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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刺勒歌

  火山雄說:怎麼可能會吸血呢?
  我問火山雄,難道火神傳承後的妖刀,是不吸血的嗎?
  「不會的!」火山雄說他們火神的傳承,至剛至強,吸血這麼陰邪的東西,怎麼可能和火神傳承有關係?
  我苦笑一聲,對火山雄說:前輩,你得把這幾天刃鋒一郎怎麼消失的事情,說上一說了吧?
  火山雄看了我一眼後,說道:說什麼?失蹤了而已,我還能說什麼?
  「不,不,刃鋒一郎突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一定有什麼知道但是沒有對我們說的話……前輩,現在你如果還想幫刃鋒一郎,那就只能托付給我們了。」我對火山雄欲言又止。
  火山雄盯著我,說:你有什麼想說但卻不說的?不用藏著掖著了,說來聽聽。
  「好!」
  我雙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我得說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刃鋒一郎,認了一個主人。
  砰!
  火山雄一巴掌,將面前的茶几,直接給拍碎了,味增湯灑了草蓆一地,同時,薄餅還在地上打著滾,滾出了好遠好遠。
  「混蛋!八嘎!」火山雄因為過於憤怒,已經有些失態了。
  我記得我來沖繩好幾天了,從來沒有見過火山雄說髒話,他在我的眼裡,是一個特別精明但特別講究的老人,不是一個言行舉止很粗魯的人。
  現在,火山雄噴了髒話了,為他兒子噴的。
  火山雄發怒完了,雙眼通紅,盯著我,問:李善水君,我兒子真的認了別人當主人嗎?
  「對!」我對火山雄說。
  火山雄閉上了眼睛,兩行濁淚,從眼角裡面,滑落了出來。
  我沒有說話,只看著火山雄,默默流淚。
  「火神傳承,在沖繩島延續幾千年了……從來沒有認過誰當主人,現在真是,家門不幸啊。」火山雄良久後,才重新控制住了情緒,說道:我們火山家,不出這種軟骨頭!
  我對火山雄說:刃鋒一郎的力量,似乎不是火山家的。
  「啊?」火山雄問我:你確定?
  「確定!」我說雖然刃鋒一郎的力量,雖然具有火焰的威力,可是,絕對不是火山家的力量……他的力量,似乎來自一把刀。
  「什麼樣的刀?」火山雄問我。
  我把刃鋒一郎的那把刀,直接畫在了本子上,給他看。
  火山雄看完,整個人身體徹底委頓下來:沒錯……沒錯,一郎的力量,的確不是來自火山家的……這種力量,是他認的那個主人賜予他的!
  「火神傳承的那把刀,並不是這個模樣。」火山雄又補了一句話。
  我搖搖頭,問火山雄:前輩,你還是都說了吧,現在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去救刃鋒一郎的。
  火山雄點點頭,跟我來開了話匣子。
  原來,火山家是否獲得火神傳承,不再於別的,在於這個人,是否有最旺盛的鬥志……有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有了這個……才能成為火神。
  火山雄指著身後的方向說:那邊就是火山口……那火山口裡面,有一柄兵刃,叫「麒麟」,麒麟是一把東洋刀,也是日本人常說的劍!
  麒麟劍,是火山家的世傳法器,只有敢把生命,獻給火山的人,才有可能拿到那把劍,當然,也有可能拿不到。
  火山雄說,前段時間,刃鋒一郎輸給了喬拉,但最後卻用生命去獲取勝利。
  這讓火山雄以為刃鋒一郎的鬥志,是足夠的,所以,在刃鋒一郎消失的那天晚上,火山雄給刃鋒一郎,留下了紙條。
  紙條上,寫著如何獲得火神傳承的方法。
  於是,刃鋒一郎第二天消失了。
  火山雄以為刃鋒一郎已經去了火山口,尋找到了那把劍,尋找到了火神的傳承。
  現在看……刃鋒一郎,壓根就沒有跳入到那個能夠把人,瞬間吞噬的火山裡面去。
  「慚愧,其實早些年,我也試圖去火山口,尋找到火神的傳承,成為世界第一劍客。」火山雄說:可是……我真的沒有勇氣跳下去,翻騰的火山,一瞬間擊潰了我自認為足夠的勇氣……我原本以為一郎可以做到的,但是……他也沒有做到。
  火山雄歎了一口氣:我對一郎,很失望。
  「失望歸失望吧,一郎現在快要入魔了。」我站起身,對火山雄說,也跟他說了,刃鋒一郎的主人,給我發了請帖的事情。
  火山雄蹲在了地上,撿起了一個已經滾滿了灰塵的薄餅,拍了拍,塞到了嘴裡,吃了一口後,說道:在你去見一郎主人和一郎的時候,請通知我一聲,我是一郎的爹,我得救他,我有一個辦法,可行的。
  「行!我如果知道怎麼去找他的主人,我會跟前輩說的。」我說完,直接回了房間。
  火山雄說了一句謝謝。
  ……
  回了房間,胡七七、帝子歸和龍三三人討論著什麼。
  我走進了房間,對他們三個人說:刺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喲,小李爺,丫最近咋回事啊,還背詩?」龍三問我。
  我搖搖頭,拿出了一份請帖,遞給龍三:有人給我發了一份請帖,你們幫忙瞅瞅。
  龍三抓過了請帖,才看了一眼,立馬說道:這……這啥意思啊?
  我攤了攤手,說:這封請帖,沒有地址,沒有邀請人,只有一首這樣的詩!我感覺,這詩,和這沖繩島上的一個地方,有關係。
  「有關係?這能有啥關係?」龍三搖搖頭,說這詩是南北朝的《刺勒歌》,這兒是沖繩島,能有啥關係?
  帝子歸也說,如果這上面寫一首秦朝的詩歌,沒準還有關係呢,這南北朝的,根本沒關係。
  「破解了這首詩,才能找到正主兒呢。」我說。
  龍三又抓過了燙金請帖,仔細研究了一陣,越研究越迷糊:要說這詩歌有線索?但真沒有,要說這字有線索,這字寫得也很周正,筆墨均勻,也沒有什麼線索?到底是哪兒有線索呢?
  帝子歸和龍三這兩人,一直都比較自信自己是擁有出色智商的人,但現在,都被這個「無頭」難題給卡主了。
  我對龍三說:賤三爺,再好好想想……這是一道送分題啊!
  「去你的,送分題出成這樣,這是考諾貝爾獎的卷子吧。」龍三劈頭就說。
  「呵呵,諾貝爾獎沒卷子。」我也抓過了請帖,仔細看了一眼:刺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這到底是啥?
  胡七七說:這詩是一首寫景詩,描繪的是景色,咱們出去瞧瞧?
  「哎喲!」我一拍大腿,胡七七說得對啊。
  我拿著請帖,就上了火山家的平頂,可是周圍望了過去,一望,我差點給了自己一巴掌——去他奶奶的,我這才想起來……這沖繩島大部分是山地,而《刺勒川》描寫的是草原。
  一邊是無邊無際的草原,一邊是延綿起伏的山地……這兩個景色,有半毛錢關係啊?
  我有些無語了,垂頭喪氣的下了樓,回了房間。
  「也不對啊,景色根本對不上號。」我進了房間……就對大家說道。
  龍三的眉頭,都快擠成一塊了,搖搖頭說:那我也不知道了……這題太難,我受不了。
  我讓兄弟們好好參考參考……參考謎題,實在有用,畢竟刃鋒一郎說了——只要找到他的主人,所有謎團,迎刃而解。
  狐仙之死,海水倒流,火山爆發,都能夠找到答案。
  可我一想起這個,我又想起石銀給的一封密信,讓我們幾個迅速離開,離開沖繩島。
  到底該信誰呢?
  我陷入到了思考裡,其餘的兄弟,也繼續參詳那一封——請帖。
  就在這時候,風影、大金牙、胡糖三個人回來了。
  「小李爺,奶奶的,你猜我們今天,弄了個啥?」大金牙進門就對我吼著。
  我讓大金牙安靜,別一進來就嚷嚷。
  接著,我站起身,把這三個,拉到了一邊,問他們:你們弄了個啥?
  「弄了個啥?今天不是出去找崑崙仙宮的點嘛,奶奶的,就定到了一個鬥。」大金牙說:不過,這個鬥,可真是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我問大金牙。
  大金牙諱莫如深的說:我們定的,是一個很小的斗……大概四十米寬,一百多米長,這鬥,不是王侯將相的,也不是日本土著的鬥,而是一個——摸金鬥。
  「摸金鬥?」我一巴掌拍在大金牙的額頭上:丫瘋了?你定了一個和你是同行的鬥,還炫耀?這時候,咱得避諱。
  摸金斗就是那些倒斗的人,死在了斗前,他的同伴,給做的一個墓。
  這種墓一般規格都很小,四十米寬,一百多米長的墓穴,算是大墓了。
  風影唉聲歎氣:這崑崙仙宮,真是定不著位置啊!煩得要命。
  我直接拍了拍風影的肩膀,說:老風,給你猜個謎,猜對了,你就不用去找崑崙仙宮了!
  「啥謎?」風影連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