巴掌:智商九十的人,就別說聰明了,滾回來。
  我笑了笑,對空空道人說:這事……暫時交給我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空空道人直接趴在我而耳邊,說:小李,我求你一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