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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七六章 誤會

  在大學校園,所有的女生宿舍普遍認為是風水中最陰的地方 , 如果坐南朝北地,陽光很足,則不會有什麼事兒 , 可若是處在西北角 , 則為坎宅,水位 , 多是非 , 例如光線不好 , 更容易會造成一些奇怪的事情,而廁所更是陰上加陰 , 細心的可以自己去判斷,如果外面越熱,廁所越冷 , 此類的地方愛出怪事兒。
  進了廁所 , 依照當初花姐所說的位置找曾經的吊死木,推開廁間,幾步登上了頂 , 穩住身體後 , 緩緩的掀開房頂的防潮板。沒錯,頂部的確是空的 , 而且有一節木條被抽了出去。我伸手摸了摸 , 感覺有什麼東西有點硬,隨手拿出來一看,它是由紅布所包裹著,打開後我就明白了,原來是一枚五嶽錢 , 此錢大約掌心的大小,上方有象徵著五嶽的符號,顏色發青。
  原來如此,這是道士用來降魔的道錢,目的是以五嶽山河壓住邪物,感覺蹊蹺,我再次將房頂掀開一些 , 見到裡面有一張黃符貼在樑上,上面寫著一則法咒,雖說年代久遠 , 可我卻一眼分辨的出 , 符咒上所寫的是『威天大法神咒』。
  全咒文是:吾奉威天大法 , 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在掌中 , 吾使明既明,暗既暗。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之下,使東即東,使西即西,使南即南,使北即北。從吾者封侯,不從者令其斬首。簡單直白,用咱們的當代話翻譯就是「在我的地盤你得聽我的。」
  一枚五嶽錢,六個吊死鬼的木樑 , 五嶽錢可以震懾吊死鬼不為禍,但威天大法又是鎮的是什麼?它究竟與控制劉曉雯的屍魃有沒有關係?記得附體劉曉雯說過道士都該死 , 照這麼看,此大學建築還是有著不為人知的事情。
  那枚黃符我沒動,重新將防潮板一點點的貼好 , 突然廁所的門被推開了 , 正好我已經不在高處站著了,現在推門而出有點尷尬 , 索性等人家完事兒後我在離開。心裡有點後悔沒把『正在打掃』的牌子掛出去 , 如果進來的時候穩妥一些 , 也就沒有這麼多的麻煩。
  把廁間的門鎖上,聽著腳步在隔壁傳來關門聲時 , 我趕忙推門而出,可巧不巧的正好迎面進來人了,正好將我堵在中間 , 面前的女孩兒大喊了一聲:「啊!變態 , 快來人啊,找到偷內褲的變態了!」
  之前進廁所的女孩兒也推門出來。面前人喊:「六六,他有沒有偷看你!」
  「啥!我也不知道,剛剛我拽門沒拽開,媽呀!難道在隔壁的人是他?」
  兩人一言一語,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 這個時候就別打算解釋了 , 越解釋肯定越亂,腳底板抹油快點溜吧!可是 , 誰知攔路的居然是個母夜叉 , 你說她小小年紀怎麼就那麼的衝動,這還沒等我跑呢,她惡狠狠的撲過來,咒罵:「死變態,臭變態!」
  我身法靈活,沒什麼大不了的 , 精妙的向後躲避,再以猴子身法逃離可以說是十拿九穩,然而腳底有水,用力過猛導致身體一出溜,頭朝下栽倒了,而女孩兒居然用暗器,不知道她怎麼兜裡裝褲衩 , 還是個紅的,我被一下子著了道。
  奇門術法忌諱『女紅』,見了必倒霉 , 需要用五香玉洗身 , 再齋戒誦經才可恢復。然而 , 現在是抓屍魃的關鍵時刻 , 哪有時間供我恢復啊。
  頭暈目眩,身體發飄,這是浩然之氣受阻的一種表現。
  母夜叉囂張的喊:「死變態,前幾天抓個胖子,今天又抓個瘦子,真應該閹了你們這樣的混蛋,胖子據說被放了,瘦子絕對不能放過!」母夜叉的嗓門很高,他扯著脖子以高分貝的嗓音大喊:「打!變!態!了!」
  整個十一樓沸騰了,各個走出了宿舍 , 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衝入廁所,就這樣 , 當我在調整內息的過程中被俘虜了!在她們1102宿舍內,這些人將我的手腳綁著,屋子裡坐滿了人 , 顯然是打算公審 , 罪魁禍首母夜叉叫袁姍姍,豎著倆大辮子 , 說話嗓門又高 , 人長得也是圓。天底下所有的道士、精怪、鬼怪皆討厭不潔之物 , 尤其道氣更是如此,更何況是被襲了面門 , 所以,我需要盡快調整內息,以求可以盡快恢復。
  都是一些女孩兒 , 打又打不疼 , 索性,我不說話也不解釋,等有個十分八分的也就差不多了。
  「姍姍姐 , 送派出所吧。」
  「不行 , 上一個胖子就是送去的派出所,海波在校外回來都看見警察把他放了 , 那變態肯定有人兒,這個保不準與上一個是一夥的!」
  「那你打算怎麼收拾他?」
  「怎麼收拾?」那母夜叉陰險笑笑說:「皮鞭子沾涼水 , 老虎凳辣椒水,滴蠟點天燈,先捏爆他的卵蛋,再剝光了扔大街上去!」
  呆呆的看著母夜叉,我勒個去的,現在人怎麼都這麼狠?記得我上學那會兒 , 還卵蛋呢?拉個手都覺得臊得慌。
  於是,那個叫姍姍姐的在我的腦袋上扣個盆,大聲喊:「說!一共偷了我們多少內褲,有沒有同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沒理她,解釋沒用 , 就算是我說是捉鬼的,她們也不能信啊!
  「呦呵!還嘴硬是不是,不給你點厲害,你還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母夜叉出乎意料的竟然用棍子敲鐵盆,咚咚咚的聲音震得我耳朵發麻 , 本來聚好的精氣又散了 , 我了個天啊,她是老天爺專門派來的嗎!
  也許是太吵了 , 大門外有人進來 , 母夜叉親切的揮了揮手:「春娘來來,看我們抓了個變態,一會兒好好收拾收拾他,對了,誰那兒有蟑螂藥啊,給他兌水灌上點!」
  我一扭頭,那個母夜叉揪著我的耳朵:「看什麼看什麼,老實兒點!」
  「你再揪我耳朵我可急眼了!」
  「就揪就揪!你個變態還有理了,揪你咋地。」母夜叉倆手抓著我的耳朵揪,如果不是因為不打女人,今天非給她從樓上丟下去!待身體恢復的差不多 , 打算運行浩然之氣時,香氣撲鼻,女子驚訝道:「張大寶怎麼又是你!」
  沒錯 , 開始聽春娘我還有點沒太當回事,這次她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牛子褲 , 毛絨衫 , 還梳著馬尾,天啊,她還是狐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