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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陰謀詭計

  草堂周圍的交通太過於閉塞,到哪裡都不太方便,可是我又不會開車,電動車的電量還不多,最好的辦法是先倒地鐵,坐到終點站,然後再花一百多塊錢打出租去潭拓寺,路上還與高虎聯繫一下,他說去他師傅那兒串門了,等我空閒下來再找我,
  自從在醫院睜開眼,我就是有了一肚子的疑問,其中大都涉及潭拓寺,應該也就只有圓空大師能為解了心中疑團。
  頂著頭上的秋老虎,曬得我是渾身冒油,等到了潭拓寺的山門,此處還如以往那樣的香火鼎盛,來來回回進香的賓客絡繹不絕,由於咱們俗話常說『窮人算命,富人燒香』,足以見得佛祖保平安的傳統思想,早已經根深蒂固在老百姓的心裡。
  我剛進山門,門口的小沙彌瞧見是我,眼珠子瞪的老大,咧著嘴估計就差喊救命了。我說:「圓空師傅在嗎?」
  小沙彌連連後退:「方丈吩咐過,近日將不見客,施主還是請回吧。」
  這更加驗證了我的想法,他果然還是活著回來了,我又問:「那們你大師兄呢?」
  「大師兄也不見客。」小沙彌掉頭就要走。
  我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臂低聲說:「你現在去告訴你們方丈,就說張大寶要見他,而且我是授過篆的道士,他要是不見我,我就在你們大殿前擺攤算命!」
  留下了這句話,我還真就走到他們大殿前,往台階一座,等著他要是今天不見我,那可就熱鬧了,因為我是授過纂的道士,假如在這兒算命,可是等於搶人家香火,形同與到了別人家屋裡打人家爹媽是一個道理,這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了。
  果然,過了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小沙彌跑了過來,告訴我方丈有請。
  今天廟裡人多,我也沒太過於聲張,跟著去了方丈的僧捨。推開門,依然如之前來時一樣,青燈古佛前,圓空大師盤膝而坐,雙手合十,眼神溫和的看著我。當小沙彌離開房間後,我習慣性的隨手拿出一支煙點燃,靠在紅色的木門旁,吸了口說:「大師,鎖龍井一別我昏迷了四十日,醒來後發現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所以今天來找你是想談談心。」
  「施主不必客氣,有話請講。」圓空大師依然慈眉善目。
  我把煙盒往他那兒湊湊,很客氣的像是問他抽麼。圓空大師搖搖頭,深深地吸兩口煙,繼續說:「我想問問大師,當初鎖龍井的隧道一別,司徒海以及姜超他們可曾活命?」
  他搖搖頭,說:「魯施主與他們幾人起了爭執,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
  我笑了,多麼可愛的借口啊。又問:「那大師怎麼不會有事兒?」
  「我佛保佑。」
  「保佑你大爺。」看他這副模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為了更進一步驗證想法,我抬起腳就踹過去,『duang』的一聲響,這一腳好似踹在了銅鐘上,圓空師傅卻依然紋絲不動,他眉宇之間毫無任何怒意,始終心平氣和的始繼續說:「我佛保佑,貧僧得以化險為夷。」
  我也沒再繼續動手,因為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圓空沒有任何受傷痕跡,那就只能說明一點,他與棘人的關係非同一般。我繼續說:「活佛的屍體出現後,是你使迷心法讓少年自殘,以童子血破了金身鎮壓。還有隧道僅有一條,魯藝龍檢查過『蠶雲絲』是被他人所破,這一點阿蓮的蟲子是完全可以做到,但是它們卻對三元歸一卻無可奈何,你是在等待機會,因為你知道只有魯藝龍能夠破開機關,再後來司徒海他們追我時,包括你始終留在後面,目的就是為了給棘人指路。」
  圓空大師的雖說神態不變,可語氣變得很嚴肅:「施主,棘人是妖,貧僧參悟佛法多年,深知正邪不兩立,如果你繼續向貧僧潑髒水,那就不要怪貧僧哪怕動了嗔戒,也要將你擒於佛前懲罰。」
  圓空大師身後的案前,依然如當初那般香火蓮花,我手指香煙繚繞在指尖,飄蕩的辛辣的氣味與僧舍內香氣形成了對比,所有人都會用另外一重身份來掩飾自己,包括現代也是如此,如果你見過某人出去做壞事,比方說他原本是做生意的,可是會對外人說自己其實是上班的。
  並且不論和尚、道士均只不過是一個身份而已,他代表不了佛教與道教,僅僅能代表他個人,然而我們尊重和尚還有道士,同樣是尊重他們身後的佛祖以及道尊,所以,現在我與圓空大師都是僅僅只能代表自己。
  走到案前佛像旁邊,幾步上前說:「行了,彼此都是陰陽道上的人,你我明人不說暗話,屋裡的香氣是叫蘇合國特產的蘇合香氣。」輕輕用手碰了下青銅木魚,很熱,繼續說:「以前我就喜歡看書,記得好像是是在《天竺傳》上有過記載,它說蘇合香是人為調配的,並非自然之物,源自古代秦人採集蘇合時,已經先搾取其汁水製作香膏,但賣給其他國家的商人的都是渣滓,所以味道不怎麼樣,最最重要的它有一個用途,就是防腐。」
  [蘇合國:當今伊朗,在唐朝前的名稱]
  「你想說什麼?」
  我指著不斷有香氣繚繞的木魚說:「蘇合氤氳,非煙若雲。時濃更薄,乍聚還分。」之後我一躍上了三尊佛像前, 狠狠的轉過靠近木魚的佛像金身,就在佛祖的身後,赫然出現了一副骷髏骨。
  「得勒,真相大白,這就是活佛的金身。」
  圓空大師第一次有了怒氣說:「施主做了這麼多,是想逼我殺你麼?」
  我卻依然淡定的說:「為什麼咱倆要動手?你我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今日來此只是想瞭解一些事情而已。」
  擺明了對方盯著我是一臉的不信任,然而事實上真的如此,圓空大師我不管他是為了什麼事情而站在棘人那邊,可現在海眼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當今形勢還沒到秋後算賬的地步,他又沒主動害我,所以比起我倆之間的矛盾,還有很多事兒會更加重要。
  知道他還是不太信我,我繼續說:「我想知道白衣菩薩是誰?阿蓮生下的人面蛇身的小孩後下落不明,他們去了哪?還有寧衛軍,他為什麼不讓我離開鎖龍井的隧道?」
  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我將隨身的青囊丟解開後丟在旁邊,大家本就已經比較熟了,我又身為特勤處的處長,他們這些人會對我沒研究麼?把青囊都丟了,這麼做也算是給足了他的誠意。
  除了一誠以外,我發現所有的和尚好像有個共性,就是都不太愛說話,要麼說話也是打啞謎。
  我繼續說:「這回我誠意可給足了,你要不是說,自己掂量掂量吧,特勤處只是不干涉各門各派的日常,但並沒有取消這個部門,別忘了,我張大寶還是處長。」
  氣氛沉默了半晌後,圓空師傅終於開了口,他說:「那白衣女人是歷經輪迴轉世的菩薩,修為八世,直到去年雪山甦醒,記起了前七世的事情恢復了神通,那一天漫山雪蓮爭艷,七色霞光盤繞不散,之所以貧僧會與妖魔為伍,則是因為菩薩帶來的一句話。」
  提到這兒,圓空大師居然長長的歎了口氣,語氣流露出了一種無奈,聽完他的口述,原來是他的壽命要到了。修為精深的高僧均能感受到自己死亡的時間,這就如同貓的第六感一樣,好比你何曾看過貓老死在家中?
  他說,棘人族可用太上無為印幫助他來續命,作為回報,他需要鼓動信徒自願獻出壽命幫助棘人族買壽,寺裡每日香客不絕,他一個方丈,若是想要1000年壽命是非常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