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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大陰陽術

  沒錯,很多事兒我好像確實不懂,不管怎麼樣,既然他有求於我,我自然要竭盡所能的幫助他,或許這就與我幫親不幫理的性格有關,一路獨行到至今,凡是每一個與我有過交集的人,我都盡可能做到與人為善,或許,如果我能換一個性格,也不至於會闖下很多的禍事。
  拜別了秦廣王,我騎著白馬返回了陽間,入了肉身睜開眼,身旁原本站立的大黑再次趴在地上,我注意到,每次大黑要幫我擋住過往鬼魂竊取肉身,都會如人類一般雙腳站立,兩隻手放在背後,不論是表情還是神態均是極其的擬人。
  起了身,如今的小湯山醫院算是徹底成為了一片廢墟,然而世間遊魂野鬼不計其數,如果長期沒人管理,最終還是會成為藏污納垢之地,包括一些廢棄村莊工廠,經常也會是兇殺案發生的地方,那些抱著探險目的而來的年輕人,可以靠著火力旺,能夠不被被邪氣所撞,但卻依然要少存僥倖心理。
  當我們準備離開時,樹叢裡嘩嘩作響,跑出來的二人正是阿峰和阿火,阿峰跪倒在我身前喊:「救命救命啊,有鬼!」
  順著他們身後看去,無非是一個飄蕩著的白色塑料袋,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一晃,我居然已經出來一整夜了。
  今天畢竟死了兩個,於是我拿起電話報了警。又讓阿火開車帶我出去,留阿峰在這兒等警察,可是人家阿峰說啥也不同意,非要一起走。沒辦法,我留下他確實是為了他好,畢竟死者的死因均是極其詭異,如果他們兩個都走了,難免後期會被懷疑,造成很多的麻煩。
  阿峰躊躇了半晌後,也答應了我的提議,最後由阿火開車送我離開, 而拎著盒飯的中年婦女,我卻始終未能遇見。
  回城的路上,我問了青年最近除了婦女以外,在小湯山有沒有看到過其他人?
  阿火結結巴巴的說:「有,有,有看過,是一個漂亮女孩兒,她,她說她爸爸死在這兒了,我和阿峰修車試車的時候,她還與我們在一起呢,但是昨晚人就不見了。」
  我想了想,又問:「那人是不是穿白衣?而且還非常的漂亮?」
  阿火特驚訝的說:「您怎麼知道?那女孩兒太漂亮了,現在我還忘不了呢。」
  聽完阿火的話我就明白了,自己之所以會被一步步引到小湯山,那完全是由狐狸精的作祟。多半是玉面狐修煉鬼仙,始終由狐狸幫忙在外面做事,可由於我殺了秋笛,狐狸精想要我的命,但它自己又沒把握,所以將我引到了此處,想讓玉面狐殺了我,奈何陰差陽錯下,它的如意算盤還是落空了。
  回到了昌平區後,我沒多做逗留,直接坐車直接回了草堂,習慣性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補足了覺,打算下午去買去往北海的火車票。 結果,到了下午的時候草堂來了人,清脆的木屐聲,我不用想都知道誰來了。
  我推開了門,就見大黑渾身毛髮炸起,呲著呀,警惕的望著武士打扮的狸川,再看松井建安,不知為何,感覺他的氣息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加微弱,那額頭上的黑氣不散,至於能不能活過今年還真是兩說。
  上前示意大黑回來,松井建安笑笑說:「你的貓鼬很凶,他怕我會傷害你。」
  「糾正一下,它是黃鼬。」我隨手點燃一支煙,繼續說:「來這麼早,還有七天才是中秋,現在交通發達,一天就能到了。」
  「我已經時日不多,不能在繼續耽擱了,不如我們提前一些吧。」松井建安十分的虛弱。
  我無奈的告訴他,還要去北海有點事處理一下,但狸川卻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堆。可令我無比意外是大黑竟然能聽懂狸川說話!大黑說:「上師,面前花貓說老頭受了很重的傷。」
  奇了怪了,大黑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國黃鼠狼,怎麼可能會懂日本話?我先問大黑緣由?大黑說,他們都屬鼬科動物,別看地區不一樣,但冥冥之中卻會聽懂彼此的語言。
  感歎造物者的神奇時,我同樣很詫異,那松井建安可是日本國內最強的陰陽師,侍魂妖靈更是強大無比,怎麼還有人差點把他打死?等大黑的翻譯我才知道,原來松井建安在這期間回了一趟日本國內,找到了九菊一派的當家人。
  我說:「找他幹什麼?那幫混蛋就是一群該死的瘋子,媽了個雞的!」
  松井建安眼神還是那樣平淡,他身材偉岸,渾濁的眼神有著一種摸不透的深度,他說:「我要死了。」
  「我知道。」
  「我死之後,日本國內將再無人可以限制於他,然而他卻執意要恢復富士山的風水,在我入道之前,聽師門說過,富士山為蒼炎龍,如今龍脈蟄伏是為了保佑土地的安穩,若是它復甦,日本全國將會完全沉沒於海底,從此世間將再無日本,那就算是國內出了偉人又有何用?」他長長的歎了口氣,顯得極其不甘心。
  松井建安的的確確是一位可敬的人,他在年輕時便深入中國,遊走大地,勸說士兵放下殘忍,也曾用他綿薄之力超度亡靈,所作所為皆是真正的修道之人,可同樣他現在很無奈,就如他所說,他要離世,可卻後繼無人。
  因為他之後,將無人可以制衡九菊一派三大妖魔,九大壇主,以及神鬼莫測的門主,所以他回到日本想要和對方聊聊,但卻意外讓人伏擊,險些喪命。
  其實,我覺得他好像真的挺厲害,因為九菊一派是整個組織,門下上萬人的規模,然而松井建安卻只有一人,光憑他一人在,九菊一派的人在本國國內便不敢一家獨大。
  聽完了他的話,我說:「如果富士山的蒼炎龍復甦,國內天災不斷,因為亂世出梟雄,日本當國為了生存,必然引動戰爭,再次侵略。」
  松井建安歎了口氣:「沒錯,我說服不了他,因為他認為只要以華夏龍脈飼養富士山,日本的龍必定勝過於中國,可當今中國真龍不知遁在何處,如果戰爭起,受苦的還是那些無辜的百姓。我曾見過一次戰爭,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想見第二次。」
  侵略的心始終埋藏在野心家的手裡,戰爭不單單僅限於武器裝備,因為不論古今,在『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之前,還有一個特殊的部門,那就是風水,包括以科學角度上來看,風水可以觀測出氣候、溫度、地形等看得見摸得著的實惠。
  雖說,現代科技發達,可戰爭起,必然是先打衛星,最後成了兩個盲人只見最原始的戰爭方式,所以說,風水一說更加顯得尤其重要。
  我算了算時間,說:「這樣吧,你去延吉等我,我先去北海,然後坐飛機去延吉找,咱們兩個在那邊匯合。」
  松井建安點點頭,突然,他扭過頭,目光柔和的說:「大寶,我想把我畢生所學傳授與你。」
  傳授我?這可讓我受寵若驚了,人家一己之力能挾制整個日本最強大的門派,而那酒顛童子可是能引動禹王鼎的妖怪,松井建安能以一身術法與三大妖王平分秋色,甚至令九菊滿門不敢太過於放肆,可見其實力是何等強大。
  倘若能繼承他的衣缽,會對我日後面對強敵有很大的幫助,所以我想都沒想的答應了。
  可是,松井建安又說:「我有一個孫女住在北海道,她與你年齡相仿,樣貌端莊秀麗,如果你能娶了她,入了我日本國籍,我將把大陰陽術完完整整的傳授與你。」
  「不行!」我拒絕的非常乾脆,學習交流可以,這竟然直接讓我背叛祖宗了,打死我也做不到,豁出去不學了,我也說什麼不能幹啊再說了。他陰陽術再怎麼厲害,能有純陽劍發厲害麼?
  不過純陽劍法已經成為我心中的痛,因為此種法決必須要仙劍相配,而凡塵俗世之間,哪有第二把純陽劍給我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