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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2章 上當

    劉文昌說後來他當了三個孩子的乾爹,並且也讓三個孩子給他磕頭保證了日後會贍養他。可是就在短短五年前的時間,兩隻雛鷹長成雄鷹,他們的翅膀硬到足以傲視一方的時候,卻沒有讓劉文昌等來期盼已久的烏鴉反哺,反而這三個孩子開始嫌棄了他。其中最厲害的要屬那家的姑娘,因為三姑娘在農村成了家,日子過的非常不好,經常會被老公打罵。
    而且劉文昌由於不能自理,始終也與姑娘生活在一起,可是三姑娘卻記得劉文昌安葬她父親時說過的話,於是天天埋怨都是劉文昌害的她一輩子離不開山裡,生氣的時候也會把老頭當做出氣筒揍一遍。
    日子雖說過的水深火熱,可劉文昌始終盼著那兩個乾兒子能把他接到城裡去享福,但一切並沒有按照劉文昌預想中的那樣,老大只是給自己的妹妹拿來一些錢,讓她災農村蓋上新房子,並且每個月給她打生活費,讓她負責照看著劉文昌。
    可是,姑娘心裡一直都對劉文昌懷著恨意,日子久了她嫌棄老頭子瞎眼麻煩,便找了鏈子,把老頭拴在了養豬場,每日每夜就當牲口那麼養著。
    有時候兩口子吵架,不管誰不順心,都會去找劉文昌出氣,顯然這老頭已經成了他們家的出氣筒。劉文昌邊說邊掉眼淚,他說自己瞎了眼,怎麼會養三個白眼狼,就在今天大膽開車撞他,是因為他已經被在豬圈裡關了三年,三姑娘嫌他麻煩,於是開著三輪車,把他丟在這裡,讓劉文昌自生自滅。
    聽他說完,我也是唏噓不已,劉文昌有錯,他命裡輕賤,可卻貪戀富貴,擅自篡改天機遭了報應。但話有說回來,養育之恩可是重於泰山,不論是不是親生父母,但有了父子之名,就理應盡心孝道。
    若是讓此等無德之人佔據了風水寶地,我心裡也有點不痛快。但更讓我意外的是大膽,他比我還生氣呢,怒目圓睜,‘啪啪’拍了兩下桌子,憤怒的說:“太可惡了,氣死我了!真是忍不了,大寶這事兒你管不管,媽了個雞的。”他一張嘴我還有點意外,什麼時候大膽這麼有正義感了?
    可接下來他總算是露了餡,一邊罵一邊說;“我次奧他祖宗的,這次他大膽爺爺我,一定刨了他們家祖墳,然後把我爹安葬進去。”隨後他又低聲說:“劉叔叔,我爺爺骨頭找不到了,安我爹的管用不?我不要當官,你讓我隨隨便便發個幾個億就行了,今天以後你就是我爹,等我娶了老婆生了兒子,給你過繼一個,讓他姓劉,怎麼樣!”
    這麼嚴肅的時刻,我居然被趙大膽給氣樂了,可他一臉認真的樣子,絕不是在逗比。連同劉文昌也與我一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大膽的話,但是他忽略了大膽的執著。我見大膽一個勁兒的給劉文昌夾菜,還不斷的叔叔長叔叔斷的叫著好聽的話。
    可能是劉文昌長期被欺辱的緣故,對大膽這樣也很感激,他歎了口氣說:“一口穴只能葬一族,龍氣已經被他們家吸了,你就是去葬了你父親也沒用。”
    大膽端起酒杯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隨後劉文昌歎了口氣,繼續說:“我由於道破天機太多,從今天開始已經不能再給任何人看風水,否則必會橫禍而死。”
    “看不了?”大膽呆呆的問。
    劉文昌點頭。當時大膽一把搶下來對方的酒杯,連同碗裡的菜也拿到了自己身邊,怒罵:“我次奧你大爺的,為什麼不早說!佔了我這麼久的便宜,吃吃吃,你吃個幾吧,趕緊給我滾。”
    瞬間180度的態度轉變,這麼多年得除了大膽以外,我還沒見過誰可以做到這樣。
    “對不起,我這就走。”劉文昌顫顫巍巍的起了身。
    大膽還在抱怨怒罵時,我幾步上前,攔在了劉文昌的身前說:“我爺爺也曾為了我,幫別人家點過天地靈穴,所以我懂的點穴後所遭受的報應。但是老先生如果你說的屬實,按照這家人的品行,他們家的人不管是為商還是為官,必然是禍害一方,所以那些原本屬於他們的報應才會降臨在你的身上,我既為風水先生,在見到有人借寶地福德而害人,自然絕不能袖手旁觀。”
    劉文昌沉默了,他歎了口氣,忽然轉過身,緩緩的就要對我跪下。我趕忙攙住了他,真要讓他跪下,絕對是折我的福了。他說:“謝謝,真的謝謝。”
    順天而為,便是積德行善,可風水本是逆天改命的事兒,我想如果真的如他口中所說,只要我匡扶了天道,自然所有的功德會落入我的功德袋中滋補九龍托日。
    結了賬以後,在大膽極其不願下,我帶著劉文昌又去洗了個澡,又給他買了身衣服,我倆聊過了那個風水寶地,他告訴我,只要順著伏牛山的山口進去,往前走個十五里,看到一座山彷彿鐵勺似的扣在地上,蹬上山頂向下望過去,再找到水口迴旋結氣的位置,便能看到羊倌的祖墳。
    他說那裡的水勢很猛,可入了山中後變得蜿蜒曲折,像極了真龍血液,並且此墳的白虎山是罕見庚金虎,白虎俯臥,青龍昂首,朱雀招展,玄武垂頭。那祖墳雖說不起眼,但尾端延綿不斷,直至接觸到了伏牛山,沾到了真龍氣,所以祖墳的下面,劉文昌說有兩個氣眼,其中左眼旺財、右眼旺官。
    只要是能破了他們家的祖墳,再將墳下的龍眼挖出來給他吃了,劉文昌便能夠恢復視力。
    我們開車在鎮上找到了一間環境相對好一點的旅館,又在他口中得知了羊倌姓楊,大兒子叫楊武、二兒子叫楊文,三女兒叫楊麗,也算是伏牛鎮下屬荷花村有名的大戶人家。
    由於劉文昌眼睛已經瞎了,後來楊家搬了家,至於在荷花村什麼地方,他也說的不是特別的清楚。等我和大膽出了門,他特無奈的對我說:“你是不是要管閒事?我特麼告訴你,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再不去找阿吉,我該被扣錢了。”
    我說:“扣多少我給你補。”
    大膽歪著頭吐了口唾沫,懊惱的嘀咕著什麼,聽起來像是說我的錢有一大半都是他的。隨後他又說;“我就搞不懂你了,在游谷村時候,咱們說是幫助幫助老鄉,懲惡揚善,我倒是都能理解,你幫蔣詩雨,她是你馬子,那也應該的。可是,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這都到河南了,你還要管?他們和你什麼關係?何況幾千公里的路,要讓你一直管下去,我估計過年都夠嗆能趕到昆明。”
    我不喜歡大膽的言論,老鄉是老鄉,難道別的城市就不是了麼?先拋開我插手這件事兒會給功德袋增漲多少的功德,但就我個人而言,不論你是東西南北中的哪個地區人,統一大家都是中國人,有時候我也會瀏覽一些咨詢,看到數之不盡的地域黑,他們在各大論壇上口若懸河的進行著噴糞大賽,說到底也是一種悲哀。
    “辦完了這件事兒就走,人是你撞的,如果你再墨跡,我就讓劉文昌報警,到時候我作證,抓你去派出所蹲著去!”我嚴厲的說。
    大膽罵我是叛徒,又威脅我說報了警就沒人替我開車。但我告訴他,不用他開,我坐火車,為此也堵住了他的嘴。
    上了車,由大膽開車去往荷花村,城鎮裡隨處可見一種叫做臘梅的植物,現在八月份正是河南臘梅花蕾的成熟期,黃白顏色的花骨朵看起來極其的不起眼,甚至可以說它不是很美,但這是確是河南省的省花,我曾有幸去過一次,見識過此花在隆冬綻蕾,斗寒傲霜的姿態,它更多是象徵民族不屈精神,以及永不服輸的性格。
    路上時,大膽問我:“咱們直接拆了人家祖墳就行了,你去荷花村幹什麼?費不費勁?”
    我隨手叼著一支煙,吸了口說:“你懂個什麼,人嘴兩張皮,誰說誰有理,這年頭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萬一這家人是福德深厚呢?所以還是親眼看看比較穩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