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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生死判官

  我和密十三出了醫院,我坐上了車,但是沒有開,就把車停在原地等。
  大概十五分鐘後,花千樹給我打了個電話。
  「喂!李先生嗎?」
  「是我,花老闆。」我對花千樹說。
  花千樹說他剛才和幾個哥們都商量了一下,說可以過去,但他擔心那任婧鬼魂煉的法器真的管用嗎?真的能夠增加運氣嗎?
  我說當然沒有問題了,只要你有這個東西,以後逢賭必中!
  花千樹頓時笑哈哈,問我他們要去哪兒?什麼時候去!
  我說晚上吧,到時候我會發你時間和地址的。
  「那成,李先生,只要你的貨好,我們錢絕對少不了你的。」花千樹哈哈大笑。
  我關了手機,對密十三說:得了,魚上鉤了,那傢伙肯定怕我們坑他,但他又不願意失去一個賺大錢的機會!最後,他還是選擇了賺錢。
  「唉,小李老弟,你那個眼珠子,真的能夠讓人增加運氣嗎?」密十三問我。
  「哈哈!這麼邪門的東西,能短暫的增加你的運氣,但這東西,和光頭強的盜天機是一樣的,現在給了你一點運氣,你以後的運氣就要少一分,而且這法器對人還有副作用,只有貪財的傻子才信呢。」
  我讓密十三開車。
  密十三問我去哪兒?
  我說去紙人店買點東西,然後找個郊外的野屋,佈置一下,然後——請君入甕!
  我和密十三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把一個郊北的野屋給稍微拾掇了一下。
  既然任婧是在葉秋郊北別墅那兒死的,那就讓這些傢伙,也死在郊北吧。
  晚上六七點,我給花千樹發了一條短信:郊北馬房裡公路牌子下,左轉三百米,一個小黑屋門口,兩個小時之內過來,過時不候!
  發完短信,我就坐在了小黑屋的靈堂前。
  靈堂是我下午佈置的,煥然一新,用的是上好的紅木料子。
  靈堂前,擺著一個牌位——任婧之靈位。
  大概一個半小時之後,門口傳來了兩聲汽車剎車的聲音。
  吱呀!
  接著,小黑屋的門打開了。
  花千樹幾人,魚湧而入。
  一共來了七個人,花千樹、明水蝶、葉秋,還有其餘四個男演員。
  本來還有一個的,但那個王彥,已經被任婧的鬼魂給殺了。
  七人進來後,花千樹衝我摘帽鞠躬:哎喲,李先生,我們哥兒們幾個都到齊了。
  我指了指靈位,說道:給任婧道個歉,磕三個響頭吧!
  花千樹笑了笑,回過頭,呵斥了身邊的幾個人:還不都跪下,磕頭,磕頭,任婧的鬼魂,以後就是我們的財神了。
  「好叻。」
  「必須磕。」
  「任婧,對不起哈,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失手,失手。」
  這幾個不要臉的東西,跪在地上磕頭的時候,還不停的念叨著是失手,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任婧是怎麼死的,還以為這幾個是好人呢!
  尤其是那個明水蝶,這女人最是不要臉,跪在地上,假惺惺的說道:任婧,我們是姐妹,你當時為什麼想不開呢?其實都是大家的一個玩笑嘛,你千萬不要怪罪妹妹,妹妹真的是為你好。
  哼哼!
  我冷笑不語。
  眾人在地上,整齊的磕了三個響頭之後,都麻溜的站了起來。
  花千樹笑呵呵的問我:李先生,咱們心這麼誠,那法器,應該能保佑我們好運亨通吧?
  「當然能了。」我笑著說:不過我們……。
  我正想說話呢,花千樹又笑道:那法器可在這屋裡頭?
  「在!」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花千樹聽了我的話,突然變得凶巴巴起來:哈哈!在?在就好說,哈哈哈!
  他一揮手,那四名我不知道名字的男演員,一個個的從腰裡,弄出了一把刀出來。
  四個人,把我圍了起來。
  花千樹冷冷的笑道:嘿嘿,李先生,你真是有心啊,在這麼荒郊野外的地方把我們約過來,要說你可知道那麼多的事情,我們幾個還愁著怎麼把我幹掉呢。
  他又說:現在法器也有靈性了,法器也在這個屋子裡面了,你的價值,也沒有了,這荒郊僻壤的,也沒幾個人,現在啊,我們哥兒們幾個,送你上路,你知道我們的那些醜事,全部留到黃泉路上,講給別的鬼魂去聽吧!
  說完,他一抬手,一位男演員,遞給了他一把軍.刺。
  他接過軍.刺,面目猙獰的衝我笑。
  我搖搖頭,這花千樹幾人,真是特麼的人渣,壞到家了,說好了來做生意,竟然還想著殺人滅口。
  我倒是不慌,拍了拍巴掌:十三,出來接客了!
  巴掌的聲音剛落,一直都躲在屋頂上的密十三,突然跳到了門外,接著,飛一樣的衝進來。
  他的身手,那是頂了天的好,一頓殘影,他已經期身到了花千樹和葉秋的面前,一下子抓住了兩人的脖子,高高的提在空中,然後重重下扣。
  匡噹一聲。
  兩人砸在了地板上,動彈不得。
  密十三處理完了這兩個,又對其餘幾位男演員下手,他的手段很高明,只在那些人的肋骨處,抓住了那裡的肌肉一捏,這些人立馬發麻,躺在了地上,也是動彈不得。
  明水蝶見勢頭不好,立馬往外面跑,但她哪兒跑得了?密十三一個倒地,伸手抓住了明水蝶的腳踝,然後狠狠一掄,明水蝶的身體,頓時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轉眼間,七個人,被密十三一番手法,拿捏都不能動彈了。
  做完了這些,密十三站起身,背著手,站在了靈堂的邊上。
  花千樹沒料到密十三的實力竟然這麼強,他又服軟了,說:李先生,我剛才,剛才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咱們合作照常!
  「合作?你也配跟我談合作?人渣。」我起身,穿上了一聲黑色的絲質長袍,帶上了地府判官的雙翅帽子,走到了任婧的靈堂前,上了一炷香,鞠了一躬,說:花千樹,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以前老年間,出來賺飯吃,都不容易,你呢……算是老年間的班主,你手底下那些呢,算是戲子。
  戲子的命不好,都是下九流,你當班主的,在戲子身上刨食,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你靠著戲子吃飯,卻要加害自己手下的戲子,不講究。
  死!
  我抓過了擺在靈堂中間的一個藍色本子和一隻硃砂沾染的毛筆,直接在本子的一頁上,寫了一個大紅色的「死」字,然後把這張紙撕了下來,遞給了密十三。
  密十三抓著紙,走到花千樹的面前,伸出右手,扣住了花千樹的脖子,同時把那張「死」字,拍在了花千樹的腦門上,然後摸出一根圖釘,釘在花千樹的額頭上,把那張紙給釘實了!
  花千樹疼得嗷嗷叫,密十三反手就是一耳光:一枚圖釘扎進去,你都扛不住,你們還用鐵釬子扎任婧?
  花千樹直吸冷氣,告饒說:李先生,李爺,你是不是搞錯了?
  「哼哼!」我懶得搭理花千樹,又給任婧上了一炷香,說:戲子的命,大多不好,都是出生貧苦,好不容易賺一口吃飯的活,誰也別砸誰的飯碗,但你們四個,不但砸了別人的飯碗,還要了人的命……不講究,死!死!死!死!
  我直接在藍色的本子上,連續寫了四頁,每一頁上,都是一個通紅的硃砂「死」字。
  我撕下了這四頁紙,遞給了密十三。
  密十三把這四頁紙,全部用圖釘,釘在了那四個男演員的腦門上。
  其中一個男演員,嚇得屎尿齊流,不停的在地上磕頭:哥!我錯了,我沒殺人,人是……人是……明水蝶殺的!
  「早知道現在如此害怕,當初你就不應該肆虐!」我舉起了一炷香,說道:神明在側,慎言慎行,你當初虐任婧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我把香扎到了香爐裡,開始審判葉秋的生死。
  「葉秋,你也是戲子,不過是出身條件好,生在也一富商的家裡,老天爺天可憐見,給了一幅好身板和一幅好長相,本來是讓你出人頭地的,結果你卻天生一幅蛇蠍心腸,用指甲刀,劃開了別人的胸膛,侮辱了別人的清白,那給你單獨一個死字,實在是太輕了——,死前當受望天刑!」
  我抓過了藍色的本子,在上面寫了「望天」兩個字。
  這張紙,我沒有直接讓密十三把它釘在葉秋的腦門上,而是直接把它遞到紅蠟燭的火焰上,紙直接燃燒掉了。
  下一刻,葉秋的眼神,突然昏沉,整個人麻木的走向了門外。
  我看著窗戶。
  從窗戶裡,我看到葉秋整個人,走到門外一個削的尖尖的木刺地樁上。
  那跟木刺有兩米多高,我下午在這木刺上,打了桐油。
  葉秋雙手,抱住了木刺,一點點的往上爬。
  「她回來了?她回來了?」明水蝶驚慌失措的說道。
  花千樹也指著我說:你根本就沒殺任婧的鬼魂?
  「哼哼?殺她?我為什麼殺她!要死的,是你們這幾個王八蛋。」我狠狠一摔那藍色的本子,說道:我今天就是你們的生死判官……。
  吼完,我直接對被任婧鬼魂控制的葉秋吼了一句:望天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