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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4章 屍魃

  形勢萬分危急,來的二人獠牙外凸 , 面容猙獰,不僅僅速度奇快無比,而且走路還沒有聲音 , 顯然 , 這來的二人就是屍傀!呂世榮倉促間應對,揮劍阻攔 , 那娃娃一躍而起 , 奔著呂世榮的臉就撲過來。
  火蟠劍僅僅露出三分之一 , 那胖娃娃好碰了明火一樣,大叫了一聲便向後退去。而程胖子那邊更加的凶險 , 因為他不僅僅是胖,還是個虛胖,老太太張嘴就咬 , 程胖子連滾帶爬的向後跑 , 正當我打算去救援時,突然有人抓住我的腳踝。
  媽了個雞的,看來屍魃為了脫困 , 已經是早有準備 , 我用力掙脫,對方的手臂沒斷 , 反而在地下拽出了一位身穿清朝官袍的屍傀 , 他五官端正,毫無腐爛的痕跡,身上也無臭氣,就像是某個大學生閒著無聊躲在棺材裡面COSPALY一樣。
  我衝過去率先一拳打中腹部,屍傀雖然被擊飛 , 可僅僅半米後又一次墜下,腹部的凹陷竟然在短短的時間重新恢復如初,足以見得的確是個難纏得主。
  九龍劍可斬陰,屍傀與屍魃之間的媒介就是陰氣,那清朝的官員緩緩的張開口,喉嚨裡吐出了:「道士都該死!」他又一次主動襲擊,九龍劍被我揮動 , 屍傀身體立刻有了停滯,僅僅片刻後卻又恢復如初。
  來不及糾纏,打算先救程胖子 , 此時 , 他抓住屍傀的兩隻手 , 每當屍傀來咬 , 他就躲著,到後來他竟然緊緊的抱住老太太的腰,頭頂在對方的下巴,身體懸掛她的身上,大喊:「救命啊!大舅哥,快來救救我啊!」
  以禹步腳踏七星,移形換位間躲過了清朝殭屍,到了程胖子身前,揮拳打在老太太的頭部,『砰』的一聲 , 她頭部凹陷,獠牙打斷 , 呂世榮緊隨而至,待那些清朝殭屍與小娃娃偷襲的前夕,拔出了火蟠劍 , 棗紅色的木頭上 , 雷罡純陽氣猶如烈火沖天而起,剎那間 , 週遭百米便成了雷區,就連那緊抓程胖子不放的老太太也是慌而逃竄!
  本以為他們這是畏懼火蟠劍 , 可誰知我還是計算錯了 , 因為天空在此刮起了微風,厚厚的烏雲蠕動翻湧 , 沒多久,一束月光穿透雲層。
  而後,月光越來越亮 , 這是。。。滿月!
  山谷間頓時傳來狐狸嗷嗷的叫聲 , 藉著螢光,山裡的狐狸雙膝跪地拜月,面前三名屍傀則抬頭望天 , 如同凡人曬太陽般享受著月光。山體漸漸有些搖晃 , 猛虎嘯聲迴盪之時,四周開始脫落碎土 , 很快 , 地面上凸起了一雙雙手。
  呼吸間,漫山遍野的屍傀在地下鑽了出來!
  當呂世榮握緊火蟠劍時,我趕忙道:「千萬不可動劍!屍魃是因為畏懼雷霆,所以想引你揮劍,再以滿山屍傀污了火蟠劍!」
  呂世榮凝重道:「我本以為屍魃脫困會在三日後,萬萬沒想到會刮西南風,如今圓月當頭,他是想借滿月脫困!」
  當務之急 , 必須要保證火蟠劍的神性,可漫山遍野的屍傀加起來足足有百位。我雖然逃得掉,可卻並不會引動火蟠劍的心法,正面對面屍魃勝負難說,何況,只要他出世,那赤地千里的災劫也會隨之而來!
  沒的選,殺吧。
  緊要關頭下 , 程胖子給了我靈感,我看他,同樣他也在歪頭看著我 , 程胖子主動說:「你瞅我幹啥?眼神裡流露出的就不像有啥好事兒,別瞅我聽見沒有!」
  我說:「程胖子 , 實話實說 , 我發現你跑的挺快 , 而且那步伐有種神乎其神的感覺,很像是八極拳中的燕抄。」
  「那你看,我是誰啊!當年可是拳打南北西東,腳踏五湖四海,神拳太保程大爺,武學奇才,天底下就沒我不會的。是不是想學?等我見到了你妹妹,結了婚以後我就教你。」
  「那這麼說,你與白伍追逐 , 還有異族白蛇,他們沒把你怎麼樣 , 也是因為步伐,輕功?」
  「必須的!這叫梯雲縱,武當山絕技,當初我和別人換來的 , 不是我和你吹 , 要是要不是白伍仗著自己會飛,連頭髮絲都碰不到我!」
  程胖子還在自己誇自己的時候,僅百位屍傀已經圍將我們圍住 , 這時 , 我摟住程胖子的肩膀,他問我幹什麼?
  我說:「程胖子,我們是朋友!」
  「錯了,我們是親戚!」
  「行 , 親戚就是親戚,知道你能跑的這麼快 , 我就放心了。千里之內的百姓少說也有幾千萬,靠種地為生的人又佔了絕大多數,水乃是生命之源 , 你親戚我現在遇到了難題你不能不幫!」我認真的說。
  「現在知道我的重要了吧 , 大舅哥,你就好好伺候我,少不了你的好處。再說了 , 必須得幫啊 , 咱們誰跟誰啊。要是換了泥鰍這麼和我說話,你信不信 , 我都不鳥他。」
  「夠意思!咱倆這關係 , 我啥也不說了,記住,等天亮以後,到學校保衛室來找我。」
  「啥,啥意思?」程胖子歪著他那大腦袋 , 眼神很迷茫。
  當前的形式危急了,為了保證呂世榮和火蟠劍的安全,我一口咬在了程胖子的手臂,雖然這樣做很不意氣,可是,沒辦法啊,就當捨小我成就大我了 , 那些屍傀就是比普通人快點,但比起白伍和白蛇,卻差點的不是一點半點。
  當他的鮮血流出時 , 程胖子哀嚎:「張大寶 , 我次奧你祖宗!你特麼咬我,你居然咬我!」
  「天亮以後去保衛室 , 記住了 , 我相信你的實力!」當屍傀們的眼珠子閃爍起了紅光以後,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程實,因為他是太歲之精,凡人吃了延壽,鬼怪吃了通靈,對於屍傀這樣以日月精氣修煉成精的魔物來說,更是進階的寶貝!
  所以,我給程胖子放了血,引起了所有的屍傀的注意力,剩下的 , 把他舉起來,對著屍傀的包圍圈外用力一丟 , 程胖子就像是引狗用的肉包子,所有的屍傀沸騰了。
  當屍傀一躍而起的抓他時,程胖子大喊:「張大寶 , 我特麼和你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這些在地下養出來的屍傀 , 沒有那麼高的靈智,所以 , 在程胖子被丟出的時候 , 它們憑藉著本能追了出去 , 原本的包圍圈一哄而散,就連呂世榮都愣了神。僅有那名清朝的官員還在 , 我手持九龍劍迎著衝上去,以劍柄插入他的口中,『砰砰』的兩聲悶響 , 屍傀身上的所有陰氣被九龍劍斬盡了 , 隨之,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
  前路沒有阻礙,圓月將將大山照的非常明亮 , 我們疾步而走 , 很快到了山脊深處,在延綿巍峨山峰下 , 有一塊兒凹地格外顯眼 , 從上向下看,凹地浮光瑩瑩,就像是一個蓄水潭。
  待向下跑的過程中,發現水潭下方居然有著一株小樹苗在緩緩的生長,呂世榮說 , 如果樹苗長成了大樹,屍魃可以在樹幹中重新脫困,照這樣看,我們還有時間!
  山路難行,下山更難,我倒是好說,可呂世榮不行,奇門術法又不可攜帶凡人踏空 , 只能扶著他一步步的向下,至少用了半個鐘頭,可到了底部一看 , 小樹苗已經長到了近乎兩米的高度 , 樹幹的粗細同樣快趕上胳膊粗了。
  飛起來就是一記鞭腿 , 可小樹僅僅是晃動了三下 , 絲毫沒有被折斷的跡象,我有些傻眼,怎麼可能?以當前的力量別說小樹苗了,就算是參天大樹也得晃一晃啊。
  環顧周圍,依舊是一片荒涼,白伍呢?對啊,怎麼一直都不見他,之前我猜想他是來抓屍魃,可是 , 屍魃就在腳下那不足兩米大小的凹地內。
  地下明明無水,可距離遠一些看起來 , 確是波光粼粼,更詭異的是小樹苗從變大,再開枝散葉 , 速度越來越快 , 很快便已經鬱鬱蔥蔥,就連腳下的地坑 , 也有了水波紋的光線 , 聽著水滴的聲音 , 我又踹了幾腳,還是沒用。
  呂世榮突然抽出了火蟠劍 , 用力一掃,正在生長的大樹如同遇見了剋星一般,攔腰而斷。此時 , 我才第一次看到了他的棗木法劍 , 鮮紅如血,發焦的味道瀰漫四周,可是 , 那小樹苗斷裂後 , 並沒有停止生長。
  呂世榮立刻將火蟠劍插入樹苗旁邊,他咬破食指 , 對著劍柄的位置寫下雷紋 , 身穿上的道袍一瞬間便開始緩緩的飄揚。
  也許是火蟠劍中的天地雷罡正氣,將他身上屍毒所蒸騰,腫起來的瘤子緩緩恢復,扭曲的五官變的端正,雖然只有一支眼 , 看起來卻是非常和藹,然而,當他口訴法令時,連我也被那雷罡之力震退五米之外。
  「呂前輩,你如今術法皆無,貿然引雷,你會死的!」
  「除魔衛道,是呂某一生職責,小友快快退遠一些!」
  他背對著我 , 可週身燥熱的氣息掩蓋了西北風的寒冷,渾厚低沉的聲音迴盪山谷之間。
  九天應元府,無上玉清王。
  化形而滿十方 , 談道而趺九風。
  三十六天之上 , 閱寶笈 , 考瓊書。
  千五百劫之先 , 位正真,權大化。
  手舉金光如意,宣說玉樞寶經。
  不順化作微塵,發號疾如風火。
  以清靜心而弘大願,
  以智慧而伏諸魔。
  總司五雷,運心三界。
  群生父,萬靈師。
  大聖大慈,至皇至道。
  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
  在火蟠劍旁邊的樹苗,急速生長,居然成為一條烏青色的蟒蛇 , 當那巨蟒張開血盆大口想要污濁寶劍時,顏色鮮紅的火蟠劍閃爍刺目紅光 , 伴隨火龍沖天而起,蟒蛇在灼熱的氣息之下付之一炬。
  此乃地火,還缺天雷!
  火龍以火蟠劍周圍盤繞,不斷的向上騰飛 , 與此同時 , 陣陣雷音如同江河浪濤般陣陣響起,伴隨著一陣陣醞釀 , 『轟』的一聲驚雷響起 , 火龍自高空墜下 , 空中數道閃電隨行,一舉撞擊在地面。
  大地開裂 , 煙塵瀰漫。
  結束了麼?呂世榮捨身取義了麼?
  我快速跑過去,只見地面上開了一個大洞,呂世榮躺在旁邊喘著粗氣 , 剛將他抱起詢問情況 , 呂世榮卻急促道:「快,快快跑!」
  「到底怎麼了?」深邃的洞口向上冒著黑氣,剛剛那陣勢,怎麼可能失敗?
  然而,沒給我太多詢問的機會 , 就見洞口的黑氣越來越濃 , 僅僅幾個呼吸間,有一個人在洞口底部躥了出來 , 他站在我們面前不足五米 , 年紀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穿著道袍,頭戴道冠,陰鷲的眼神掃視周圍。面對他,我彷彿看到了無數厲鬼在淒厲的哀嚎,此乃魔物!
  他張開手 , 笑聲震天:「我終於出來,終於出來!」
  呂世榮懊悔道:「火蟠劍最後一擊時我才發現,師祖的封印在體內的雷城十二門看守神將的力量竟然沒有被勾動,萬萬沒想到師祖竟然成了屍魃,是我的錯!」
  可是,沒等屍魃高興的太久,突然,中年道士的面色一板,盯著不遠處的山頭,怒道:「到底是誰在那!」
  我有些愣神 , 什麼意思?難道除了我們倆以外,還有別人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