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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七章 我的復仇

  秦廣王見我態度嚴肅,也不敢怠慢,召見了判官去為我著手辦理 , 在地府的孤魂野鬼比那水裡游的魚還多,想找幾個會打架的還是比較容易的。
  坐在書房與他聊天 , 這次進監獄完全是我自找的 , 是我太過於相信豬大腸給的身份了,結果證件不見了,專線連線的手機也不見了,導致陰差陽錯的錯好事變壞事 , 又一步步的到了今天這一步。再者,打傷了獄警小舅子也算是一個起因。
  剛到濰坊還卜卦了一卦,怎麼好好的大吉大利,成了刑禍纏身?
  秦廣王聽了我的抱怨 , 安慰我道:「弟弟 , 你以後是要做大事的人,所有經歷的事情 , 皆有因果循環。放心去做 , 只要你來找我 , 能幫的我肯定幫 , 你就放心吧。」
  歎了口氣 , 或許真的是命吧。
  聊起了馮一水 , 他說那個冒充道士的人,因為殺業太重 , 早就被鬼差帶去受刑,依照律例,先剝皮 , 再用鐵鉤勾住雙腿,懸掛在鐵樹上,樹下燒好油鍋,一次次的重複油炸,等到受刑期滿,還需要忍受其他輪迴之苦。
  沒過了多久,判官給我領來了一個青年漢子,他不同於其他遊魂野鬼那樣乾瘦 , 整個人五短的身材,生的濃眉大眼,國字臉 , 雙目似虎炯炯有神。
  青年對我見禮。我說:「你可懂武藝?」
  「回大人 , 小人名叫牛根兒 , 以前曾是武師 , 但是因為練過殺人的技法,所以被老百姓給活活批鬥死,死的時候早沒娶過媳婦。」他歎了口氣。
  聽到他的簡單介紹我是深感同情,因為他是一個年代的犧牲品,要知道當初破四舊的時候,不僅僅是打了牛鬼蛇神,包括任何修習過武術的人,同樣也被扣上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這個四舊的大帽子。
  不信的,各位可以問問家裡老人 , 老百姓那時候都瘋了,武師被扣上帽子以後也是遊街吊打,而且那個年代老百姓手裡有槍 , 你功夫再好,好的過子彈麼?只要師父一反抗 , 立刻造反派的帽子就給扣上 , 紅小兵們一槍打死都白打。
  也導致了中國武術間斷了整整十年,又趕上了國家經濟危機,老百姓飯都吃不上,哪還有力氣練武?久而久之 , 真正武術失傳了,留下的僅有一些花架子的武術套路。否則,你認為國外那些發達國家的老外缺心眼麼 , 會一門心思的想要來中國學習功夫。
  我對牛根兒說:「你隨我回陽間 , 保安全,為我提供方便 , 他日我出獄以後 , 定會給你立下陰堂 , 受凡人香火 , 從此擺脫遊魂野鬼的身份。」
  牛根兒跪地拜謝 , 事不宜遲 , 萬一獄卒進了車間麻煩就大了,急忙對秦廣王告辭 , 帶著牛根兒回陽,路上把事情跟他交代了一遍,事情也很簡單 , 就是附在青年的身上,但不要入體,那工頭被我寫下了引鬼符,陽火被削弱,足以讓陰魂纏身。
  而且,有了牛根兒在,其他的遊魂野鬼進不了身,必要時 , 牛根兒還可以在我需要的時候,控制工頭替我行方便。
  等我睜開眼,昏暗的車間依舊進行著工作 , 對牛根兒比劃了一下 , 他化作白光附著到了引鬼符。很快 , 工頭睜開了眼 , 被牛根兒控制的時候,我倆聊了很多,包括如何替我在下次勞動的時候把遊方這個老頭也給帶著。
  一整天,我什麼也沒做,這在勞改犯眼裡很正常,沒辦法,誰讓我認識工頭呢。
  但是,常樹林和張東出了點狀況,因為二人的魂魄被五鬼勾走了 , 而且縫帳篷的時候需要用得上鐵錐勾線,把手指頭劃破了,二人也毫無反應。
  而我則在地上畫了五鬼符 , 請五鬼降臨,以我大陰司的身份寫下了一個『殺』 , 當把紙點燃後 , 五隻身材矮小的小鬼撲向了二人,就見常樹林和張東的身體明顯一愣,緊接著他們倆起身去了廁所。
  後來,收工的時候也沒看到他們倆 , 直到獄警去廁所找,在獨立的廁間內發現二人互相用鐵錐子捅了對方數百下,因為這件事兒 , 監獄重視起了囚犯心裡發展 , 還把禁令已久籃球活動提出了項目,又批准囚犯可以擁有更多的時間去看書 , 每週新增了心裡輔導課。
  連續殺了三人 , 心裡上也沒有任何負罪感 , 我覺得自己做的對 , 是他們先仗著人多對我欺辱 , 就算沒有我 , 這些人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孽事。
  回到了監獄以後的第三天,我終於被提審了。
  來見我的警察說 , 色魔道士的事情被一個叫李木子的女孩兒澄清了,所以我已經沒罪了。
  我欣喜的問:「那是不是我可以出去了?」
  警察搖搖頭:「王俊腦震盪回家不久後病變,現在成了植物人 , 那邊的家屬已經起訴你了。」
  直接傻了眼,原本我是打算進監獄,沒成想這回真是實打實的攤上事兒了。繼續問:「上次我和你說過,我是國家安全局的。」
  「我們已經查過了,咱們國家並沒這個部門,至於你的檔案我調不出來,但上級領導懷疑你以前參過軍,身份資料也已經全部上報 , 估計用不了多久會有人下來調查。」警察起了身,臨別時他嚴肅的說:「不管你是幹什麼的,但傷了人就是傷了人 , 還是需要承擔民事賠償以及刑事責任。」
  等警察走後 , 我埋怨自己做事的衝動 , 長期遊走深山 , 再加上特勤處的保護,很多時候令我忽略了做事情的過程,這次的自食其果對我的觸動很大。
  一晃,在監獄裡已經呆了一個月了,在吳建業、常樹林、張東死後,我們監室一直也沒加新人。有次放風,我讓牛根兒幫我搞到了一個鹹菜罈子,於是畫了到符咒貼上王文革的生辰八字再用石頭壓,又以笤帚的編織了一個小人 , 把罈子裡灌滿土,再將小人丟進去,封好了以後讓牛根兒替我放置在下水道裡。
  不出三天 , 王文革經常性的尿床、拉褲子,整個人也是渾渾噩噩的像是丟了魂 , 有次去天台打掃衛生 , 他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指著前面喊『有神仙有神仙』,整個人頭朝下的跳了下去。
  我站樓下放風,眼看看著他的腦袋摔個粉碎,血腥的場景令監獄裡的兇徒們不由得的嘔吐起來。很快 , 獄警過來組織紀律,把我們都遣回了監室。
  等我剛進了門,突然馬喜在我身後掐住了我的喉嚨 , 他聲音陰狠的問:「之前我們就知道你懂算卦 , 還有你知道我們的生辰八字,我雖然沒見過懂邪法的人 , 可以前也聽過這種傳聞,他們幾個人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我笑了:「開什麼玩笑 , 胖子是自殺 , 常樹林和張東倆人是鬧了矛盾 , 今天王文革又是跳樓死的,關我什麼事兒?」
  「你 , 你是魔鬼!我要殺了你!」對方用磨尖的牙刷頂著我的喉嚨 , 他喘著粗氣,『砰砰砰』的心跳聲一陣陣的傳入我的耳朵。
  我說:「你現在很害怕。」
  「笑話 , 老子殺過人,被判的無期,有什麼怕的。」他狡辯道。
  馬喜很敏銳感覺大家死因的不對勁 , 這些人天天一起接觸,彼此瞭解彼此的秉性,依照馬喜的話,他打死都不會相信吳建業會自殺。
  他的聲音、心跳已經出賣了他的情緒,我知道他很害怕,心底升起了一絲絲報復的快感,都說環境能改變一個人,我現在我是真的有點相信了。誘導她說:「你想不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馬喜炸了毛 , 憤怒道:「果然是你做的,我要你的命!」
  一對一,我沒有絲毫的畏懼,當即我用手掌擋住了牙刷 , 鮮血流出的一剎那 , 我用手肘擊打他的胸口 , 馬喜整個人撞在鐵門上 , 緊接著,我衝過去,對著他的『神聰』穴砸了下去。
  『噗』的一聲,好似一個西瓜被敲裂了一樣。馬喜在一瞬間流下了口水,眼神呆滯,身體也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癱軟的蹲在地上。而我則大聲的衝著監室外面喊:「快來人啊,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