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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貓咬臉

  我發現了一幕差點讓我吐血的事情……原來,密十三也跟著來了。
  我是約女朋友出來看電影的啊,可不是約你一大舅哥出來當電燈泡。
  黃馨和密十三肩並著肩走了過來。
  我問:十三兄,你怎麼來了?
  「電影院裡比較昏暗,我怕有人佔我妹妹的便宜。」密十三看了黃馨一眼後,十分自然的回答。
  我就去你大爺吧!電影院裡不昏暗,那咱們看個狗屁的電影啊?
  就得是昏暗的環境下,才好做動作嘛。
  「那,馨馨,十三兄看的不是和我們一場的電影吧?」我咳嗽了一聲,對黃馨說:再說,我票都買好了,一共才兩張啊。
  「啊?你也買票了,我也買票了,你看。」黃馨晃悠晃悠著手上的紙片:三連坐哦。
  三連坐!
  我聽到這個詞,已經感覺不是很想再看電影了,夾著個大舅哥當電燈泡,我也是服了,我現在真想模仿風影那隻金剛鸚鵡,來兩句尖銳的:服了,服了!
  我一直以為大舅哥來了,算是我最服的事情,結果,還有更服的事情。
  進了電影院後,密十三竟然坐在我和黃馨的中間,美名其曰,要和我談一談故宮門口百鬼夜行的事情。
  我去你大爺的,明天談後天談不行嗎?非得現在談?
  唉!
  我這電影,真是看得沒滋沒味的,本來挺好看的電影,我中途就起身,對他們說去上廁所,其實,我只是去抽根鬱悶煙的。
  我落寞的從影院的門口走了出去,剛剛走到門邊,突然被什麼東西給絆倒了。
  啪嘰一下,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好在影院裡面,到處都是地毯,摔一下也沒多大的事。
  再回頭一看,一位姑娘,正坐在影院的門口小聲的哭。
  哎喲!這碰瓷的挺多啊,怎麼在電影院門口,也有碰瓷的呢?
  我正準備起身,打算偷偷摸摸的上廁所,結果那女人站了起來,對我伸出了手,說:對不起,對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把你絆倒的。
  「不是碰瓷的?」我瞇著眼睛打量了一眼這姑娘。
  這姑娘長相能夠有七分,就是哭得梨花帶雨,眼睛腫了不少。
  而且看模樣,我似乎認識她。
  她身高中等偏上,應該有一米七的樣子。
  「不是,不是哈,真不是碰瓷的,只是碰到了傷心的事,老讓我心酸了,隨意就坐那哭了。」姑娘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跟我說。
  我繼續打量著姑娘,問:姑娘,你是東北的吧?聽口音挺像的。
  「那可不,是東北的,你也是啊?老鄉啊。」姑娘用餐巾紙擦了擦眼睛後,伸手拉了我一把。
  我說看你有點面熟,就是想不起來你是誰了。
  姑娘也仔細打量了我一眼,突然破涕為笑了,她指著我說:老同學,李善水是不?你是老水不?
  咦!
  還知道我的名字。
  我再次看了姑娘一樣:不過我真記不起來你是誰了。
  「我你咋都不記得了呢?我是米小白啊,忘記了?小米,小米,老鼠愛小米。」米小白介紹得急了,還跟我學了個老鼠躡手躡腳走著的動作。
  這動作一做,我徹底想起來了。
  原來是米小白啊。
  米小白是我的高中同學。
  我高中讀完,就沒繼續唸書了,跟著我父親,出來當了招陰人。
  當時米小白是我們班班花,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米小白也徹底變了模樣,比以前時尚多了,頭頂上,還箍著一個太陽鏡了,一身名貴的牌子。
  「唉喲,小白,你真是小白啊。」我指著米小白說:真瞧唉,在廣州還遇上你了?服了。
  米小白也說:我也沒想到,你也在廣州,對了,聽一些同學說,說你高中畢業了,就當了什麼什麼招陰人……啥是招陰人啊?
  「哦!你可以把我們理解成中介,你遇到了什麼詭異的事情,找我,我幫你找人處理。」我跟米小白說。
  米小白聽了我的職業介紹,頓時睜大了眼睛:真的?你這麼厲害嗎?什麼詭異的事,都能搞定嗎?
  「那當然了,全國第一,如假包換。」我拍了拍胸脯。
  雖說我平常都比較低調,但在女生面前,稍稍還是要吹吹牛的,不能讓人瞧不起啊,這是男人的面子。
  「全國第一?那我姐姐的事,你能幫忙不?」米小白說:我姐姐,死得老慘了。
  「咋?你跟我講講?」我看得出來米小白有心事,就是不知道她的心事是哪方面的。
  米小白連忙說:我剛才哭,就是哭我姐姐,我姐姐比我早來廣州兩年,嫁給了一特別大的老闆,就三天前,我姐姐突然死了,而且是被貓咪給咬死的,我覺得事情有蹊蹺……但又無能為力,心裡老鬱悶了,就早上買了票來看電影,可走到電影院門口,我想起以後再也不能和我姐姐一起看電影了,就老傷心了,哭個不停,太丟人了。
  她吐了吐舌頭。
  我沒關注她丟不丟人,就感覺這事還真是挺蹊蹺的:被貓咪咬死了?貓咪能咬死人嗎?
  人也不是個麻瓜,一下就被弄死了,老實說,弄死一個人,還得狠下點功夫呢,如果沒弄著要害,還得弄半天。
  以前nba打球的進攻萬花筒皮爾斯,在酒吧裡被人捅了十九刀,都沒死,這米小白的姐姐咋會被一隻貓咪給咬死了呢?
  「是真的,我聽我姐夫說了,說那貓咪,把我姐姐臉上的肉全部咬沒了……唉。」米小白歎了口氣,眼淚又要掉下來。
  我連忙按住米小白的肩膀: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那貓咪,把我姐姐臉上的肉,全部咬沒了。」米小白又說。
  啊?
  我搖搖頭,說:小白,這事,有問題啊。
  「怎麼了呢?」米小白睜著大眼睛,問我。
  我說這貓咪嘴巴小,就算咬人,一口也咬不死,人肯定會反抗的吧,再被喵咪咬一口,都得說那人智障了,何況還被貓咪把整張臉上的肉,全部給咬沒了?太不可思議了吧?正常人都幹不出這種事來吧。
  「姐夫說……姐夫說我姐姐是睡覺的時候被咬死的!」
  「這更加不可能,你睡得再死,被咬了兩三口,總得醒過神來了吧?」我對米小白說。
  「那你的意思是,這事真的有蹊蹺?」
  「廢話!這事都沒蹊蹺,全天下就沒有蹊蹺的事了,你姐姐現在出殯了嗎?」我問米小白。
  米小白說沒有,屍體還在擺在靈堂裡面呢,不過……因為她姐姐被貓咪咬臉咬得很恐怖,所以封棺了,怕嚇著賓客。
  「行,等這場電影看完了,我陪你去你家裡走一趟。」我說:對了,還得跟你說,我們做招陰的,僱主找我們一趟,也得花不少錢……。
  「這個放心,錢我有。」米小白說:我姐姐前兩年幫我開了個公司,每個月收入有好幾萬呢,不差錢。
  好傢伙,我正準備說看在老同學的份上,就不收費算了,結果米小白是個小開啊。
  那我也不客氣了。
  我直接伸出了三個指頭:優惠價……三萬塊。
  「可以,可以。」米小白興奮的拉著我的肩膀:如果我姐姐真是被人害死的,那我再給你雙倍的價錢,我們家一直都懷疑我姐姐死得不明不白的,就是找不到證據,警方也證明我姐姐確實是被貓咪咬死的,說那是意外事故。
  我點頭,把米小白帶到了走廊的盡頭處,那兒人少,我也能問問一些具體的情況。
  到了走廊盡頭處,我問米小白:你姐姐最近遇到過什麼麻煩嘛?
  「沒有!我姐姐是個特別和善的人,非常非常和善,別看她有錢了,可咱們農村人淳樸的性格,一點都沒邊,去餐廳吃法,跟服務員說話都好聲好氣的。」米小白說。
  那就不是有仇人?
  我問米小白:那你姐姐和你姐夫的感情如何呢?
  「也是特別好,我姐姐每次都說我姐夫是個好男人,顧家、會賺錢、還對他特別體貼!」米小白又說。
  我有點不太相信了:真的就一點摩擦都沒有?
  「真沒有,我姐姐和我姐夫是我們家族的模範夫妻呢。」米小白使勁的搖搖頭。
  我咬了咬嘴唇,又問:那你姐姐死之前,有沒有什麼心事沒有?
  「也沒有!」
  奇了怪了,這也沒有,那也沒有,那米小白的姐姐,到底是因為什麼,遭遇到了殺身之禍的呢?
  難道真因為是貓咪發了野性,大半夜的弄死她了?
  這事,蹊蹺得沒邊了。
  我拿出了電話,給大金牙撥了一個。
  電話響了七八聲,他才接,聲音十分慵懶:喂!幹啥?小李爺,我睡覺呢。
  「知道你在睡,來一趟萬達電影院,就咱們家門口這家。」
  「幹啥?我又不看電影,都是些卿卿我我的,沒啥意思。」大金牙不喜歡看現在的電影,他的審美水準,還停留在李連傑演的《少林寺》時期,對於他來說,不打得辟里啪啦響的,都是爛片。
  我笑道:誰請你看電影,來吧,招陰了,三萬塊錢的差事!
  「不去,不去,不去,睡覺呢。」
  好傢伙,現在大金牙不得了了,連三萬塊錢的活都看不上了。
  「不起來啊?小心你的工資。」我對大金牙說道。
  「行,馬上就起,馬上就起,小李爺,你最近改姓了,你不姓李了,改姓周啊,直接叫周扒皮算了。」
  「少廢話,趕緊給我起來。」我呵斥了大金牙一句後,掛了電話。
  才掛電話,米小白又說:對了,我想起一件事哈,我姐姐那隻貓咪,是她閨蜜送的,而且,她閨蜜一直都暗戀我姐夫。
  「還有這事?」我瞇了瞇眼睛,難道是米小白姐姐是被閨蜜害的……紅顏禍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