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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身陷險局

  我不由的站起了身,眼前分明是迷亂她人心智,男人將原本好好的女人,瞬間改變了思想,此法頗為像是狐仙惑人的手段,不過束著一堆小辮子的男子並無任何妖氣,所以我斷定問題是出在了梅花!
  此時我情不自禁的覺得,好像我遇見束小辮子的男人,還真就沒一個是好人。
  女子旁邊的同事正一個勁兒用胳膊肘懟她,可自從被戴上梅花後,她卻完全像是換了個人,目光變得呆滯,就好似沒有了思想,我甚至覺得如果現在小辮子說一句『你去死吧』,那這個女孩兒必然會情不自禁的去自殺。
  身為一個有良知的修行者,他的做法無疑是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當即,我大步走上前,把手搭在對方的肩膀,用力一握:「兄弟,你的做法有點過了。」第一直觀給我的感覺,別看他個頭僅到了我的肩膀,可渾身的腱子肉,多半也是練過家子的。
  對方緩緩的轉過身,瞪著眼上下打量我說:「你沒沒看到她是自願的麼?」接著小辮子又當著我的面用手掐了掐女孩的下巴,眼神充滿了淫邪繼續說:「這皮膚真嫩,現在我再問問你,想不想和我去房間裡。」
  「當然想。」女孩兒不假思索說。
  結果,對方特別挑釁的看著我說:「你看看,是她自己說的,我可沒強迫她。」
  我冷哼了一聲,隨手拽出了天師令,『啪』的往桌子上一拍,以三茅真君法相正面對準女孩兒,口中急速默念:「天法清清,地法靈靈,通天達地,法法奉行,陰陽法鏡,真形速現,速現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律令!急急如律令!」
  法指一點,眼看著天師令射出一道光,正好打在了女孩兒耳朵邊的梅花,梅花凋落,女孩兒臉色煞白,頭一歪昏了過去。術法雖說是給破了,但那男子突然回過手就是一拳打向我,要不是我提前有了準備,肯定今天得挨一下子。
  對方怒道:「敢毀我寶物,我要你的命!」說著他還想撲過來,通過身材我就看出來了,武力上肯定我不如他啊,遇到這種喜歡動手的人,在我心裡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大膽、吳二蛋,如果這倆人在身邊,我啥時候會吃過這虧啊!
  於是,我頻頻後退,亮出了證件,怒道:「住手,我是國安部張大寶,你特麼想要造反!」
  「張大寶?」男人忽然收住了拳腳,皺著眉露出了思索之色,但片刻的功夫他一改之前的敵意,笑著說:「原來是張處長,幸會幸會。一個女人而已,要是這個妞兒你喜歡,那送給你了。」
  心裡緩了口氣,照這麼看, 自己身份還是有點用處的。於是,我問對方是誰?
  男子卻一反常態的丟給我一副梅花錢,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失無蹤,他很客氣的說:「在下秋笛,家師乃是梅山四怪之一,玉面道人。」
  梅山這個的地方我倒是聽過,可畢竟由於我行走江湖時間較短,對人名顯得有些孤陋寡聞,不過道士與道人是不一樣的,在古代,道士是出家授纂守戒的,然而道人則泛指一些懂法術的人,好比一些成了精妖怪,也稱為道人。
  別看沒聽過,可也得說幾聲『幸會』。之後,秋笛說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所以他主動要求我出去聊。雖然我覺得他突然的變化有點反常,剛剛前一秒還要死要活,後一秒居然成了老朋友似的,不由的也是心生警惕,但轉念一想,光天化日之下,他還能把我怎麼招?再者我也不是誰都掐吧掐吧廢物。
  可是,我忽略了凡事總有例外,比如由於不太瞭解他們梅山巫術,今天就好懸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先說剛出了大廈,人家秋笛說其實他也是特勤處。
  我自然不相信他說的話,但結果人家很直接的亮出了總部專線電話,又讓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秋笛說他是湖南人,經常活動在兩湖一帶的山林區域,平時還會去神農架採集一些個珍惜草藥,這次是出來跟師傅進京城見世面,正巧大廈的某位領導和他師傅有親戚,就來串串門,至於剛剛他用巫術攝魂的女人,按照他的解釋,是因為他開始進大廈的時候,人家沒瞧得起他,所以他心存報復,故意捉弄人家。
  這個解釋,我要是相信才是缺心眼呢。但最起碼我知道原來他也和特勤處掛鉤,感歎這特勤處的買賣還真是多,居然還有入山採藥。
  出了大廈,正午當頭的大太陽格外的足,秋笛特別豪爽,說久仰我好久了,為了化解誤會,他決定請我吃飯。
  我對這種人沒什麼好感,但一想他和大廈裡的人呢熟,就問他認不認識老闆?
  他拍了拍胸脯:「當然認識,他們董事會裡有人就是梅山出來的,你找他有事兒?」
  我沒和他說太多關於大悅城的事兒,只是問他能不能幫忙引薦引薦,結果秋笛表示為了化解之前的誤會,我想見老闆的事兒,他一會兒就給我辦了。
  口頭上說了謝謝,順著大路走著,秋笛忽然說:「前面有家火鍋店,一起吃個飯吧,一來我也是賠個不是,二來呢,咱們也聊聊福臨大廈董事會的事兒。」
  我當時也不知道咋啦,就鬼迷心竅的答應了對方的要求,等到三岔路時,我注意秋笛系攜帶的功夫在地上揪了三根兒草,把草尖挽個疙瘩。
  他瞧見我盯著他,秋笛笑笑主動對我說:「習慣了,見到茅草會忍不住的揪下來幾根兒,像是在家鄉一樣,我經常用茅草給弟弟妹妹做玩具。」他又把那普通的草遞給我看看。
  瞄了一眼,就是普普通通的茅草,除了他打的結有點特別以外,看不出有任何的術法波動,所以我也就沒太意。再後來,我忽略了他到了三岔路中間時,故意拖慢速度。結果,人家靠著三根兒茅草,使我陷入了古老的梅山法陣。
  我們進火鍋店從上菜到吃飯,一切都很正常,也沒察覺有任何的不對勁,而且秋笛還與我聊了好多,包括他們採來的珍惜藥草給某位領導治好了多年不愈的陽痿,又令誰家媳婦二胎健康,還有幫助了某位老幹部重回青春等等的說法。
  雖然我都始終提防人家,可唯獨有一次例外,就是我喝了他給倒的一杯水。而在這杯水下肚過後,秋笛蹲下了身子,不知道再鼓搗什麼,僅僅過了片刻,我就感覺頭昏眼花,整個人好像是在原地轉了上百圈一樣,很快連東南西北也完全分不出來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秋笛在我的腳下用三個茶杯以及一個盤子,搭建了一個梅花『迷蹤局』,抹掉了我的方向感。
  等我察覺出問題不對也來不及了,面前秋笛詭異的笑容開始左右搖擺,我張開嘴,可喉嚨裡發出任何的聲音,一種沒由來的恐懼感席捲了我的大腦,火鍋店的四周場景開始變得飄忽不定,每個人的聲音成放慢了無數頻率的顫動聲,我的頭皮發麻,身上刷刷的冒起了冷汗,雖然我不知道吸毒是什麼感覺,可想必應該與我此時相差不多吧。
  佛家講人有六根:眼、鼻、耳、舌、身、意,這一刻,我的六根徹底顛倒,沒有了方向感,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或者我正在做什麼,腦海裡剩下的只有那秋笛最後的笑容。
  此種感覺持續了好久,腦海裡一片混沌,最後在朦朧間我彷彿看到了一條細細的紅線。
  不知道自己依然是在火鍋店,還是已經在外行走追逐那條紅線,但有一點就是我感覺自己真的很飄,就好似踩在一團厚厚的棉花上,腳下感受不到絲毫的著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