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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人皮鏡子

  我們幾個,準備出門回家的。
  結果……我們聽到了一聲貓叫。
  「喵。」
  喵叫喚的聲音,十分嚴厲,像是在呵斥著什麼東西似的。
  而傳出貓叫的主人,就是趴在喬拉肩膀上面的……水門星落。
  水門星落是當年徐福和水門喬海子一起養的一隻貓,後來,徐福一直把「水門星落」當成了看守火山家旁邊八座墓穴的「墓貓」。
  要說水門星落,靈性是一頂一的出色。
  作為黑貓,本身就對「骯髒」東西,有獨特的敏銳,水門星落,這方面,那更是不得了的優秀。
  他在大叫,那肯定是感覺出了這房間的詭異。
  「星落,你在說什麼?」喬拉問水門星落。
  水門星落,直接從喬拉的肩膀上面跳了下來,然後弓起了背,尖叫了兩聲:喵!喵!
  它一身的貓毛,全部豎直。
  這是「貓咪」在遇到了敵人的時候做出的表現。
  「喵!喵!」
  水門星落的尖叫聲,更加劇烈了,同時,還用爪子撓地,這撓得,那叫一個刺啦刺啦的響。
  我也覺得這房間,太特殊了,乾脆我反鎖上了房門,對大金牙說:老金,給我開天眼,我瞧一瞧,這邊,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
  「好叻。」大金牙應了一句後,直接拔出了一把小匕首,在我的眉心處,割開了一條口子。
  我閉上了雙眼,任憑血水狂流,一直到血水發燙到快要沸騰的時候,我嘴裡開始念叨起來:每當夙夜之交,彼岸花盛開,生死之門就會打開,它能穿梭陰陽兩界,讓人死而復生。
  我的臉上,出現了彼岸花的圖騰。
  一直到臉上的血液,都快灼皮膚的時候,我才猛然睜開了眼睛,這一睜開,我差點嚇一跳。
  「死了……都死了。」我說道。
  「什麼死了?」我指著這房間裡的牆,說道:裡面,全部是鬼魂!所有的人,全部被砌在了這房間的牆裡面……完全是幾面——屍牆。
  「靠,這麼邪乎?」大金牙一隻手,按在了連接玄關的牆上。
  我看了看大金牙,說道:別用手撐……你撐的那個地方,剛好有一個鬼魂的頭。
  「去他大爺的,這麼邪乎呢?」
  大金牙連忙站得筆直,壓根不敢挨著一絲絲牆壁。
  雖然咱們不太怕,但噁心啊!
  我圍著房間到處轉了轉,轉完之後,我說道:這房間裡,一共有十六具屍體,都在牆裡面。
  「這些人,和鬼股有關?」風影問我。
  我點頭,說道:只怕是的。
  「白芊芊和這房子,有關係沒?」風影又問我。
  我知道風影的意思,這一次,我們是來搞定白芊芊事情的,如果和白芊芊無關,那我們就趕緊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個鬼宅,殺了十六七個人,說不定這裡有什麼了不得的陰祟呢。
  我沒有回答風影,而是繼續在房間裡面轉著。
  一直等我轉到了臥室裡面,一抬手,不小心摸到了這個房間衣櫃鏡子的時候,我的手上,傳過來一種奇異的感覺。
  鏡子一般給人的感覺,是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
  可是這個房間的鏡子,有點暖,摸上去,竟然還帶著一點點皮膚的感覺。
  我輕輕的點了點鏡子,鏡子竟然陷進去了一個指頭。
  「這鏡子,有古怪?」我把大金牙和風影他們喊了過來:老金,你看這面鏡子……真是古怪,像是人皮。
  「怎麼會?這什麼鏡子能跟張人皮似的?」大金牙也伸手,戳了戳鏡子,立馬,他就不多說話了,只說一句:這屋子,邪了門。
  「這鏡子最邪門。」我跟兄弟們說道:先回去,明天再說。
  鏡子這東西,是十分邪門的……過了十二點的鏡子,更是邪門,我們就算處理這類的事情比較豐富,晚上也得避諱。
  既然確定這鏡子有毛病,明天白天,打開窗戶和窗簾,把陽光投到了鏡子裡面,再開始辦事,會方便一些。
  「成,走。」兄弟們都魚貫而出了這棟「鬼屋」。
  ……
  我們幾個出了門,開車去老白家的別墅。
  路上,祁濤跟我打了個電話:喂!小李爺,白芊芊這個女人,不對勁啊。
  「怎麼不對勁?」我問祁濤。
  祁濤說道:這個女人,今天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一個人搬了一面鏡子上樓,神神道道的……搬鏡子的時候,表情也很慌張,你說怪不怪?
  「對了,我還隱約聽到了那個女人對那面鏡子說話……。」祁濤說道。
  我連忙問祁濤:說什麼了?
  「很奇怪的話,比如說——我會愛你啦……你要保佑我發財啦……我要把所有的錢,全部砸到股票裡面去,千萬不要虧啦,之類的話。」
  我聽了祁濤的話,頓時猛的站了起來:奶奶個熊的……白芊芊這女人,和老白的那些馬仔的死,絕對有關係,繼續給我盯住,她不管去哪兒,你都得盯住他。
  「必須的。」祁濤點點頭,接著又說:對了……我還找了幾個孤魂野鬼,去白芊芊的學校,打聽白芊芊的為人呢。
  祁濤是「陰陽客棧」的店主,跟鬼魂交流,門兒清。
  我點頭,對祁濤說:那一切,都拜託濤子了。
  「外人說的話就別說了,咱們哥倆誰跟誰。」祁濤說完,掛了電話。
  如果說在樓上的時候,風影還不太想管「鬼股」那凶宅的情況。
  現在看來,非管不可了……白芊芊大半夜的辦了一面似乎能夠「通靈」的鏡子,很難說是不是石海水鬼宅裡面的那種「鏡子」——帶著人體皮膚的手感的鏡子。
  「回家,把事兒跟老白說清楚。」我一腳油門,把車子轟得飛快。
  晚上一點多,我們幾個,到了老白家的別墅裡面。
  老白估計在等妹妹的消息,所以很著急,一個人坐在門檻上,像個來大都市的外來務工人員一樣,不太講究,叼了一根煙,肆意的在台階上彈著煙灰。
  「老白。」我下了車,喊了老白一句。
  老白立馬從門檻上彈了起來,都來不及拍屁股,麻溜的跑到了我的面前,問:小李爺……事情搞清楚了嗎?
  「搞清楚了一些。」我讓老白進屋說話。
  我們幾個進了屋,老白直接把我們拉到了餐桌上,讓他家的廚師去弄一桌子好菜。
  「等會兒再說哈。」老白把我們弄坐下後,拔腿就往一個房間裡面跑。
  等老白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兩瓶酒。
  「六七十年的茅台,一直捨不得喝,今天兄弟們幹了這兩瓶。」老白嘿嘿一笑,坐在了餐桌上,扭開了酒瓶子,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之後,說道:對了……小李爺,芊芊出啥事了?
  「芊芊出啥事了?」我拍著老白的手,說道:芊芊啊,估計她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老白問我。
  我說白芊芊現在精神似乎不太正常,她對「陰行」裡的術,似乎情有獨鍾,很有鑽研。
  另外,白芊芊的陰術,都是害人的一類……暫時沒有什麼要人命的陰術,可也挺陰毒的了,長此下去,只怕問題很大。
  老白一聽,眼淚都快下來了:那小李爺,有救沒?
  「有救當然是有救,以後那些陰術,不用就是了,可是……只怕白芊芊,活不了幾天了。」我把白芊芊扛了一面鏡子上樓的事,以及他馬仔石海水死去的那個鬼宅裡,也有幾面特別詭異鏡子的事,一併告訴給了老白。
  老白倒是不傻,他立馬問道:小李爺,你的意思是……白芊芊,要步石海水的後塵?
  「當然!」我說。
  老白立馬站起身,皺著眉頭,打著哭腔的說:小李爺,你得救救我妹妹,我妹妹以前人挺好的,就是來了台南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她要是改過自新,絕對還是一個好姑娘。
  我示意老白冷靜,說:老白,不吹牛,咱們在一起,就是緣分,你和胡糖的關係那麼鐵,胡糖跟我們,那也是一條褲衩的兄弟,所以,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絕對會幫的。
  「就是,老白,你別急,咱們東北陰人,要麼不接活,要接了,就一定辦好,你妹妹,交給我們吧。」大金牙也打了包票了。
  我們安慰了好大一陣,老白這才放下了心。
  接著,我們邊吃邊聊。
  聊天中,老白問我:小李爺,你有啥需要我幫忙的不?只要有幫忙的地方,你跟我說就可以了……
  「別,你是撈偏門的,我們是銀行,說幫忙,你一時半會兒也幫不上。」我擺擺手說道:唉,石海水和李奇都在那間鬼屋裡面失蹤了,要是我能知道他們怎麼失蹤的,那事情啊,就好辦太多了。
  「你們確定石海水和李奇,都是在鬼宅裡面失蹤的?」老白問我。
  我點點頭,說肯定是的。
  老白一口乾了面前的一杯酒:那小李爺,你這忙,我真幫得上,你不是想要知道……那石海水和李奇,是怎麼失蹤的嗎?我有辦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