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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四章 白伍丟失

    她握著金色的小鈴鐺神態有些陰晴不定,我也明白 , 如果讓一個從不信鬼神的人變得相信這個世界上既有鬼又有邪法的存在,這的的確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所以 , 我沒再多言 , 畢竟事實勝於雄辯 , 誤會解除了就是好事 , 現在遊方的下落不明 , 而且我在拍賣會以及東京的生活可都是仰仗雪惠幫忙照顧了,她我是真一點得罪不起。
    問她知不知道拍賣會什麼時候開始?
    “夜裡八點舉行 , 時間上來得及 , 你,你昨天對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仔仔細細的檢查鈴鐺。
    我指著地上的人說:“信不信隨你了,而且,你認為如果我想做什麼不軌的事情難道還會踹門進去麼?還有,這個小個子是誰啊?”
    “一位黨派參議的家的公子哥 , 始終追求我。”
    公子哥養鬼?現在日本也流行了麼?索性我繼續翻找了一會兒 , 可他既無辟邪法器又沒有驅鬼的紋身 , 他明顯不是修術者 , 如果是這樣 , 必然有人在一旁指點了。我對惠子說:“你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麼,走,咱倆下樓,樓下他肯定還有個幫手。” , 沒等惠子開口 , 我拉著她準備出門,可湊巧電梯開了,裡面站著一名三十出頭 , 穿著寬鬆肥大的衣服 , 戴著六枚骷髏銀戒指的男子 , 他渾身上下鬼氣森森,視線停頓了幾秒鐘與對方彼此互相打量。
    惠子碰了我一下 , 低聲說:“他不是住在這兒的。”
    男子與我對視三秒,微微一笑,說了幾句日文準備關門,我則單手扶住電梯,半隻腳踏入後抓在了男子的手臂:“走你!”,狠狠的用力將他拉了出來。男子大喊大叫的反抗 , 怕吵到左鄰右舍 , 我伸手掐住他的腮幫子 , 又以很快速度拽回了房間。
    “看到沒有 , 他就是罪魁禍首,昨天夜裡對你下鬼降頭,如果不是我在這兒你就完了。”,之後,我一腳狠狠的將他踹倒,對方剛要爬起來,我跟過去繼續又補上一腳。
    倆人我制服了以後,我剝光了青年的全身,所有與鬼神打交道的人身上均會紋上辟邪驅鬼的經文 , 在泰國,那些法師因為長期與怨靈打交道 , 所以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是不會有任何遺漏的,被我打倒的青年只不過是紋了一條脊柱而已 , 顯然他是法力不到家 , 倘若功力不夠紋了降魔咒 , 恐怕不出三天就能被咒法生生的壓死。
    一共搜出了六個香囊 , 九個銅牌 , 打開銅牌內裡面是小孩兒的黑白照片,模樣非常詭異。
    雪惠與對方哇啦哇啦的交涉 , 公子哥醒來以後的情緒很激動 , 我坐回了沙發上,隨手拿起了她家中的香煙點燃。
    據我猜測,肯定是公子哥不承認他們倆人認識,所以雪惠拿出了其中一人的電話,隨便調了一個撥通了過去 , 不一會兒 , 另外人的手機響了 , 證據確鑿 , 再怎麼解釋也是徒勞。
    我與二人也沒什麼深仇大恨 , 犯不上抬手就取人的性命,可是,我還是不夠瞭解惠子職業的特殊性,如果說她有兩重人格 , 或者說有著兩個極端的性格情緒的話 , 那麼當中必然有一個是冷酷無情的。
    就在他的家,雪惠當著我的面打昏了二人。
    “過來幫忙。”
    “你打算幹什麼?”
    她冷靜的說:“這裡是我在東京的秘密住所,而且你又是中國人 , 如果讓他活著回去 , 我會很危險。”
    我驚訝的問:“殺人滅口?”
    惠子沒理我 , 她打了個電話,之後分別給二人注射了什麼藥物 , 找我幫忙,我動手,她自己將家裡的冰箱收拾了一下,騰出了兩個地方,被打了藥的二人身體好似很軟,眼看惠子像是疊被子一樣將兩名成年人蜷縮成了一團以後塞進了冰箱裡。
    冷酷的眼神 , 嫻熟的手法 , 看的我是目瞪口呆 , 等了有一個多鐘頭 , 外面來了送貨公司送來了新的冰箱,在惠子簽收以後,對方又將裝有屍體的冰箱抬走了。
    一切做法都是無比的自然,我吞嚥了口唾沫,問她:“這就沒事兒了我?他們是幹什麼的?”
    “日本黑幫。”
    我傻了眼:“你還與黑幫有聯繫呢?”
    惠子則平淡的說:“你我分工不同,做好你的本職工作,不要多問我的任何事情,等吃過早飯,我為你準備夜裡的化妝之,除此之外你還要學習日本文化、語言 , 想辦法盡快融入日本生活。”
    種種幹練以及機械化的方式令我有些措不及防,我倆吃的泡麵 , 聊天的時候談起了九菊一派,她聲稱聽過 , 但是因為九菊屬於一個信仰的民間組織 , 審查會員非常嚴格 , 她又不負責這一塊兒 , 所以都是片面的瞭解而已。
    後來 , 看了眼時間,我說:“能不能陪我去機場接個人。”
    她皺了皺眉:“那裡戒備森嚴 , 我怕你會洩露。”
    我認真的說:“這個人很重要 , 如果不接,他會死。”
    惠子問我是誰?我則學起了她的口吻:“你我分工不同,做好你的本職工作,要配合好我。”,她眼神有些微微變動 , 後來還真就點頭答應了。
    等到惠子拿出了所有化妝道具時 , 我發現她原來是擅長的是那種好萊塢特技的化妝師 , 往臉上貼豬皮以及配合各種各樣的道具 , 可將人改頭換面 , 所以,到了中午我被化妝成了年近四十的中年大叔。
    惠子讓我扮演啞巴,不要說話,滿嘴的東北味兒開口太扎眼了。
    尷尬的笑笑 , 這個我是真沒辦法 ,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說話的口音就是這樣,想板回來也是很難的。一起出了門 , 我們直奔向了機場 , 找到自己托運的大魚缸 , 等辦完了手續,去了領取時我可傻眼了,木箱子被水浸透了!
    他們的工作人員在向惠子解釋 , 白伍還在魚缸裡,他一旦離開水是不能活的,實在等不及工人幫著拆箱子,當著二人的面兒,我單手拽開了裝訂好的木板,閒太麻煩 , 又攥緊了拳頭 , 照著木頭‘光光’兩拳砸了個粉碎 , 連續拽了好幾次 , 終於將木箱打開。
    魚缸碎了口子,可是白伍不見了!
    媽了個雞的,箱子完好無塤,他怎麼不見了,氣的我轉過身一把拽起了工作人員的衣領,對方嚇得臉色煞白,張開口解釋了一堆,惠子接連推了我好幾下我才冷靜下來,對啊,就算我大吵大鬧人家也聽不懂。
    惠子和對方交流了好久 , 把我拽到了一邊說:“你先冷靜一點,那人說卸貨的時候木箱壞了 , 後來是他們擅自將木箱重新封好,至於魚缸破裂 , 他說應該是在昨天發生的。”
    白伍不在,難道他在之前跑了麼?
    我說:“你幫問我問問 , 箱子拆開,魚缸裡面有什麼?”
    惠子去聊了半晌 , 又退回來告訴我 , 他們的人只是看到箱子裡有渾水 , 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如果有貴重物品丟失 , 機場會根據發票來給於我的賠償的。
    身處日本 , 剛剛落地我成了通緝犯,遊方下落不明,白伍意外丟失,我深吸了口氣問:“最近的地方哪裡有河流,必須是淡水 , 海水不行。”
    “有 , 出了機場左岸有河口 , 你不是找人麼?你問河流乾什麼?還有 , 人怎麼會在魚缸裡?”她奇怪的問。
    告訴她我的兄弟是蛟龍?說出去她也不能信啊 , 思來想去,只能找一個最不是理由的理由說:“他這個人有點不太一樣,因為他……他比較喜歡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