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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背後有鬼

  「退出?為什麼退出?」我問鄭子強和秦殤。
  以前是瞎子殤,聾子強。
  現在秦殤的眼睛治好了,鄭子強的耳朵也治好了。
  鄭子強對我說:「小李爺,其實是這樣的啦,我的眼睛靈,老秦的鼻子靈,正是因為這個特點,我們才是陰陽鬼探,可是現在,我耳朵治好了,眼睛沒有那麼靈了,老秦的眼睛治好了,鼻子和耳朵都沒那麼靈了,我們陰陽鬼探的手藝,算是不中用了,所以,我們才打算退出東北陰人圈的。」
  還真別說,鄭子強和秦殤的師父,挑選他們繼承衣缽的時候,很大原因是他們都有生理缺陷。
  上帝為一個人關上一扇門,同時也打開了一扇窗。
  鄭子強和秦殤,就是因為生理有缺陷,所以,才能很好的訓練到眼睛和鼻子……現在他們的生理缺陷治好了,那陰術手藝也退步很多了。
  這是他們康復的代價。
  我對鄭子強說:那也不用退吧?反正以後大家沒事還是能聚聚的。
  「唉!我和秦殤本來就是半隻腳踏出江湖的人嘛。」鄭子強說:現在我們都恢復正常了,該享受享受生活了,江湖上的腥風血雨,我們也不想繼續下去了,當然……如果哪天,你小李爺需要我們哥倆,我們隨時會出現。
  「現在我們想做的,就是賺錢、娶老婆,然後幹一些正常人都幹的事情,比如說看電影吧,比如說聽音樂會啊什麼的。」秦殤也說道。
  我想想也是,鄭子強和秦殤現在恢復成正常人了,出去玩玩幾年,也是正常。
  既然他們兩人去意已決,那我就不強行拉他們了。
  我抱拳說道:兩位兄弟一路走好。
  「必須的。」秦殤和鄭子強抱拳後,又對其他人說道: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遇見知己琴弦斷,弦斷有誰聽。」
  秦殤和鄭子強一人一句後,兩人同時在身上攜帶的琴上,撫了一把。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對陰陽鬼探抱拳。
  ……
  鄭子強和秦殤離開了,現在我們這邊,也沒幾個人了。
  只剩下我、風影、大金牙、祁濤和喬拉五人。
  要說大家聚在一起,當然最開心了,可江湖就是這樣,人去如流水,即使有千般傷感,我也把傷感,藏在心中。
  倒是老白,他把我們五個都死死拉住了,說道:唉!再不能走了,再走,喝酒都沒人了。
  「哈哈!放心吧,我們五個,也把你喝倒。」我倒是想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放鬆放鬆,畢竟馬上我們又得馬不停蹄的去湖北了。
  像裴東丈說的,我身體裡有陰陽血不說,還有崑崙仙宮的鑰匙碎片在心臟裡面,既然這次確定崑崙仙宮就在湖北,那我得去一趟。
  而且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這是七個人的事,進不進崑崙仙宮,當然兩說,但把鑰匙從心臟裡面拔出來,這總是大事吧?
  這事不解決,那就是天大的問題。
  除了陰陽血和鑰匙碎片,現在聽裴東丈說……災星現世了,我生意還得大火一把。
  災星?
  他會來找我們的麻煩嗎?
  不過現在我不想這麼多了,既然來了台北高雄,那就好好耍耍。
  我們幾個,準備搭老白的車,回老白家的,結果才走,突然我的身後,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小李爺……著急走啊?
  我回頭一看,瞧見一個老頭。
  這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已經乘風化龍的龍二爺。
  我連忙對龍二爺抱拳,說道:龍二爺,恭喜你乘風化龍,躍過了龍門。
  今天如果不是龍二爺來得及時,只怕我們和那些沖繩島的島民,都得死在岩漿裡面。
  龍二爺說:小李爺,上次你指點我,說跳龍門不需要跳那麼高,就在昨天,南海再次開了龍門,我這次真的沒跳那麼高,而是仔細的聽著周圍的聲音,你猜我聽到了什麼?
  「龍二爺聽到了什麼?」我問龍二爺。
  龍二爺說:我聽到了百姓疾苦的聲音,很多很多,有遇難的求救聲,有祈求天上降水的聲音,有在大海裡面落難求助的聲音,等等。
  「哦,我明白了,能聽到百姓疾苦聲音的龍王爺,才是好的龍王爺。」我笑著對龍二爺說。
  龍二爺點點頭,說是啊,說如果這次我不點撥,估計他躍龍門沒戲了。
  龍二爺又和我寒暄了幾句之後,說道了阿七的事情:就是可惜了阿七,我如果來得早點,阿七也不會魂飛魄散了。
  「可不是麼。」說道阿七,我的心情又不是很高興了,特別難過……雖然阿七確實早就死了,現在也不過就是一隻鬼魂而已,可他只差一小步就能重新投胎了。
  龍二爺說這一切都是命數,讓我不要太難過,說完,他推托說還要去巡海,只能日後有緣再見了。
  我跟龍二爺抱拳,點點頭說日後一定有緣。
  等龍二爺走後,老白拉著我們五個,上了一輛越野車,直接往高雄那邊開。
  台灣的「高雄」,其實我來過。
  高雄市是台灣的海門,工業很發達,城市建設非常先進,一直號稱台灣的第二城市,僅次於台北。
  高雄市的房價,也是寸土寸金,我拍了拍老白的肩膀:老白,你這些年做蛇頭,賺了不少錢嘛,在高雄買房。
  「哎呀,都是道上的兄弟照應,讓我賺了點,其實吧,我真的沒有賺多少錢啦。」老白笑哈哈的說。
  他說下午,帶我們先去喝點,吃點,到了晚上,要去高雄體會一下夜店的夜生活……非常痛快的。
  老白說:高雄這邊,漂亮的女人很多的,別的不說,你就看看大街上的檳榔女郎,那都漂亮得不得了。
  在高雄的街道上,經常能夠看得見穿著很性感的女僕裝賣檳榔的妹子。
  大金牙觀察了那些妹子之後,說道:我感覺我很喜歡高雄唉。
  「去你的,你是喜歡高雄的妹子。」我刺了大金牙一句。
  在車上,我們都戲謔老白簡直是財主,可是等我們真正的到了老白的家……我才知道,這傢伙是真土豪啊。
  在高雄的市區邊緣,有一套別墅。
  「我早知道當蛇頭這麼賺錢?我當什麼陰人?」大金牙看著金碧輝煌的別墅,直呼後悔。
  我哈哈大笑,說:老金,你要是當蛇頭,早給人斃了。
  「開玩笑啦,我蛇頭哪有那麼賺錢?我還從事一些黑道生意嘛。」老白坐在他那奇大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說道:這邊三條街……所有的歌舞廳,全部歸我管,在高雄,我老白很有面子的嘛。
  「真的假的?」我是真看不出來,老白的生意竟然做得這麼大。
  不過一個軍人退役後成了黑道的人,的確還蠻尷尬的。
  老白坐在沙發上,說道:這不再是個善良的人住的島,禮義廉恥沒有鈔票重要——這是鄭智化歌曲裡面的歌詞,說得很對,台灣黑金太多了……包括很多議員,都有很重的黑社會背景……我們這是小打小鬧而已,好了,不說了,先出去喝頓酒,有家餐廳的菜,味道真是好到爆,那一家的生螃蟹,哇……那滋味,簡直不敢相信。
  我們在老白的邀請下,去了那家餐廳。
  那家餐廳的生螃蟹,其實是螃蟹發酵,蟹黃有點微酸,但很好吃。
  老白在吃螃蟹的時候,對我說:小李爺……你們幹的,可是陰行?
  「那當然了。」大金牙直接給老白介紹:老白,不是吹牛逼,全國陰行裡,最牛逼的人物,我小李爺,那得排在前十,名號響噹噹的。
  「別瞎吹牛。」我噴了大金牙一句後,對老白說道:老白,別聽大金牙吹,我們兄弟幾個,就是陰行混飯吃的,論資排輩,輪不上我們。
  老白打了個哈哈,說:小李爺,你別謙虛了,我知道你有本事,其實這次,我喊你們來,也有點小小的私心。
  「但說無妨。」我一路上都覺得老白有心事,他老沒事的時候,一個人歎氣。
  老白說道:這是我妹妹的事情啦……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老白直接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我:小李爺,你看看這張照片。
  我拿起了照片,仔細瞧了一眼,沒瞧出什麼毛病來,只瞧見老白的妹妹,長得挺漂亮的。
  不過……漂亮是漂亮,確是個「招魂相」。
  什麼叫「招魂相」,眉毛萎靡不振,兩眼無神,額頭微微發黑,鼻頭稍微乾癟,這就是「招魂相」這類人的體質,非常虛弱,很容易撞邪。
  我把照片還給了老白,說:沒什麼大事,老白你多心了。
  「吶,小李爺,這裡還有一張啦。」老白又遞給了我一張照片,這是一張照片的底片,應該是剛才老白妹妹遞給我們的底片。
  底片上,老白妹妹的肩膀上,像是多了一隻手,那隻手,奇大,奇粗,不是一般人的手,不過畢竟是底片,看不太清楚。
  「這……確實邪門。」我捏著底片,說道:你妹妹,這是撞邪了。
  「是撞邪了,我就是看到了我妹妹的照片,才連夜開船趕回來的。」老白對我說道:小李爺,你能搞定我妹妹肩膀上的邪物嗎?
  我放下了照片,說道:老白,說兩點……陰邪的事情,我搞得定,第二點……你妹妹的邪物,怎麼會是在肩膀上,我看,這邪物在她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