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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精神病帶路

  第一反應是打了小的,老的來報仇。其實這個我倒不在意,草堂歸草堂,但幕後老闆畢竟不是我,偌大個特勤處,如果我讓人給打臉了,那身為特勤處背後的『神秘老大』,也就是我之前所見過的那名位高權重的中年人,他能忍得了麼?反正要是換做我,我肯定是忍不了。
  高虎低聲問:「又得罪人了?」
  我點點頭:「現在瘋子太多,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把人給得罪了,但無所謂,他要是願意拆,那就都拆了才好呢,要不然我也準備離開了。」
  他問我幹什麼去?我聳聳肩,自己還能幹什麼?自然是戰術性撤退了,畢竟是我動手殺了人家弟子,他找我報仇也是於情於理的,而我又怕打不過人家,現在大悅城的風水又因為一座大廈給破了,就剩下我自己一個人,要是還不跑,那留在這兒等什麼?就算是降妖除魔,也得有個理由。
  我繼續說:「虎哥,等我取了銀行卡,你開車送我去車站。」
  「你又要幹什麼去?特勤處不待的挺好的麼?」他疑惑的問。
  我說爺爺的墳好久沒去了,還有張家鋪子的亡魂,真龍一戰轉眼已經過去了兩年多,回首往事,已然物是人非,又想起了答應魯藝龍的事情,那個小胖子為了救我連命都搭上了,至於這匠門,我還真得遵守承諾去一次。
  像我這命裡注定要行走江湖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留在一個城市過久的時間,然而當自己我剛進房間準備找銀行卡,卻發現在了一樓樓梯的位置豎起了一個白色旗旛,心裡一驚,那正是老瞎子算卦的行頭!
  趕忙上前,旗旛是綁在了樓梯扶手上,接開一看,就見旗旛上寫了一個電話號。
  順著號撥了過去,等電話通了之後,那邊的呼吸聲音很重,他沙啞的說:「張處長,你好。」
  「你是誰?遊方和豆豆是不是在你手上!」我的情緒很激動,這並不是因為我與他們二人的關係有多麼的好,很大程度只是源自於內心當中我不想他人因為我而受到傷害的心裡,尤其豆豆還不到八歲啊。
  「我想我們不用彼此做介紹了吧,你殺了我的徒弟,難道不知道我是誰麼?」對方又笑了。
  「玉面狐?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咱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你要想以他們兩個的性命來威脅我,那你就打錯了算盤,我們不熟,也沒什麼來往,大家不過都是萍水相逢而已。」我只是很客觀的在陳述一個事實。
  可是對方卻像是沒聽見我說話似的,依然用壓低了的嗓音說:「讓特勤處的人都離開。」
  「憑什麼!」我反問。
  他聲音依舊很淡定,告訴我,如果不照做,那他就會先殺了豆豆。這確實把我氣得渾身哆嗦,哪怕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你讓對方替我去死,同樣也是令我無法接受的,何況是在一起已經相處許久的豆豆了。想到此處,心裡難免有些苦笑,自己還真讓豆豆算對了,我確實是個好人。
  「你贏了,說出地址吧,我找你。畢竟,你徒弟是我殺的,如果你想報仇,那就是咱們兩個人的事兒,不要牽扯到旁人。」我凝重道。
  玉面狐很淡定的給我說了個地址,我有點不放心,要求與豆豆或者老瞎子通電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豆豆接了電話,他哭哭啼啼的告訴我自己怎麼怎麼害怕,又怎麼怎麼被抓了起來。
  為此,我是真的無語了,因為她算的那麼準,怎麼連自己也沒算明白啊。
  拿著地址我出了門,結果門外就剩下高虎一個人,其他人都已經散了,怕被他們跟蹤,影響了我去救豆豆,我就問高虎那些人他們去了哪?
  「我讓他們回去了,去車站有我送你就行了,還麻煩別人幹嘛。」高虎隨手給我拉開了車門,對我擺擺手,示意我上車。
  我搖搖頭,找了個借口,就說特勤處一會兒還有秘密任務給我,必須要等一會兒,就不先著急走了。高虎倒也實在,一句話沒多問,告訴我有事兒打電話,自己駕車離開。
  草堂就剩下我一人的時候,我拿了一個裝行李用的大塑料袋,於是騎著電動車去了鎮水神獸的位置。
  等我到萬寧橋天色已經傍晚了,民間傳說中記載,每當日月交替之時,為黃鼠狼最厲害的時候,此時恰逢它的巔峰期,我趴在萬寧橋上喊了幾聲『大黑』,過了沒多久,好似水貂般的黃鼠狼探出了頭。
  他興奮的問:「事情結束了?」
  我搖搖頭,做出個禁聲的手勢,又把它給撈了上來,我想啊,玉面狐說不能帶人去,這回我不帶人了,我帶著黃鼠狼,他總不會說我鑽空子吧?帶著黃鼠狼,它的個頭太大,就讓它躲在袋子裡,由我拎著去了昌平,如今的夜已經黑了,到了地方我按照要求我又給玉面狐打了個電話:「說吧,到底在哪見面。」
  他的聲音還是冷冷的說:「你去懷仁路,找一輛綠色的公交車,上了車之後,他會帶你來找我。」
  被溜了一天了,情緒也是十分的憤怒,我怒道:「好,咱們兩個人的事兒,不要牽扯到旁人!否則特麼我一定會一把火燒了你們整個梅山。」可我還想再罵幾句呢,人家卻把電話掛了。
  大聲對著天空叫罵了一聲,漆黑的深夜裡,昌平區比起京城的四環以內來說,少了幾分大都市的冷酷,又多了幾分家鄉感的平易近人,如同像我這樣常年走深山的人來說,在市區待久了會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反之到了這裡卻沒有那種不適感。
  可是,我人生地不熟的,找個什麼懷仁路?
  沿著街道一直走啊走,逢人就打聽,結果大家都沒聽過這個地方,甚至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甚至我自己都有些叫不准自己有沒有聽錯,然後我給玉面狐打了個電話,可對方卻再也沒有接通過。
  找了許久確實累了,於是我坐在路邊抽煙,大黑探出個腦袋,小聲說:「上師啊,我能出來麼?裡面空間小,不舒服,剛剛一個姿勢有點太久了,現在大腿有點抽筋兒。」
  瞧它那期盼的眼神,我答應了它的要求,畢竟現在夜色也深了,大半夜的看條黃鼠狼,不認識的可能以為我領著『花狐貂』下凡來了。
  剛抽了一支煙,突然不遠處跑來了一名中年婦女,她形色匆匆,等路過我身邊時,突然說:「小伙子,我剛剛聽你說去懷仁路,正好我也去,一起去吧。」
  「真有啊?」心裡大喜。
  婦女點點頭,又拍了拍手上的布兜說:「我兒子在那邊呢,這不夜裡了麼,我偷偷去給他送點紅燒肉吃。剛剛我看你問來問去的,那些人都是外地的,壓根兒就不知懷仁路在哪,你跟我走,我知道在哪,一會兒路上咱倆還能有個伴。要不然太黑了,我也有點害怕。」
  總感覺婦女有點不太對,這來自於她眨眼的頻率,一般腦子不好的人、思考、專注力集中的人,他們的眨眼都會變得特別慢,而她也是這樣,總有一種感覺,好像她在是夢遊似的。
  大黑看看我,又看看婦女,隨後湊上前以鼻子嗅了嗅,又爬到了的褲腿邊上說:「上師,這位女子的三魂不全,七魄皆傷,我看多半是精神有問題。」
  剛剛還大喜的心情又回到了谷底,精神病給我帶路?我都怕她給我帶到精神病院去,但令我詫異的是面前的婦女條理清晰,並沒有大多數精神病那樣渙散的樣子。我一想,反正自己也找不著地方,如今玉面狐又開始不接電話,不如跟著她走,權當是懵一下運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