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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二三章 抵達香港

  老闆娘手舞足蹈為我們講起剛剛他的神奇經歷,奈何語言上的不通 , 實在是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麼,對於劉國江的死 , 我猜
  測肯定是他得到了咒法以後 , 嘗試了報仇 , 否則絕不能閒著沒事兒將棺木鬼以及古曼童丟棄在糞坑 , 或許 , 這就是他的命,
  俗話說 , 『性格決定命運』這還真是一點不假。
  棺木鬼顧名思義 , 與棺材木有關,法師為了養鬼,會找到不見光的荒墳挖開,打開棺材,裡面屍體腐爛發臭可棺材卻光亮
  如新 , 取屍體枕下方木拿回去以法咒祭煉 , 最後 , 將木頭藏於橫死女子子宮內封堵 , 百日以後開棺取出的木頭 , 可以用來
  承載小鬼所用的邪器,刻上法咒多用於震懾凶戾的女鬼。
  但是,他棺木鬼丟入糞坑,代表那棺木上面的符咒散了 , 西茜自然就來找他索命。
  連著在菲律賓住兩天 , 因為是漁業城市,白伍算是吃了一大頓的海鮮盛宴,他不吃河裡的 , 唯獨對海裡的魚蝦情有獨鍾 ,
  時不時就能從早上吃到天黑。
  第三天上午 , 劉慶龍來到了阿帕裡,見了面之後 , 他說自己是坐飛機來的,回去的船已經找好了,今天夜裡就登船,
  而他將會隨我們一同坐船回香港。
  如今有了熟人,心裡是不慌了。
  在後來離開菲律賓的時候,我站在船頭抽著煙 , 不經意間 , 觀望到了就在燈塔的下面 , 劉國江與一名年輕的女子對我緩
  緩的揮手 , 其中在劉國江的脖子上騎著一個大娃娃,燈光下,二人面色青白,眼神空洞,動作非常的緩慢。
  長呼了口氣,我後來有猜想過她的這次揮手到底是什麼意思,其中西茜開始保了劉國江的命,很有可能是她不想劉國江被惡
  鬼殺成了殘魂,至於她以烤嬰落降 , 必然是是受了刺激而導致出了心理疾病,或許 , 我覺得這就是愛之深責之切吧,西茜最終
  目的達到了 , 劉國江算是可以永永遠遠的陪著她。
  我二師兄要比雪惠靠譜多了 , 最起碼回去的船只有我們三個 , 一路乘風破浪 , 漸漸的 , 我們到了中國的地盤,期間我還
  讓四名陰差出來放放風 , 發現他們四個恢復的差不多了。由於是在大海 , 水路不歸地府管,想回也回不去,隨便是和他們聊幾
  句,談到了日本的經歷,四陰差說在日本的黃泉國裡 , 惡鬼到處都是 , 那裡弱肉強食 , 如同海洋一般 , 大鬼吃小鬼 , 僅僅
  一日,四人差點被惡鬼吞噬。
  他們提醒我,說現在出來太久了,勸我盡快回去看看 , 也好處理處理積壓的公務。
  踏回了國界 , 一切都變得水到渠成,我們半夜自香港登陸,海邊上站著近百位陰差等候 , 下了岸 , 我讓白伍、劉慶龍
  先走一步 , 去前面等我。
  「屬下香港陰司正神,詹中華 , 見過大人。」
  與大陸愛穿古代衣服的土地神不同,他穿了一身西裝,紮著領結,帶著高高的禮帽,手上還戴著白手套,與電影裡的假
  洋鬼子沒啥區別。其他陰差與傳說中的模樣相仿 , 腰掛鋼刀 , 頭戴紅帽。
  讓他不必多禮 , 回香港我就猜到了肯定御史會派人來 , 畢竟,身為閻羅王失蹤了這麼久,我算是古今第一人了,雖有李相
  如幫忙去土地廟傳信,地府肯定會讓人來看看我到底是死是活。
  詹中華說御史的意思就是讓我回去處理公務,有的案子必須要由閻羅王審理,失蹤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積壓了一大堆。
  告訴他放心,又詹中華留個地址 , 等有什麼事兒我好去找他。原來,他是油麻地榕樹頭裡的城隍爺 , 自幼在美國長大,等
  到30歲才開始學習中文 , 生前是香港本地一位華商 , 曾在戰爭年代裡幫助過大批逃難的中國人 , 算的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無
  名英雄 , 去世後便一直在陰間當差 , 直到去年才回陽擔當城隍老爺。
  到了華夏,心裡有了譜 , 不管是請神道術 , 還是律令陰曹都給了我強大的自信,與對方分別之後,我們坐著黑色轎車
  離開海邊。
  香港城市經濟發展迅速,堪稱亞洲金融中心,當地人的對風水玄術有著非常推崇的信任感 , 起初還有許多風水、靈異的電
  視節目 , 有一檔名為『靈異怪談』的直播類節目曾火遍兩岸三地。最開始 , 節目裡的確有一些靈異事件 , 後來隨著太火了 ,
  一點點的就開始變了味兒,扮鬼的扮鬼,裝瘋的裝瘋,現在雖然還一直有直播 , 可比起從前卻不是那麼火爆了。
  路上劉慶龍告訴我 , 我二師兄本為易學學會的副會長,在香港有著自己的風水道館,服務的人群一律為高端政界、商界、
  演藝界的名流大咖。
  聽他說完 , 我還有點不理解 , 我二師兄捉鬼降妖還行 , 趨吉避凶也湊合,真要是讓他去擺著風水陣 , 催催財運,替人振
  家興旺卻顯得力不從心了,畢竟,術有專攻,人有所長,天下奇門異術 , 懂一門已經很不容易了 , 能夠門門精通的人恐怕更是
  鳳毛麟角。
  但在香港短短之旅 , 我只有一個感悟 , 那就是「太賺錢了!」,怪不得我二師兄放著茅山掌教的位置不當,非要跑到香港
  來開道館,廟裡清修的生活,的確不適合他那顆浮躁的心。
  茅山道士有一個特點,必須穿破衣,不留隔夜財,我不同,我的錢那是元始天尊欽點的 , 現在裝卡裡都是為了保存所用
  ,就算花了也算是借的。
  真正的茅山道士 , 不單單穿著快洗爛了的衣服,甚至有的連褲襠都給撕開 , 隔夜財更不可能了 , 窮的叮噹亂響 , 就算是
  給金山銀山也不敢要 , 很簡單 , 祖師規定,害怕遭報應。
  但我二師兄卻能混的風生水起 , 所以 , 更是應了那句『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人類的智慧那是無窮大的。
  我直接要求去醫院,劉慶龍還支支吾吾,追問下,他才說 , 原來二師兄是不想我見到他受傷的樣子。說完我就急了 , 告訴
  司機 , 必須去醫院 , 誰拉著也不好使。
  「小師叔 , 師父要是打我,你得幫我。」
  「放心,打你你就跑,後面我頂著!」
  他再三確定了幾遍,這才同意去往醫院 , 後半夜的街道上除了零散的醉酒青年外 , 還是很肅靜的,道路人少,車速開的
  很快 , 由城郊再到市區 , 沒用上太久 , 我們便到了一家非常氣派的大醫院。
  讓司機幫忙帶著白伍去喝水,我與劉慶龍急匆匆的上入了住院部 , 二師兄性格剛強,連他都不願意來醫院見他,可想而知
  是受了多麼重的傷,然而,電話裡的聲音我卻絲毫也聽不出來。
  他告訴我二師兄在702房,急匆匆的上了樓 , 推開病房的大門 , 只見二師兄宛若木乃伊似的 , 全身上下纏著繃帶 , 滲出
  來的鮮血染紅了白布條,旁邊的監護設備還在『滴滴』的叫著,懸掛的輸液瓶,鼻子上插的氧氣管。
  心裡非常非常的不舒服,沒想到二師兄也會被人打成這樣,於是,緩步走過去,握住二師兄的手,許久未見 , 我發誓一定
  要讓那些混蛋付出慘痛的教訓。
  突然,劉慶龍的聲音在門外傳出:「小師叔 , 那個不是師傅,話沒說完 , 你跑的太快了 , 他是一個禮拜前出車禍給撞的
  , 師父傷快好了 , 就把重病房給他了。」
  我趕忙起了身 , 回頭瞪了眼劉慶龍,這小子有毛病啊 , 特麼的說話大喘氣 , 害的我差點沒哭出來。跟著去了八樓,一
  進門,發現屋內有著濃烈的酒味兒,再看病床上捂著大杯子的人,我脫口道:「二師兄!」
  被子一下掀開,二師兄捧著酒瓶 , 特興奮的說:「嚇死我了,我以為護士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