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鬼門收徒之授漁

    彭！
    古老身形一晃，好懸一下子摔到地上去，氣的眉頭指直跳，拍了一下桌子怒喊：「胡說八道什麼呢，還有主動招鬼的嗎？你這孩子真不懂事，為了你的事兒，小鋼不知經歷多少凶險，你安分些好不？」
    「就知道說人家……。」小橘臉現哭相，用筷子一個勁兒的戳著一條魚，那魚都快給戳碎了，高霞暗中一個勁兒的拽小橘的衣角。
    「氣死我了……！」古老摀住心口部位，看似呼吸不暢，但我知道他在裝，演技很精湛嘛。
    「爺爺，你沒事吧？」小橘嚇了一跳，本就是個善良的孩子，哪敢繼續任性下去，急忙起身過去，幫著古老摁著心口，緩解『疼痛』……。
    我靜靜看著，忽然，對古老說：「老師，小橘天生膽大，資質也好，要是你同意，我想收其為徒，學成法術，想要怎樣漂亮的女鬼，她以後都可以自己親手去抓了！高霞也是一樣，但收徒之事需要和其父母商量一番再做決定。」
    「噶……？」古老睜大眼看向我。
    小橘和高霞在征陽村的時候和我說過這話題，反倒是不驚訝了，只是一道看向了古文武。
    古文武沉默下來，半響後抬頭看向我問：「小鋼啊，茅山鬼門的事兒我聽一些行內的人說過，知道你們滿負盛名，但是，最近這段時間，聽一些法師說過學道之人會面臨五弊三缺，他們也跟我解釋了這個名詞的含義，你也知道，我只有古橘這麼一個寶貝孫女，她要是因此有個好歹，你說，我如何對她父母交代呢？」
    小橘聞言有些著急，就要說話，我遞過去一道眼神，小橘癟癟嘴巴，沒有吱聲，高霞看我一眼，帶著詢問之意，我鼓勵的回應一眼，高霞的神態放緩下來。
    「古老，你說的我也想到了，其實呢，這五弊三缺確實很可怕，但是，古橘的命數我推過了，她本就該是道門中人，這命數是很玄妙的東西，這麼說吧，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就如同我一樣，不管如何避讓，五弊三缺還是找到頭上來。」
    「小橘在家中待著好好的，陰婚之事就莫名的找到頭上，高霞這邊也是，本就是無辜的少女，卻被下了降頭，這兩件事其中一件化解不好，都能要了她們的命。所謂授之以魚不若授之以漁。」
    「入我門來學道，最起碼能增強她們應對靈異事件的能力，保命的可能大增，漫長的人生，她們的命數還和道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以後，類似於陰婚或噩夢降頭之類的事件誰敢說就能杜絕？屆時，沒一點保命手段，我若也來不及救援，那後果……。」
    說到這裡，我停頓住了。
    這些話都是真的，並非我危言聳聽，為何我對兩女升起收徒心理，原因就在於兩女和道門是有糾纏命數的，雖然我在相面和占卜方面成就不高，但這麼點事兒還是能推斷出來的，而這個理由，也是我有信心說服兩女親屬最有效的一條了。
    相比而言，五弊三缺反倒不是那麼重要了。
    「竟然是這樣？」古老震驚的看看孫女，扭頭看看高霞，努力的消化著這話。
    「小鋼，你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倆的命數就是招引邪氣的那種？所以，一生無法如同普通人一般平平常常的？」古老追問。
    「老師，真正招邪的體質是我這樣的，五歲的時候我就能看見鬼魂了，它們也喜歡來找我玩遊戲，現在回想都後怕的一身冷汗，相比我這樣的，她倆可算不上是招邪體質，相反，因著和道門有著命數糾纏，她倆很適合學道，日後成就也不會低了，至於五弊三缺？只要不是正式入行，就不會被催動，這個所謂的正式入行是指……。」
    我詳細的解釋一番何謂正式入行，簡而言之，只修行，但沒有使用法術去為他人解厄，那就是凝而不發狀態，不屬於入行，自然催發不了五弊三缺，同行之間鬥法或為了保護自身使用法術，都不在入行範圍之內。
    認真聽著我的解釋，古老沉重的點點頭。
    我看眼古老臉色，接著說：「至於學有所成之後要不要入行，這取決於她們本身的意志，到時候都是可以對人生負責的大姑娘了，這種事的決定權，就交付她們自身吧，古老，您說呢？」
    古老的身形一震，沉吟片刻，轉身看向小橘，凝聲問：「你自己的意思呢，願不願意拜方鋼為師傅？」
    「這個嘛？」小橘有些猶豫的看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有些愣怔，不是早就打過招呼的嗎，為何關鍵時刻一臉難以抉擇的表情？沒有催她只是靜靜等待。
    小橘的手相互捏吧著，一副糾結的模樣，看的人著急，好在我和古老都是耐得住的性子，換做他人早就被她急壞了。
    「我想學本事，但我不想做方哥哥的徒弟，要是做了他徒弟，以後豈不是不能和他發展了……？」小橘的臉突然變得通紅。
    噹啷！
    我失手碰掉一隻酒杯，反應快的輸出一點法力，酒杯落地卻因著法力緩衝而沒有碎，今晚打算收徒的，不想要不吉利的徵兆出現，酒杯不碎就好。
    那邊，古老再度身軀一震，臉上的神態精彩極了，就像是驟然間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一應俱全，氣得指著小橘大吼：「亂說什麼呢，你這腦袋中想的都是什麼？還有沒有點矜持了……？氣死我你就高興了是吧？」
    深感沒面子的古老真被氣的不輕，這次是高霞上前幫著安撫，小橘倔強的坐在那裡，只是，眼角一個勁兒的瞟著我。
    老臉火辣辣的，真就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有這種打算，哪有這樣的，這可是我預備好的大弟子，這種『發展心思』實在是讓人無語。
    「那個，小橘，你現在歲數小，處於追星的階段，其實，你喜歡的只是陰海亂葬電影中的男主角，並不是我，在你們這種年齡段，這種事很常見的，但一定不要混淆了感覺，最主要的一點是，我有心愛的女人了，此心不變，所以，不管你做不做我的徒兒，都改變不了什麼，未來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發展，因此，你可以放下思想包袱……。」
    「哦，我知道的，只是，忍不住說說……。」小橘眼底閃過失望之色，但還是堅強的重振精神，接了這麼一句話，又接著說：「既如此，那我願意拜方哥哥做師傅。」
    「咳咳咳……！」
    我尷尬的咳了幾聲，怎麼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酸味和怨氣呢？真是的！
    更讓我頭皮發麻的是高霞的眼神和小橘的如出一轍，更不要說古老眼裡一副要吃人的神色了，這是在埋怨我亂放電嗎？天地良心，我真就別無他想啊，小師妹、林妍薇和香香我都理不清呢，談何招惹更多的女孩？那不是將自己放在火堆上烤嗎？
    才不做缺貨之事呢。
    是了，少女們心思多變、朝令夕改，只要過了這個放飛思維的年齡段，她們自己都會感覺到好笑，到時候早就將這不切實際的懵懂感覺拋擲到腦後去了！
    我真的不用多擔心什麼。
    這樣一想，也就釋然了。
    古老鐵青著臉，打量小橘和高霞幾眼，轉過頭來，很是不滿的對著我冷哼一聲，刺激的我渾身一顫，急忙討好的看向古老……。
    「既然小橘願意，加上人生的命數不能逃避，那我就准了。以後，小橘就拜託方門主多多關照了。」
    「那是自然。」我大喜，忙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