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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8章鐵桿道友

    使用初代鬼棺的時候,我啟動了障眼法,因為只是一瞬間的使用,所以,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看不出那點時間中,我暗中催動的是什麼寶物。
    初代鬼棺是壓箱底的秘密,不能輕易的露出去。
    初代鬼棺名氣太大了,相比其他寶物,這東西能讓所有邪道中涉及養鬼法術的法師們眼紅,我可不想成為眾人『惦記』的目標,那樣的日子可就太驚悚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除非到了半步飛仙,能保證天下沒人能從我這裡搶走初代鬼棺了,這之前,可不敢顯擺,那是豎尾巴行為招雷劈行為,極為不智。
    發誓之事得到共識,都是有閱歷的,如何規定條款自然駕輕就熟,可設置的滴水不漏。
    我們商量了一番,按照各自的意見,制定了十幾道條款,主要是為了保障各自的安全,最起碼,得能保證不被新隊友在背後來一刀吧?
    做為暫時的領隊者,我也得保證做事公平公正,不因著以往的恩怨去暗算『新隊員』,不然,真就沒法合作了。
    制定好了條款,我們都舉起手來,豎起兩根指頭,對著上天用心魔發誓,口中清晰的讀出十幾條約定好的條款。
    法師,特別是道行高深的法師們,已接觸到世界法則,半步飛仙那樣的高手都快凌駕於世界法則之上,為天地所忌憚,甚至不容!
    因而,這等階段方法師去發誓,效果是無比恐怖的。若敢違背,天地法則會相當『高興』的執行懲戒。
    我們發了誓,那就得嚴格遵守約定,打比方說,要是陷害隊友或見死不救,那麼,就會引發大劫數提前到來,天降雷霆或是天火懲戒,並引發各自的心魔惡障,即便我們這等道行的,那也是沒跑的。
    因為,這等懲戒力度遠超過我等本身的道行水準,這就是心魔誓言的恐怖之處。
    只有發出了這等誓言,本就結怨的法師們,才能放心的和對方合作,甚至,關鍵的時候,可以寄希望於對方身上,成為彼此的依靠。
    誓言時限持續到這場超大型靈異事件收尾時為止,即是說,即便中途遇到陰陽真人和全冷庵,他們三個也不能跑到陰陽真人麾下當爪牙了,必須執行我的命令。
    前提條件是,我的命令合理且公正,這樣,他們就沒有理由拒絕了。
    所謂公道自在人心,命令是否合理、公正?不用多說,大家都是老江湖,都長著一雙洞察人心的招子,自然分辨清晰,根本不用廢話。
    至此,我不用擔心遇到陰陽真人時他們匯合一處,對我方形成致命威脅了,至少,在這場靈異事件中,這三位可以被當做『鐵桿道友』看待了。
    至於未來關係會怎樣?那不是此時有精力去思慮的。
    完成了這一步驟,我正色,對三人說:「若果因著不可抗拒因素分散了,就請你們三位自行定奪。」
    三人對視一眼,齊齊點頭,很認可這道命令。
    揮手間,力場被解散,四人出現在燭光搖曳的樓層中,季秀、池醇和景膳一道看來。
    我微微一笑,輕聲說:「僥倖和三位高人戰個平局,蒙他們看得起,暫時,指揮職責落到我身上,大家多關照,團結一致才能最大程度的保命。」
    景膳倒是沒有多少神態變化,他本就不是我們世界中的人,自然搞不清道行高低、地位上下的問題。
    但兩位法師可不同啊,即便是散修,那也是見多識廣、明白天下形式的散修,對道兒上森嚴的地位排置方式,簡直是熟悉的不要不要的!
    驟然聽聞我竟然在三尊大佬圍攻下打了個平手,晴天霹靂一般,將他倆震的楞在當場、宛似木雞。
    我的表現顛覆了他們的認知,這才造成了如此大的衝擊力。
    雖沒親眼看到我們是如何打成平手的,但只從另外三人默不作聲,隱隱聽我號令的態度上,就能得知,我真的爭取到了領隊權利。
    兩位法師震撼之後,就是滿臉的敬畏神態了,想必,在心中刷新了對我的印象。
    「三位請坐。」
    我示意三個面色有點僵硬的大佬級夥伴席地而坐,然後,對季秀說:「麻煩秀姐將先時我們經歷的敘述一番,重點是南郊的事兒。」
    「明白。」季秀慌忙答應。
    見我示意她坐著說,就沒站起來,而是探身過去,將幾根蠟燭點在我們圍坐圈子的中間,然後,小心的打量三個新夥伴的臉色,沒發現異常,鬆口氣,這才口齒清晰的將我們一隊不久前經歷的事兒說出來。
    聽聞南郊或許有一處天然驅邪地,三位新夥伴眼睛齊齊一亮,然後,認真的看向我。
    我默默點頭。
    他們沉默不語,一直聽完季秀的陳訴。
    聽聞白門釋放進來不計其數的行屍,中間有十幾具銀甲屍,他們齊齊動容。
    這時候我補充了一點,說是:「那彈出五枚指甲,殺了我方五名普通成員的銀甲屍身上出現了部分金甲。」
    三人臉上控制不住的出現了震駭之色。
    並非害怕這具即將進階的銀甲屍,而是,這說明白門或許會在不久後,送來真正的金甲屍,且數量還不會少了。
    畢竟,第一批行屍都這樣的強了,按照事物發展規律,後面的只會更加的棘手!
    「四爪紅眸陰魂,行屍軍團,噬魂異妖,這地方真熱鬧,為何偏生於我們身在此地的時候出現災難?這不科學!」
    柏古拉咬著牙抱怨了一句,從一個特擅長降頭術的頂級強者口中,吐出了『科學』這兩個字,我們感覺無比怪異,一道斜眼看向他。
    「本門主最近在研究科學的運用好降頭術,咋地,不行嗎?」
    柏古拉的臉更白了,翻著白眼來了一句。
    「行,誰敢說不行?柏道友興趣廣泛,這是好事啊!」我笑著嘲諷了一聲。不涉及下命令的狀況下,老子譏諷他幾句,那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方門主牙尖嘴利,我所不及也。」柏古拉撇撇嘴後反駁一句。
    「好說,好說,你不用因此而崇拜我。」我嘿嘿笑著回應。
    柏古拉的鼻子快要被氣的冒煙了,臉上的笑看著特假。
    「跟老子鬥嘴,弄不死你!」我心裡暗笑起來。
    赫連公尺無奈的看看我,又轉頭看看柏古拉,忽然說:「我們何時起程去南郊?」
    這句話出口,三眼羅剎跟著豎起了耳朵。
    「一小時之後吧。」我計算了一下,連場惡戰,必須好好的休整一番,一小時後很合適,到時候我就能恢復到巔峰狀態。
    「好。」三人一塊回答,然後,齊齊盤膝運功不再言語了,都明白接下來的行動步驟,先得去南郊,確認那天然驅邪地到底存不存在?
    我淡淡一笑,示意兩位法師季秀和池醇不要擔心,已經掌控住局面。
    他倆點點頭。下一刻,我們都閉上眼睛運功,景膳也抓緊時間小睡會兒,有防護法陣在,不用擔心外敵入侵……。
    一小時後。
    我睜開眼,隨意的幻化了形象,和三巨頭較量時恢復了本來面目,但我知道,白頭髮在暗黑之中太惹眼了,所以,向外行走時,就化為救助戚家母女時的英俊形象。這個形象,楚念瑤等夥伴都熟悉。
    三眼羅剎看看我,不屑的翻了好幾個白眼,我不稀罕搭理她就是。
    景膳被池醇背在身上,我們都穿戴上雨衣,然後,一道走出未竣工的大樓,在暴雨中向著南郊方向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