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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一章 北海非北海

  松井建安倒也很有深度,見我拒絕後便沒有過多的言語,不過瞧他那蕭索的背影以及面對未來的無力感,說實話我也被感染了,未來是什麼?其實誰也說不好,華夏的三千年大劫在即,已經令我焦頭爛額了。現在看,我覺得其實松井建安的心裡應該與我也相差不多,因為我們都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所以,我開始有點同情他了 。
  松井建安與狸川站在草堂的門口,他頭也沒回的說:「好吧,我們延吉再見,不過,最好快一些,我的壽命不是很多了,祭拜過孝章君,還需要回日本做一些事情。」
  「那個,前輩!」我叫住了他,心裡其實也是出於一番好心,繼續說:「剛剛您說讓我入日本國籍這件事兒我肯定不能答應,但是前輩,你可以把法術傳授給我,反正我與九菊一派有仇,你教給我,我去找那幫混蛋的麻煩,何樂不為呢?更何況我是中國人,你絕對不需要擔心我會叛變於九菊一派。」
  松井建安扭過頭看著我笑了笑,繼續離開了草堂,他揮揮手,什麼也沒說,但狸川卻叨叨了一些話。覺得奇怪,我問大黑,狸川說了什麼?
  大黑說:「上師,那個大花貓說你想得美!」
  我苦笑了一下,看來好心還是辦壞事了。
  洗了把臉,帶好錢財,留下大黑守在草堂看家。我則先去了一趟崇文門,之前圓空大師說了,小龍被鎮壓在崇文門的下面的海眼,迄今為止無人能把它怎麼樣,現在一直沒出亂子,無非也就是神箭的作用,但我更好奇的還是劉伯溫留在京城的仙劍,他到底給藏哪了?那劍可厲害了,據說差一點斬了小龍,真要是天地大劫來了,必然也會是一大助力。
  可是沒有線索,一切注定是徒勞。我到了崇文門,沿著傳說的足跡尋到了所謂的海眼,到處充滿了科技化的城市裡,好像只有那幾座古老的城牆闡述出古代中國的輝煌與強大,我在崇文門溜躂一圈,除了感覺此地的濕氣較大以外,也沒什麼發現,一想還是別撩撥小龍了,自己去火車站才是最要緊的事兒。
  說起火車站買票,還鬧出了一個尷尬,我拿著身份證排隊,輪到我了,我說:「來一張北海市的火車票。」
  「哪個的北海?」他問。
  我說山東的。售票員選了選,又說:「沒有山東北海,下一個。」
  「不可能啊,那你說有哪的北海?」我追問道。
  大熱的天,顯然是已經感染到了售票員的情緒,她語氣十分不好的說:「你去哪還用問我?廣西有有兩個,山東有個濱海,你到底去哪個?」
  我傻了眼,開什麼玩笑,我記得老瞎子說的很清楚,明明就是山東北海太公麼?難不成我還會搞錯了?被後面買票的人催了催,我躲開原地,想打開老瞎子卻沒有電話號,沒辦法只好撥通總部,找『零』來求助。
  零聽完了我的話,在電話裡『咯咯』的笑出了聲,我挺詫異,問她笑什麼?
  她說:「我的張處長啊,山東北海那是唐朝之前的稱呼,那時候還沒有火車呢,您現在去買票不是為難售票員阿姨呢麼。」
  我尷尬的笑笑,追問她具體的位置,她說北海所在的位置是濰坊昌樂縣東南一帶,特別具體的位置已經隨著年代的久遠讓人摸不清了,曾在東漢末年割據勢力中,孔融便是北海相,至於現在,恐怕還知道北海的人已經少之又少了。
  暗罵了一聲老瞎子那個混蛋,我讓零給我查了查,沒令我失望,老瞎子果然踏往了去山東的火車,但自從到了濰坊後,他就沒什麼消息了,很有可能應該是回家或者居住在親戚家裡。
  再次排隊買票,然而由於我所趕路的時間正值中秋前,很遺憾的是沒有買到臥鋪,甚至連硬座也沒買到,幸虧現在修建了高速鐵路,好不容易出趟遠門,那必須要嘗試一把高鐵了!
  踏上濰坊之路,火車上冰涼舒爽的感覺令我第一次不再排斥坐火車,遙想當初,僅僅兩年的時間,國家發展的竟然如此迅速,高速鐵路的擴建,估計用不了幾年,我去天下任何的地方,都將會無比的方便。
  按照我與松井建安的約定,必須要在八月十五的前一天趕到延吉,之後去祭拜我爺爺,那現在看來,刨除路程,我還有4天的時間留在北海,這時間確實有點感覺不夠用了。
  第一次坐高鐵,鬧出了一個笑話,因為本來我的煙癮就重,坐火車是公認最無聊的事情,沒辦法,憋得難受,我就去了車輛銜接處,可是到了地方一看,火車密封的非常好,不用別人說,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在這兒抽煙。
  於是,煙癮難耐,我左看看,右看看,鑽進了洗手間。等把煙點燃,優哉游哉的逍遙呢,沒多久,外面光光的砸門,當時我還挺不高興,哪怕你拉肚子也得等別人上完了廁所的吧,何況火車又不是一個衛生間,直接敲門,也太不禮貌了。
  我還沒理他,可是敲得頻率卻越來越快,甚至搞的我有些心煩,自然也無心抽太久,於是把煙頭丟進了便池,剛開門,倆警察就給我摁那兒了。
  我特詫異的說:「幹什麼幹什麼?抓我幹什麼?」
  「幹什麼?是不是抽煙呢!」警察怒斥我。
  在我還一臉茫然之際,人家警察給我指了指窗外,他說:「好好的高鐵,讓你弄成普快了,罰款500,跟我走!」
  由於長期缺乏社會的瞭解能力,我被罰了五百,這一回我沒提出什麼國安部的身份,主要便是因為倆字——『磕磣』!
  三個多小時,我到了濰坊市,此處古稱「濰縣」,又名「鳶都」,與青島、煙台、臨沂等地相鄰。由於地扼山東內陸腹地通往半島地區的咽喉,算的上是一處交通要塞,算得上是黃河三角洲的生態區,隨著改革開放後,山東一帶的經濟水平上升的很厲害。
  下了火車,我找了一處賓館下榻,又在『零』那兒要來了老瞎子的聯繫方式。打了電話是豆豆接的,我說我在濰坊。豆豆特別親切的說:「大哥哥,我們在仁孝堂,你什麼時候來?」
  「仁孝堂在哪啊?」我笑著問,關於前兩天小湯山的事兒,一直以來我都沒對他們提起過。
  「仁孝堂就在仁孝堂啊。」豆豆說的特別認真。
  得了,問了也是白問。於是我讓她爺爺接電話,半晌後豆豆說:「爺爺說他不在。」
  媽了個雞的,瞬間我就火了,可還沒等我繼續說呢,那邊把電話給掛了。氣的我是一肚子怨言,等我找到仁孝堂的,非得跟他好好算一賬,等再打給了『零』那邊卻提示無人接通。
  沒轍了,只好先在酒店下榻,可能是站的了3個多小時有點累了,我躺在床上居然就這樣昏睡了過去。然而,這一次我做了個夢,夢裡魯藝龍滿身是血的向我撲過來,他猙獰的說:「你答應我了,你答應我了!張大寶,你要是說話不算數,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我也挺詫異,第一、我是道士;第二、我是陰司,不管哪個身份也不會有小鬼過來搗亂才對!
  我說:「現在時間有點忙,等我去祭拜過我爺爺以後,再去你匠門。」
  「不行,來不及了!真的來不及了。」魯藝龍滿臉的鮮血,跪在地上嗚嗚的哭,又說:「求您了,快去救救我們匠門吧,這是魯班令,你拿著去匠門,他們會相信你的話。」
  魯藝龍塞到了我手裡一個木牌,剛剛哀求的神色立刻流露出了幾分得逞之意,他興奮的說:「我馬上要去投胎了,這是匠門詛咒,三日,三日內你要是不去匠門,那必將死於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