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屍命 > 第442章 特別謝禮 >

第442章 特別謝禮

  聽到那個女人問我是陳雨還是禍種,我不禁愣了一下,然後我就隱約想起,好像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叫我陳雨來著,難不成我的名字叫陳雨嗎?
  所以我就對她說:「我是陳雨,什麼禍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殺光所有人,至於你,我會留著最後一個殺你,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說罷,我掐著那滿臉怪毛的人力氣就越大了,他拚命的掙扎,可他的力氣和我相比差的太遠了。
  那個女人繼續說:「你不是陳雨,你是禍種,你現在是禍種的意識!」
  好奇怪的女人,說我是陳雨,又說我不是陳雨,她可能有些神經質吧。
  我懶得理她,因為我現在殺意正濃,我感覺到殺了眼前這個滿臉長毛的人,我會很開心。
  我再次加大力氣,就在這個時候,那滿臉長毛的怪人身後忽然鑽出幾隻黑貓向我撲了過來,只是小貓咪而已,能奈我何?
  它們撞在我身上,在我身上撓了幾下,不痛不癢。
  而我只是一腳一個,全部將那些黑貓給踹碎了,我看著那滿臉長毛的怪人道:「還有花招要用出來嗎,如果沒有,我可要殺了你了!」
  那怪人「哈哈」大笑了幾句,因為被我掐著嗓子的緣故,他用極為沙啞的聲音道:「少廢話,禍種也有強弱之分,而我屬於弱的,你屬於強的,現在你贏了,想做什麼都可以,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啊,殺了我之後你是不是該去殺其他人了,不是該,你肯定會去殺其他的人,哈哈,我很期待你把自己的同伴一個個殺光的場面,哈哈哈……」
  同伴,那個女人是我的同伴嗎?
  周圍還有幾個受傷的人,雖然我覺得他們很熟悉,可我卻依舊想殺了他們。
  聽著那怪人大笑,我慢慢地說了一句:「你也說我是禍種,那我就是禍種了,不過這些都是名字而已,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怪人又道:「你這禍種雖然強,可意識卻沒有完全甦醒,等你的禍種的意識完全甦醒了,你會和我一樣,孤獨寂寞,悲傷後悔,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意,以及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的快感,你和我一樣都是罪惡的!」
  我皺了皺眉頭道:「你可以閉嘴了,我不想再聽你說一句話!」
  說罷,我直接用力掐斷了他的脖子,那個人瞬間死掉,一點生氣都沒有了,他太弱了!
  殺了那個怪人之後,我就轉頭向旁邊走去,我走向的是一個男人,他身上也都是血。
  見我走過來,他一臉驚懼道:「陳雨,我是張瑞,你別胡來,別開玩笑!」
  張瑞,他也叫我陳雨?
  這個時候,我的腦子中忽然閃了一下,我發現自己的靈台中忽然出現了一張星象圖,星象圖上所有的星星都在移動,隨著那些星星的移動,我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了,可我還是想先殺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殺了他,我就感覺渾身不暢快。
  這個時候那個說要和我一起死的女人忽然來到我的跟前,她一把抱住我,然後在我耳邊輕輕地說:「陳雨,你快醒醒,我求求你了,快醒醒,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很害怕!」
  ……
  在我腦子的深處,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喊我,而我的星象圖完全恢復了自由,我不斷控制星象圖的星星,讓它們回到日常的排列順序,等著黯星歸位,我的三魂也是陡然一陣。
  我忽然發現南宮娊枂緊緊抱著我,她的身體貼的我很近,讓我有些呼吸困難,而我身上有很多的傷口,讓我疼的很厲害,她這麼一抱那些被她碰到的傷口就疼的更厲害了。
  我忍不住「嘶」了一聲道:「南宮,這是怎麼了,那個禍種呢?我剛才好像斷片了!發生了什麼事兒?」
  南宮娊枂的身體抖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推開我,她看了我幾眼後直接甩手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子罵了一句:「陳雨,你個混蛋!」
  我……
  不等我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南宮娊枂的唇忽然對著我吻了過來,我有些猝不及防,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抽身離開,轉頭走了幾步道:「剛才那一巴掌,謝謝你!」
  打一巴掌,是為了謝我,這謝的方式也太奇葩了吧,我倒是感覺那個吻像是在謝我,那一巴掌像是在懲罰我。
  只是那一吻讓我又興奮,又期待,同時又彆扭,還有一些罪惡感。
  我的心裡此時變得無比的複雜。
  反應了一會兒後,我就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張瑞在不遠處的地面上對著我笑了笑說:「陳雨,剛才你禍種的力量甦醒了,你殺了那個黑影禍種,你的禍種太強了,你的禍種之力完全壓制他,簡直是秒殺啊!」
  聽到張瑞這麼說,我心裡不禁「咯登」了一聲:「我的禍種甦醒了,等等,我仔細想了一下,我剛才三魂異動,好像斷片,然後三魂和星象圖再動,我又恢復了意識,這中間我的禍種發作了!」
  我在那裡自言自語,驚出一身的冷汗。
  可是這次我師父沒有來,禍種又是怎麼被封印下去的呢?
  正在我考慮這些的時候,我背包裡的咒行蟲就在意識裡笑了笑說道:「這要對虧了你修行的那巫術,還有天書中的星象圖功法,以及一個人。」
  一個人!
  不用咒行蟲說,我也是感覺到那個人就是南宮娊枂。
  她這個時候步履蹣跚地往白狼柴敏那邊走,而胡嘉樹似乎也受了傷,直接盤腿坐了下去調息。
  張瑞在和我說完這些話後,便直接跟著向遠處跑去,我這才發現原來唐箐也受傷了,他是過去扶唐箐。
  見狀,我忍著疼衝到南宮娊枂旁邊去扶她,她推了我一下,我則是不管不顧繼續去扶她,她也就不反抗了。
  我看到她的臉頰紅紅的,或許因為剛才衝動吻我,現在害羞而致的吧。
  我扶著南宮娊枂到了柴敏旁邊,她就靠著柴敏開始打坐調息,而柴敏過了一會兒也就化為了人形,她和南宮娊枂靠在一起,兩個人傷的都很重。
  胡嘉樹恢復了一會兒,用杏黃旗直接把周圍的籐蔓全部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在胡嘉樹身邊的那個帳篷裡還有一個人——曹青。
  我過去查看曹青的情況,他安然無恙,只是被嚇的臉色發白,身體不停地在打哆嗦。
  我對曹青說:「沒事兒,妖魔鬼怪已經被我們解決了,你現在可以回家去了!」
  曹青聽到我說話,才從帳篷裡慢慢地走出來,看到我們這些人都受了傷,他也是嚇壞了立刻問:「你們,你們都沒事兒吧,要不去我家,我給你們弄得吃的……」
  我打斷曹青說:「不用了,你趕緊回去吧,你在這裡待著這有危險,回家會安全點!」
  聽到我這麼說,曹青雖然害怕,可還是拔腿就往上仙台方向跑去了。
  此時天上的星像已經恢復了正常,那星象陣早就消失了,所以周圍的結界也消失了,曹青很容易地跑出了貓哭嶺,這裡的風依舊很大,「呼呼」的直響,不過卻沒有了之前尖銳的「嗷嗷」貓哭聲了。
  雖然我們沒有從那個禍種嘴裡問出有關麥小柔的線索,可我們還是有所收穫的,至少我們掌握了更多萬仙盟為非作歹的罪證,終有一日這新賬舊賬我會找萬仙盟算個清楚。
  又在這邊休息了一會兒,帳篷什麼的我們也沒有收拾,就悄悄地返回了上仙台村,然後開車離開了。
  這個時候天已經濛濛亮,我們要是走的再晚一會兒,貓哭嶺恐怕就又要圍滿了人。
  我們車子直接開到附近的縣城,就有專門的人來接我們,然後給我們換了幾輛救護車直接把我們拉到省城西北方向的一個私立醫院。
  到了這邊後,我們每個人一間病房,享受最高級的護理。
  我是幾個人傷的最輕的,經過簡單包紮後,我就去看了一下其他的人,我發現大多數都在睡覺,只有南宮娊枂一個人翻來覆去地動彈。
  所以我就敲了敲她的房門。
  南宮娊枂心境之力一直在病房周圍,所以她已經知道我站在門外:「你來做什麼。」
  我說:「看看你。」
  南宮娊枂說:「有什麼好看的,我沒事兒,你回去好好養傷吧。」
  聽到南宮娊枂這麼說,我忽然就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就在我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我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他帶著墨鏡,臉上的笑容讓我感覺邪氣很。
  他拍拍我的肩膀上說:「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人家只說了一句不讓你進,你就走了,你這點臉皮以後怎麼追女孩兒?」
  我好奇問:「您是?」
  他雖然看著年紀只有三十多歲,可我能夠感覺到他的歲數怕是比我的李師父和徐師父還要大,而且他能夠出現在華北分局控制的醫院裡,估計不算是什麼壞人。
  他撐了一下自己的墨鏡說:「我的名字啊,大家都叫我魚先生!」
  魚先生!?寧奚的師父?原來南宮娊枂的仇人?
  他來這裡做什麼?
  我心中冒出一連串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