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和張科長鬧翻了,雖然有點一時義氣用事,但我並不後悔。
不過,丁哥的關係,我還想保持。
昨晚的一番交流,讓我和丁哥拉近了關係。
我想,司機大叔家的事,丁哥或許可以幫我。
電話很快便接通了。
「大雷,你找我,今天怎麼沒過來辦公室?」丁哥很熱情。
我不想隱瞞,把頂撞張科長的事情說了一下。
聽完之後,丁哥哈哈大笑:「好!咱們修道之人就要這樣。咱們的氣節,豈能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掌控的?你給我個地址,我馬上就去找你。」????我一陣激動,連忙說出了地址。
掛斷電話,放下手機,我長長的舒了口氣道:「這下好了,有邱哥幫忙,這事十拿九穩。」
司機大叔連忙感激,「大師費心,費心了。」
我擺了擺手,在心裡靜靜的思考了起來。
丁哥對我這麼客氣,顯然是給我面子。不過從他的言語裡不難聽出,他也是閒雲野鶴的性格,受不得拘束。
這次上海一行,有得也有失。
和六爺的關係有點僵,但跟著他,他也不會真心實意的教我本事。
所以六爺這,不去想也罷。
和藍燕的關係也是很僵,但我和她真的是孽緣,我這樣的性格,這樣的身家,根本不能給她帶來幸福。
所以我離開,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阿紫總算是見著了,她的出現等同給了我一棒槌,把我打醒,變得更理智了一些。
王哥這邊只是同事關係,交情不深。
相比之下,丁哥才是我最大的收穫,這份友誼一定要好好保持下去。
接著,我又聯想起了丁哥教我的那些學問,給我的書都還沒來得及看呢。
閒著也是閒著,我拿出陣法書來看了看。
其實爺爺家裡有很多書。奇門遁甲,陣法之類的都有。
其它書基本上都能看懂,可我最看不懂奇門遁甲,陣法還懂一些。
陣法無非就是八方八位,各個方位的屬性,代表的含義,然後就是變化,凶吉相剋什麼的。
我有請教過爺爺,可爺爺卻說,必須等我五十歲以後才能研究這些。
至於原因,爺爺只說了一句讓我順其自然。
翻了幾頁,我就覺得越來越看不懂,越來越複雜,比八卦盤還要複雜很多。
這時,車子停了下來。
我抬頭一看,已經到了小區門口。
司機大叔忙說:「大師,就在這等你朋友吧,進去了小區,怕是不怎麼好找。你喝什麼飲料,我下去買水?」
「隨便來一瓶純淨水。」我繼續看書。
司機大叔剛剛下車,六爺就打來了電話。
我很納悶,他怎麼會給我打電話呢?
我直接發問,「喂,六爺嘛。」
「對對對,是我,大雷,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多了,蠻不講理了,呵呵,你可別往心裡去啊。」六爺的語氣,有點想要巴結人的感覺。
我微微一怔,「其實也沒什麼,我早就忘記了。」
六爺乾笑了兩聲,忙問,「大雷啊,你還在阿紫身邊嗎?」
什麼意思?
他這是衝著阿紫來的?
我說他怎麼對我這麼客氣呢。
這老傢伙還真是雞賊,上次偷了栓龍柱,這次又來巴結阿紫,我倒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微微一頓之後,我疑問道:「這不好吧,阿紫可不許我亂說她的位置。」
六爺連忙乾笑:「別誤會,我只是有件事想和她說。這件事很重要,你能不能把她的號碼告訴我?」
「不行,她搖頭了。」我直接回應。
六爺乾笑了一下,「那,那你讓我和她說幾句話吧。」
我再次否定,「不行,她不方便。」
六爺沉默了。
我問,「沒事的話,那我掛了?」
六爺忙道:「別別別,大雷,你幫我一個忙吧。」
「什麼?」我心中一動,就覺得,這六爺該不會是要送禮吧?
六爺道:「我還在昨天那個賓館,你來一下,我給你一個東西,你替我交個阿紫,讓她把東西交給她父親。」
該不會是栓龍柱吧?我心思轉動,忙道:「現在沒時間,等我一有時間就聯繫你。」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肯定是栓龍柱!
阿紫的父親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讓六爺如此費心?
難怪之前,我想追求阿紫,被他們笑話不可能。
難怪現在這六爺對我客客氣氣!
六爺啊六爺,沒想到您老人家,居然如此見風使舵!
我就納悶了,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這麼見風使舵幹什麼呢?
難不成,阿紫的老爹還能煉製長生不老藥?
我這心裡一陣胡思亂想,瞎琢磨。
司機大叔買回來了水,特意還給丁哥帶了一份。
我剛拿到水,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
丁哥下車。
我看到,他穿著休閒服,什麼法寶也沒帶,開開心心,滿臉的容光煥發。
「大雷,讓你們久等了!」丁哥笑得一字眉都舒展了。
我蹙眉,「丁哥,你好開心,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丁哥一咧嘴,「我早上見到她了,她說我很傻,不過以後可以多交流,還把她的手機號給了我。」
「原來如此,那可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我也跟著開心。
像丁哥這麼癡的人,實在不多見。
丁哥忙對司機大叔道:「不說閒話,先幹活,帶路。」
司機大叔連忙開車,帶我們到了他家的樓前。
下車後,丁哥只看了一眼,便直往車庫那邊走。
我忙跟上。
丁哥一抬手,「大雷,站在我後面,別被煞氣傷到身體。」
我輕聲問道:「丁哥,你能看到他們對不對?」
丁哥淡淡一笑,「當然了,我可是天生陰陽眼,這裡的氣場很陰。」
說著話,丁哥從褲腰帶上抽出一把軟劍來!
這軟劍上面刻著符咒,好像是硃砂寫在上面的。
來到車庫門前,丁哥去拉門,卻沒拉動。
丁哥用軟劍對著門縫,嗖的一聲刺了進去。
門開了,車庫內一陣怪風亂卷。
丁哥堵在門口大喝:「大膽野鬼,居然佔據民舍,擾亂陰陽,看我不將你等斬盡殺絕!」
丁哥衝進去,就要拿劍刺,那些風卻一股腦的鑽進了牆角處不見了。
牆角處堆了一些煤球和碎木板,丁哥上前一看,忙問司機大叔,「這些木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司機大叔愣愣的,「這個是我從垃圾堆裡面撿來的,那時候我家剛搬來,還用煤球爐,我是打算拿這些木板引爐子用的。後來出了怪事,木板都放在五六年了吧。」
丁哥怒道:「糊塗啊!什麼木頭不能撿,你非要撿人家這停屍用的門板?趕緊去找黑布來,把這些木頭包起來送到荒郊野地,挖個坑埋了。」
「哦,好,我車子裡面有油布行嗎?」司機大叔有點慌了。
「能擋住太陽的都行。」丁哥轉身,指著一對木板道:「你們這些老鬼,真是糊塗。出了這種事,為什麼不給家人托夢,接你們回去?」
「什麼,你們都是外地的,找不著兒女……」
「也罷,既然讓我遇上了,那我送你們一程。」
丁哥好像在和鬼魂說話。
不一會兒,司機大叔拿來了油布。
丁哥讓他把油布裁開,然後親自動手,用油布把一塊塊木頭包起來,一共包了七塊。
然後,丁哥又拿出一張符咒貼在車庫裡面,親自抱著木材,放到車子的後備箱。
上車後,丁哥道:「車子向北開,一直開,開出十里地,找個荒僻的地方挖坑。順道買些燒紙,送他們一程。」
司機大叔不敢怠慢,連忙開車,除了燒紙,還順道在五金店買了把簡易的鏟子。
我好奇,小聲問,「丁哥,你還能和他們說話?」
丁哥淡淡一笑,「這有啥,我和你們不一樣的,我一出生就死了母親,要不是一位道長收留我,我早就被野狗給吃了。然後道長養育了我,我從三歲開始,就能給妖魔鬼怪說話,七歲開始,就追著那些妖魔鬼怪打,等到我十三歲的時候,土地公公和山神老爺都要躲著我。直到十六歲那一年,我闖了禍,砸了鍾馗老爺的廟,這才遭了報應。」
我聽得驚心動魄,「什麼樣的報應?」
丁哥嗤笑,「眼睛瞎了,耳朵聾了,五臟六腑還不停的疼。」
「然後,師父帶我重塑鍾馗老爺的像,還發下誓言,讓我替天行道三十年來恕罪。」
「等我答應,磕頭之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我不但眼睛能看到,耳朵能聽到,五臟六腑不疼了,身上還多了一股氣。」
「這股氣涼颼颼的,在我身上流轉,雖然有些不舒服,但卻讓我的力氣大增。」
「每當我運轉這股氣的時候,我便可以空手抓鬼,甚至撕碎它們都不是問題。」
丁哥說完,咧嘴再笑:「不可思議吧,一般人都不會相信的。」
我忙點頭,「我信!」
心中一動,我忙問:「丁哥,你能解前世的事情嗎?我出生的時候發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怪事,你能不能替我解解?」
丁哥看向司機大叔:「我看這樣吧,司機大叔這事完了之後,咱們找個僻靜處,慢慢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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