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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 脫離危險

  景奇方倒是表現出一種極其自信的態度,沒等開口說話,他主動又說:「張大寶,這裡的問題出在哪,你我心知肚明,何不趁早幫助魯家解決此災禍,也算是一樁功德,不要動那麼多的歪心眼,事情我可都是看的明明白白。」
  媽了個雞的,這是給我下馬威呢?現在我也豁出去了,立刻譏諷道:「你知道?你知道什麼?當初你師傅連真龍假龍都分不清,砸了手藝死在了殍地,他教出的你能懂什麼?半吊子風水術還出來招搖撞騙,這商業街的修建是你們理氣派所為吧?你算三元九運了麼,今年是中元五運甲申癸卯二十年,運在五黃,你以陽氣衝撞五黃,這不是發財,是害命!」
  人嘴兩張皮,誰先說那理就是誰的,何況我就不相信族長不考慮考慮?昨晚的他們族中長輩必然會去托夢,所以匠門的三個說話的老頭也必然心裡搞不清楚我倆誰說的對,最主要的很簡單,因為不懂風水啊。
  景奇方明顯愣了神,半晌後他繼續反駁道:「陽氣為萬物之本,以陽引陽,增加生氣流通,刺激財運,有何不對?這分明與三元九運不犯衝突。」
  我冷哼道:「你說陽氣為萬物之本,哪如果天不下雨,是不是陽氣過盛?世間萬物唯有陰陽相生才可以源遠流長,魯家溝被你們做成了陽地,難不成是想要這裡絕戶麼!」
  四週一片嘩然,其實我也是胡說八道,魯家溝的建在『女人**』內,所以說本來就是陰地,一切的建築格局自然是以吸陽做準備的,可此事涉及天機,我不相信古時候那老道士會說,包括現在景奇方看出來也不會說,除非他打算和我不死不休。
  「我覺得張大寶說的有點道理,把他鬆綁吧!」魯家族長說。
  心裡暗暗的呼口氣,總算是擺脫了該死鎖鏈,伴隨著大龍『卡卡』為我打開鎖鏈後,我看了看四位生死不知的病人,凝重的說:「景師傅,作為同行,我善意的提醒你一句,一定要考慮清楚身為一名風水先生的職責與規矩,不要最後惹來惹去,最後不能獨善其身。
  與景奇方爭執的時候,魯班雕塑前的四位病患突然死了兩個,頓時院中傳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這些人均是因詛咒而死,眼看另外二人也變得氣息微弱,我快速到了離我最近的一人身前,發現他的鼻子周圍已經青紫,於是我用手摸在對方的頸脈的位置。
  簡單的診斷後,我發現此人脈搏微弱,四肢僵硬,血液血環極其不暢,我雖不為醫者,但也無法眼睜睜看著旁人忍受病痛折磨,何況也想試試看能不能通過幫二人穩住病情,以此來獲取魯家溝人的信任。
  雖說我與匠門有了仇怨,但是很客觀的講,公輸班是一位奪天地造化的英才,民間傳說中更是說他已經為天上星君,可是數千年過去了,誰又能能保證子孫後代不做過惡事?那魯班創造出的壓勝術,可殺人於無形之中,尤其當人的手中掌握了殺人劍時候,也必然會渴求金錢權利所帶給的快感。
  魯昭運如此,魯達亦是如此,古往今來,熙熙攘攘皆為利往,修行者在成仙無望之際,必然也會將**延伸到權利。
  病患的家人問我怎麼辦?
  我說:「給我一支圓珠筆。」
  周圍的人顯得還很懵,當即我又催了一句:「不想人死就快一點。」
  族長下令催了一下,很快有人跑回了正房,拿出來了一隻圓珠筆,我接到手中,再眾人的注目下,把筆芯拿掉,用管子狠狠的插入到對方的咽喉,家屬已經傻了眼,眼看鮮血順著筆筒往外湧出,他們痛哭哀嚎。可是,隨著病患的胸口瞬間大幅度的起伏時,圓珠筆口的位置向外冒起了熱氣。
  我敢這樣,是因為不論是任何詛咒,均以殺人為最終目的,剛剛病患的鼻子發紫臉色發青,必然是因為窒息所致,給他插了喉管兒,算是輔助呼吸,暫時幫他保住了他的性命。
  至於另外的人,也以同等方法是救助,老百姓一下子就沸騰了,紛紛把我當做了救世主。景奇方腦子也裡也不知道在思索什麼,始終沒再多言,插手救人已經將自己牽涉進了因果之中,倘若他再過來攔我,也等於是將自己綁在魯家的詛咒上。
  路過景奇方身前,瞧他顯得有些陰晴不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我已經牽扯到了魯家因果之中,不是我死,就是他們死!所以,剛剛與景奇方的對決,我已經勝了他一半。
  魯家族長主動邀請我進房間談談。欣然答應後,與他大步走進了正房,這一次那老頭沒讓人隨同前往,我猜該是昨夜夢境的關係。
  老頭滿臉的皺紋,雖說身材卻依然很健碩,但是頭髮卻已經花白,等我倆關上了房門,他歎了口氣說:「對不住了師傅,我老頭子也是沒有辦法了,藝龍說您能解決魯家溝的災禍,又囑咐我們一定要留住你,我現在也是因為著急才鬼迷了心竅,求您大人大量,我給您跪下了。」
  我趕忙攔住他,不論是不是仇人,我命並不是什麼大福大貴的官宦命,絕不能接受長者跪拜,但陰魂以及敬我為道者除外,因為那樣我屬於替祖師爺受禮。
  老頭紅著眼眶說他叫魯俊海,算是整個魯家溝最為年長的族長,至於匠門則是由一些修習過術法的人組成的,雖然對外稱作門,實際上魯家溝也不過是個擁有很多懂手藝人的小村子。
  但是經過魯達的發展,匠門越來越多的人修習術法,因此也有了名氣。說到底,大家還是普通人而已,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魯俊海說他也是沒辦法了。
  「昨天我父親給我托夢,說您是個大人物,讓我放了您,好生招待,求您幫我匠門逃脫此劫,請小師傅指點迷津,哪怕現在讓我以死謝罪也在所不惜。」老頭說。
  之前讓人當做狗一樣圈在木屋,現在知道害怕卻來求我,為了穩住對方,我只能說盡力而為。
  按照我的打算,不是為他們匠門,而是為我自己。我與匠門之間因為觸碰到了因果報應,變得只能活下一個。可是,為道者卻最忌諱殺人滿門,我唯有想辦法保住魯家一條血脈,才可避過冥冥之中的天道報應。
  我說:「問題倒是能解決,不過要先挪走魯班雕塑。」
  魯俊海表示沒有任何問題,一會兒就交代下去辦。
  我又說:「挪走魯班雕塑後必須用紅布罩住,隨後家家戶戶做流水席,至少要供200人的伙食,要酒菜齊備,做完了酒菜後你們回到家中閉門不出。」
  他又問:「不知做這些酒菜有何用?」
  我將冤魂野鬼的事情如實告訴了他,那些被他們害過的鬼魂要來報仇,他們以酒菜向鬼求情也是應該的。但至於是否能成功我就不得而知了,可魯班雕塑的挪動,此地必然再次恢復陰欺陽,用不了多久依然會導致全村絕門絕戶。
  由於昨夜的一個托夢,我在階下囚的位置上成為了正常的人,告訴老頭,一旦挪走了魯班雕塑,還需要搬上一塊兒大石頭,放置在商業街的過道中央。他們還要在第二天隨我去開棺,路上需配幾個手持大錘的力工,我指哪裡他就要砸哪裡,做完了這一切,全村災禍可解。
  老頭連連點頭,之後我又要回了自己的東西,讓他幫我安排了一間房。出門前,對方的神態顯得有些陰晴不定,我知道他在害怕我打電話報復。為此,我主動說:「我希望在開棺前解決石雲丹的麻煩,否則匠門的事兒我將不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