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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厲鬼索魂?

  我問其餘的人: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血腥味?
  天通海金剛都搖頭,說沒聞到。
  司徒藝琳也說沒有聞到。
  我說:雖然庭院裡種滿了藏紅花,藏紅花的香味也非常濃郁,但是……裡面夾雜著一絲絲鮮血的味道。
  我開過天眼,五識非常敏感。
  我抽動著鼻翼,說道:越來越濃了。
  說完,我一把推開了嘎達子時的房間,同時開了燈。
  燈光打在了床上,嘎達子時和莫桑藍兩人,同時睡在床上。
  他們的臉,斑白得可以。
  接著,開始一點點往外面沁出鮮血。
  血水的流速,越來越快,我剛進來,還只看到臉上有一個血斑,可才看了一秒鐘,那血水已經如同自來水管似的,從臉上瘋狂的湧了出來。
  我立馬在房間裡尋找:關上門……天通侍,你去看看嘎達子時,兇手剛下了辣手,他應該還在房間裡面,我找找。
  我趴在床下找了一陣,接著又翻箱倒櫃的找,依然沒找到。
  司徒藝琳卻撕心裂肺的叫喊著:嘎達子時和莫桑藍的臉,都被剝了,他們只剩下一口氣了。
  「窗戶外面找找。」那幾個金剛,也是有些發狂,一把窗戶推開,可是推不開,窗戶的裡面,上了插銷。
  我站起身,悵然若失的搖著頭,走到司徒藝琳的面前,問:嘎達子時和莫桑藍還好嗎?
  其實我壓根不用問,這兩人,已經沒了氣,因為血水封住了他們的口鼻,卻一個氣泡都沒冒。
  「這到底是誰幹的?」司徒藝琳發燥得直接跳起來,對著牆壁就是兩腳。
  我又搖了搖頭,走到司徒藝琳的面前,說:密室殺人。
  「密室殺人?」司徒藝琳問我。
  我指著房間,說:剛才我們在門外,殺手不可能從門那兒逃跑,窗戶也插了插銷,如果殺手從窗戶那兒跑出去的,是沒辦法在裡面插上插銷的,他沒有跑出去,可房間裡有找不到,這……這……唉!見鬼了!
  「天通侍,會不會是厲鬼索命啊?」穆勒走到司徒藝琳面前,說。
  司徒藝琳麻木的搖頭、點頭。
  嘎達子時下午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晚上就被人剝了臉皮。
  這實在是……讓司徒藝琳無法承擔這麼大的打擊。
  我問穆勒:厲鬼索命是怎麼回事?
  穆勒說:我們天通海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嘛,殺人的事沒少干,會不會是那些鬼魂,找過來了?
  「唉。」我搖搖頭,不能確定,但這種可能性應該是很小的,這房間裡,我也沒聞到任何陰魂的味道。
  我對穆勒說:別讓其他任何人進入這個房間,我去找我的兄弟,檢查一下這個房間。
  我先回到了房間,把大金牙給喊了起來,接著又去另外一個房間敲門:奕兒,起床,出來幫個忙。
  五分鐘後,我帶著大金牙和陳奕兒回了嘎達子時和莫桑藍被人剝臉的房間。
  我讓大金牙給我找找,這個屋子裡,到底有沒有陰魂來過的痕跡。
  然後我又對陳奕兒說:這兩人死得時間很短,你放出速鬼,看看整個天通海莊園,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跡象。
  「好!」陳奕兒爽快的答應了。
  大金牙則說:我得回房間,把螢鬼拿出來。
  大家分開行動。
  陳奕兒從隨身寫到的斜跨布包裡,拿出了兩個黃色的紙護肩,這就是苗疆的「馬甲」,馬甲可以和速鬼溝通,讓速鬼變成陳奕兒的眼睛。
  她把這兩個紙護肩掛在肩膀上,同時伸手抬起袖子,袖子裡,不少速鬼飛出了房間。
  「放心,李哥哥,那個傢伙不管是人還是鬼,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我就能夠給找出來,找出來我拍死他!」陳奕兒本來就略微沙啞的聲音,因為憤怒,變得更加沙啞。
  大金牙很快回來了。
  他手裡捏著一個裝「螢鬼」的竹筒。
  這「螢鬼」在額吉瑪格格的婚禮上,大放光彩。
  但事實上,這螢鬼可萬萬不止「好看」這麼一點作用。
  螢鬼喜歡在陰魂走過的痕跡上停留,所以大金牙經常用螢鬼去追蹤,誘捕一些陰魂,然後把陰魂養起來,賣到泰國去做佛牌。
  大金牙放出了螢鬼。
  螢鬼在房間裡,到處飛舞著,閃著點點螢光。
  大金牙和陳奕兒這手段,把司徒藝琳她們看呆了。
  她們打打殺殺的在行,但這種細活,他們可幹不了。
  螢鬼到處飛著,也沒個著落點。
  大金牙對我說:小李爺,沒有,這個房間裡,沒有陰魂的足跡!
  「仔細看過了嗎?確實沒有?」我問大金牙。
  大金牙指著「螢鬼」說:「小李爺,你看,這滿天飛舞的螢鬼,每個著落點,這說明,房間裡沒啥陰魂的蹤跡,他們都屬於無意識飛行狀態。」
  我點點頭。
  大金牙頓時又支支吾吾了起來。
  我知道他有話要說,就問他:幹啥?有話說。
  「當然有了。」大金牙撓撓頭。
  我讓大金牙說。
  大金牙犯難。
  我只能把大金牙拉到了一邊,問大金牙:到底是咋了?
  大金牙偷偷的瞄了一眼被剝了臉的嘎達子時和莫桑藍,對我耳語道:嘎達子時和莫桑藍的陰魂,也被人勾走了。
  「什麼?」我有點驚訝。
  這兩人不但被人殺了,魂也被人勾跑了?
  「是啊!」大金牙說:人剛死,新魂還停留在天花板上,好幾個小時之後,新魂才會活動,離開房間,要麼被鬼差拘走,要麼成了孤魂野鬼,游離在荒郊野外。
  我明白大金牙的意思了,他意思是:不管怎麼樣,螢鬼在房間裡都至少會在天花板上聚成一團,有了其他陰魂的足跡,才會在別的地方,聚成幾堆。
  現在螢鬼一團都沒聚起來,說明嘎達子時和莫桑藍的魂,被人勾走了。
  「那人又殺人,又勾魂?到底想幹什麼?」我真是越來越捉摸不透剝臉、挖眼的人了。
  一個人,如同幽靈一般,潛到房間裡面來,殺人、剝臉、挖眼,然後了無痕跡的離開,又不是鬼魂?
  這到底是什麼?
  是千葉明王嗎?他如何做到這些的?
  我搖了搖頭。
  大金牙跟我說:小李爺,要不然嘎達子時和莫桑藍死了很久了,這樣也可能沒有新魂的。
  我搖了搖頭,我第一時間推門進來的時候,嘎達子時和莫桑藍臉上,還是白色的。
  那是下手太快,剝臉的速度超級快,導致血水還來不及流出的現象。
  也就是說,我聞到一股血腥味的時候,那千葉明王,正在飛快的剝著嘎達子時的臉。
  可為什麼他到底怎麼逃出這個房間的呢?
  我想不通。
  大金牙也沒想明白。
  不過我跟大金牙說:嘎達子時和莫桑藍的魂被人勾走了的事,別跟司徒藝琳講。
  司徒藝琳本來就很難受了,再聽到這個消息,豈不是得崩潰?
  通過天葬就能看的出來,西藏的人,很講究「渡魂」,讓禿鷹把人的魂,帶向天國。
  現在魂都沒了,還渡啥?
  大金牙點頭,表示清楚。
  這時候,陳奕兒也收回了心神,她跟我們說:李哥哥,金叔,沒找到任何奇怪的跡象,只是有一個房間還亮著在。
  「哪個房間?」我連忙問陳奕兒。
  金剛穆勒對我說:肯定不是那個房間的事,那是無智法王上師的房間,他每天晚上都要誦讀佛經,每天半夜才睡覺。
  我點點頭,這唯一的一點不尋常都被證實了,那整件事,就變成了無頭蒼蠅啊!
  密室裡能殺人……能快速逃跑……還不是陰魂……千葉明王到底修煉了什麼功法,又或者,殺人的,是不是千葉明王呢?
  突然,陳奕兒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李哥哥,我聞到了一股來自苗疆的味道。
  「來自苗疆的味道?」我問陳奕兒。
  陳奕兒說:真的,我聞到過這種味道,在這個房間裡面,類似於一種苗疆的草藥,可是我想不起來了那草藥是什麼。
  「你確定?」我問陳奕兒。
  「確定,確定。」陳奕兒點點頭說。
  我連忙拿過了大金牙的竹筒,狠狠的兜了兩下風後,蓋上了蓋子。
  「唉!幹嘛呢,小李爺。」大金牙問我。
  我找來一個塑料袋,問大金牙:你這竹筒密封不?
  「廢話,不密封,螢鬼不都跑了?」
  我拿起竹筒,遞給陳奕兒:奕兒,麻煩你一趟,你連夜去拉薩,然後找托運,要空運,把這個竹筒,送到你表哥苗彥博的手裡。
  陳奕兒的表哥就是苗彥博,苗彥博就是那個專門賣法器的苗神棍。
  這傢伙的,雖然說話不太靠譜,但是見多識廣,尤其是對法器、草藥以及一些特別的邪術,是有見識的。
  我懷疑,這次能夠密室殺人的,是一種邪術,人根本就沒過來,只是通過邪術殺人。
  既然陳奕兒已經聞出了這裡面有「來自苗疆的味道」,那我找苗彥博,他肯定一下子就能聞出來,只要他接到這個竹筒,打開竹筒,往裡面聞一下「死亡房間裡裝到的空氣」就可以知道那「苗疆的味道」,到底是什麼味道。
  大金牙和陳奕兒聽了我的話,紛紛豎大拇指:還是你腦子好使。
  「好使趕緊去啊。」我把竹筒遞給陳奕兒。
  陳奕兒抓著竹筒,回了房間。
  司徒藝琳讓穆勒去給陳奕兒開車。
  我處理好了這些事情,對司徒藝琳說:天通侍,明天又要執行天葬了,無量壽佛。
  我雙手合十,對嘎達子時和莫桑藍的屍體說。
  司徒藝琳突然抓住我的手,急切的說道:小李兄弟,我現在看出來了,你懂行,你一定要幫我找出殺我兄弟的兇手,我司徒藝琳,要把他碎屍萬段。
  「放心。」我對司徒藝琳說道。
  其實我心裡想的,不光是如何找到殺害巴爾扎、嘎達子時、莫桑藍的兇手,我甚至想幫助司徒藝琳恢復天通海的名聲。
  天通海曾經是英雄的聖地,現在也是,以後還是,天通海莊園……不應該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