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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風水之禍

  查陽宅風水均是先遠後近,查其是否犯了形煞後,再入其中,以三元九運算凶煞位,哪裡犯了改哪裡。我先退至朝陽北路,從大悅城的正東方向過來,等到了大悅城的樓下,往南繞了過去,為了能更好的觀形,走了足足有一公里左右,遠遠看大悅城,就好似有一個龐然大物,搶在其他建築物的前面,詭異探出頭來。
  這在風水中稱為『探頭煞』,然而這種煞,並不會帶來凶禍,唯一的弊端只是漏財而已,可壞就壞在它探的頭位置不對,大樓的東邊被北邊的路直衝。
  以八卦圖來看,東為震,五行屬木,陽宅中是長子位。主發展、事業、學業、運氣,最忌諱便是沖射。而且把八卦陣比作人,震象徵左手、左肋,古代打仗一般都是進攻左翼,因為這裡也是最薄弱的。一旦震位被沖,將會頻發血光、意外、車禍等等災禍,而且剛剛的車禍便是發生在了東邊。而且震位受損,男人要比女人更容易受到傷害。
  還有一點令我挺迷惑的,因為大悅城的正門開鬼門線上倒也行,咱能理解,就當是那邊采光好,建築師無心而為。可是,他人為製造了反弓煞又是啥意思?不信你好好想想,在大悅城後面有兩棟,打開地圖能看到,整體的格局好像一隻燕子,這叫燕尾煞,不聚財,夫妻不和,容易發生矛盾。
  同樣前面的大悅城坐落的位置正好是反弓煞的正位,做買賣的挺忌諱將店舖開在反弓煞,除了因為不賺錢以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事情,反弓煞做殯葬行業能賺錢,而且賺了錢又能守財,可大悅城賺活人財的地方,幹嘛要落在這樣的風水?
  我沿著周圍打量,還未修建完成的大悅城樣子,正面的弧度很大,而且我沿著大門外行走,發現了個特點,就是建築師讓商場的門簾形成一個半月牙,以風水看,這正是彎弓!而彎度最大的位置則是正門出入和街道的交叉口。
  弓內無事弓外憂,箭都是往外射的,所以弓對著的位置是大凶位,再者有地鐵穿過,正是五龍交匯,風水中稱為『彎弓射龍』,發偏財、橫財、搶奪他人財運。看到這兒我心裡明白了,眼前哪裡是建築師瞎擺,分明是有高人出手,幫助這裡的老闆利用風水奪財!
  可是他也忒缺德了,為了發財毫不顧忌,什麼局都敢用。後來大悅城牆壁脫落,砸死了人,除了可以說是建築的失誤,也與風水脫不開關係。
  第一感覺這裡與上海的旱日魚肚白很像,都是奪財的風水局,好比這彎弓射龍,保證財氣不外散,至於行人的生死,顯然不在風水師考慮的範疇。真特麼的喪良心,風水確實為竊天的術法,可竊天無罪,例如擺個風水陣,聚聚財氣,這都屬於偷天。可一旦以風水局奪他人錢財,或者傷人性命,那就是缺了德的事兒了。
  真不知道這個地師到底收了多少錢,弓箭式的建築形式,看向西北邊好似一把刀,而且一般商場門前宜馬路環繞之象,這是為玉帶纏腰主貴象,但是大悅城門前的馬路不僅不環繞,反而形成三個三角形之『三角煞』!三角是最穩定的,那是對自己來說,對外人好比是帶刺的玫瑰!
  至於為什麼會將大樓建成『刀』『弓』的樣子?可要想想,刀是幹什麼的?宰的意思,商人逐利,以刀宰客,目的是掏空你兜裡的青年,然而門口的路叫做青年路,刀斬青年,風水師其心可誅!
  而且氣運並非一成不變的,所以建築的時間包括開盤的時間都是精心算計的,這個叫做『三元九運』講起來太繁瑣,2010年開業,煞位流轉到了西南,出的幾次事兒也都和那兒有關。
  前前後後我把大悅城的風水徹底的摸透了,也斷定了對方老闆是請了高人佈局,一旦風水形成,大悅城人聲鼎沸,財運亨通,但同樣也會災禍不斷,周圍的住戶、商戶、過往的行人,也將會成為它的刀下『羔羊』。
  我本是風水先生出身,如今又身為特勤處的處長,看到了這等惡事兒,那就不能不管!
  結果,我第一時間打給了『總部』,回想之前與那神秘領導見面時談到的話,人家曾說了,凡是見到凶宅惡地,我皆有權利勒令其整改,至於原因則需要我自己去找小鞋了。
  電話那頭的女孩兒很配合,她說知道我的權利,問我要以什麼借口去查封。
  我開始說,風水問題,如果建成了以後,會有很多人死等等事情。
  女孩兒無奈道:「你說服我沒用,你得說服有關部門,難道你讓我告訴人家,就說大悅城的風水不好,然後勒令整改?別開玩笑了,改革開放了,有些事兒偷偷摸摸就好,雞蛋裡挑骨頭或許不可能,魚裡挑刺,你還找不到借口麼?」
  她說的也有道理,直截了當的和人說是因為風水的問題,可信度確實不怎麼高。但問題來了,我一個風水先生,蓋個平房壘個豬圈或許我能說個明明白白,然而大悅城可是大商場啊,並且現在已經到了封頂的地步了, 她讓我找借口,我能有什麼借口?
  於是,我向她求助,說:「大姐,您見多識廣,干的也肯定是挑毛病的活,幫個忙。」
  「呸,你才是挑毛病的活呢!我每天為你們這些人服務夠累了,現在居然找茬也用我,我也是真夠了。」她憤憤的說。
  我又說了幾句軟話,大體的意思就是希望她能心存善念,幫個忙。幸虧後來人家答應了,天色不早了,剩下的事情只能交給明天了,於是我又到了地鐵口,距離很遠就看見老瞎子帶著豆豆坐在路邊,之前的威脅效果出來了,否則這老瞎子要是再跑了,想要找他也並不是說有多麼的容易。
  倆人打扮窮酸樣坐在街邊,豆豆長得還可愛,過往行人見他們倆,還時不時的會丟個三五塊錢。豆豆的手裡則拿著冰棒,等她看見我,就用手指著我的方向,嘴裡叨叨咕咕的也不知在對遊方說些什麼。
  等到了近前,我主動打招呼說:「吃飯了麼?」
  老瞎子哼了一聲說:「怎麼?你想請我倆吃飯?」
  「行,走吧。我看你倆隨身帶著行李,也沒住的地方,去我那兒吧。」我主動邀請。
  「好耶!」豆豆興奮的跳起來。
  老瞎子雖然不情願,但也看得出他是真心寵溺豆豆,大悅城這邊出了事兒,一時半會兒估計也結束不了,不管我現在再怎麼著急去北海找太公,也得先留下來處理妥當了,畢竟現在不管我去不去北海,太公都是跑不了,但若是不管這邊,或許就會有很多人死了。
  遊方告訴我此北海並非指的是廣西那邊,而是山東有一處叫北海的地方,掐算了時間,北京去那邊坐車比較方便,只要老瞎子同行,估計當天去,第二天我就能回來,所以我也就沒太過於著急。
  帶著他們爺倆倒了兩輛地鐵,又步行了好久,總算是到了草堂。這一路上豆豆十分健談,而且她並不害怕我,就如我綁架她時候說的那樣,在她心裡,感受到了我其實是個好人!
  唯獨老瞎子有點討人厭,當我問起豆豆為什麼年紀輕輕的不上學,出來跟著老瞎子東奔西走的跑江湖?當豆豆興奮的剛要開口,老瞎子便會『咳咳』的咳嗽兩聲,豆豆的嘴立刻就會閉的嚴嚴實實,什麼也不說。
  好奇心有歸有,可是有了前車之鑒,我覺得人家不說,那自然是有人家的道理,於是也就沒再繼續多問。
  剛進了草堂,大黑在門衛室竄了出來,結果看到有外人,原本黑溜溜的擬人眼珠子立刻變得呆滯,像是回想起了我曾經的囑托。
  可豆豆看到大黑的第一眼,興奮的哇哇大叫說:「爺爺你快看,好漂亮的小狗。」然後她興奮的跑過去,抱起了大黑,開始又摸又搓又稀罕,不經意間,我捕捉到了大黑那欲哭無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