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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十二獸首

  誰知他歎了口氣,告訴我小龍的武力並非有多麼的強大,但是卻因為精通水性,所以當被神箭關押在地下後,小龍在地下完全沒有束縛,何況他會潛水,任何人去了也拿他沒轍。可是,如果小龍不除,他早晚還會是個禍害。
  再後來到了2012年發大水,有傳說是因海眼崩潰,此事倒也引起了廣泛『民間學者』的研究,雖然不是海眼所為,但終歸卻因海眼而起。
  覺得楊雄義見多識廣,於是我就與他說,自己曾在海眼看到有人爬了出來,楊雄義卻搖頭表示不太相信,懷疑我可能出幻覺了,他說根據古籍上的瞭解,倒是很有可能會有妖獸存在,可若是人的話,就未免太過於駭然了。
  分別之前,他語重心長的對我道:「如今特勤處不再干涉各門各派,但關於京城的風水崩潰,我等同為修道之人,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百姓疾苦。」
  我躬聲問:「前輩賜教,到底這京城風水該怎麼恢復?」
  楊雄義嚴肅道:「唯有恢復圓明園,找齊十二獸首回歸海晏堂,以生肖十二守護神定住京城風水,到時候不論是海眼還是小龍,都將無法翻起什麼浪。」
  我虛心向楊雄義求教風水上的問題,以及瞭解所謂的圓明園風水,我倆聊了很多,他說十二獸如今首不知流落到天涯何處,可因世家子弟不能走出國門,想找齊十二獸首的限制會很大,然而我不同, 有國家做為後盾,辦起事兒來會非常的方便。
  他說圓明園建造的佈局是暗合風水學上「九宮八卦」的宇宙圖式,算的上是中國風水學說中的頂級造詣,雖說後來八國聯軍的侵害,導致千古第一園林付之一炬,可要知道,大清朝的滅亡是源自於封關鎖國以及禁止貿易流通的政策,最終英國的軍艦帶著鴉片到了家門口,清朝都不知道人家英國到底在哪?這與風水卻是毫無關係。
  而且,圓明園位於北京海澱西北郊,此地要山有山,要水來水,是上風上水之地。西北風從海澱刮起,就是上風,上風將空氣中的廢物都刮走了;河流的源頭從海澱開始,就是上水,源頭水質比下游的水質要好得多。因此有了「上風上水上海澱」的說法,而且海澱在京城的風水中主要佔了財位,從古至今那邊普遍比較有錢。
  十二獸首圍繞的海晏堂之中的「海晏」 一詞,取意「河清海晏,國泰民安」。同樣意指黃河水流澄清,大海風平浪靜。十二獸首以十二個時辰的方式排列在海晏堂周圍,圓明園盛期,在圓明園後湖區,由九組建築組成的園林建築群叫「九州清晏」,環湖有規律地排列著九個小島,代表著華夏九州。楊雄義還告訴我,圓明園整體佈局修建是參照『洛書』而建,並且園林下藏有鎮園老龜。
  至於老龜,曾在老百姓口口相傳的民間傳說中有過一個小故事,說康熙命四阿哥胤禛修建圓明園期間,在林中遇見一名老者,那老者身高不過兩尺,面容醜陋,手裡拄著枴杖,像是要飯花子。
  胤禛就問他是誰,來這兒幹什麼?
  老頭說,你修建園林,把我家房頂都給弄壞了,又大肆屠戮我的子孫後代,實在可惡。
  他見到老頭並非凡人,便問他緣由。老頭說他是成了精的玄龜,圓明園是一處風水寶地,他在寶地中修煉,因修建園林破壞了他的居所,以至於他氣不過,所以上來理論。
  胤禛見狀趕忙道歉,並問其補救方法,老龜給他出了主意,讓他根據他畫出來的圖修建圓明園,並且不允許殺害園中水族,每日還需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等以後會幫助他登基大寶。
  四爺照做了,再後來傳說圓明園老龜給予他的圖紙,便是整體修建的風水佈局,還有海晏堂旁的十二獸首的佈局,最後康熙去世後,傳說九子奪嫡的那場戰鬥中,雍正數次化險為夷,甚至被利箭刺入心口,依然毫髮無傷,最後傳言他是用了一個龜殼,將十四阿哥改成了四阿哥。
  雖說傳說僅僅是傳說,可說出了十二獸首的作用,它們的存在便是護佑華夏『國泰民安,震懾妖邪』,倘若全部回歸,古時圓明園奪天地造化的風水將再次復甦。
  楊雄義頗為讚揚的說:「我曾看你教與修緣的聚陽法,以風水結合陰陽,雖說漏洞較多,可實用性很強,如今潭拓寺的神箭以一化五,可保京城百年無憂,但為道者首先做到便是居安思。」
  他的話令我也十分的贊同,告別了楊家的人,臨別時修緣還請我有時間去他那兒作客。其實我倒是想去,可九龍功德為什麼會變少了的事情還沒整明白,何況天尊所說的時間正在一點點的逼近,當初他老人家告訴我兩年一個億,辦成了以後等九龍歸一,那時候我才可以去尋找天河龍門,一躍成龍。
  可是,現在我有點搞不清楚他老人家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了。
  兩年的期限已經到了,送走了楊雄義這一夥人,他們浩浩蕩蕩的上了黑色的轎車絕塵而去,與黃鼠狼並排站在街道上,如今修緣離開了,阿蓮也走了,短短的幾個月,我卻彷彿經過了一生那般漫長,盛夏以入初秋,灼熱的陽光充分展露出了秋老虎的厲害,望著兩旁的樹葉已經微微泛黃,然而我的腦海裡卻被兩個身影所填滿,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兜,卻發現沒有了香煙,我深吸了口氣說:「大黑,你還要多久才可化人?」
  「上師,我已經渡過三災三禍,還有三禍將可討封為人。」大黑激動道。
  「為人?」不知為何我卻笑了,或許『人』的世界對於妖怪來說,很像是一個圍城,他們城外的人歷經生死也要闖進來,然而城裡的人,卻以做人為悲哀,甚至很多人會輕生放棄生命。
  揉了揉臉,或許悲歡離合,生老病死,喜怒哀樂,都會是一種修行吧。我繼續說:「好好努力,我認識一隻灰家弟子已經脫骨化人,你也可以。」
  「真的?」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閃起了興奮的光芒。
  我點點頭,剛剛轉過身時,二蛋的破鑼嗓子喊我:「師傅你終於醒了,遇上大事兒了,快來幫幫忙!」
  瞧二蛋那緊張的樣子,我還真以為天塌了呢,等到他氣喘吁吁的到了我近前,我緊張的問他怎麼了?
  二蛋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剛,剛剛給我師傅打電話,他說王,王,王曉紅,失戀了!」
  瞧他那樣子恨得我想上去踹他幾腳,不過二蛋卻非常認真的繼續說:「把上個月工資給我結了,現在手裡沒錢了,還有您再借給我點錢,這出來好幾個月了,回家我也得給人家買點禮物。」
  瞧他一往情深的樣子,我知道以二蛋這種死心眼的性格,他肯定是認真的。不過也好,回去吧,雖說王曉紅妥妥看不上他,但如果二蛋不回去,那他肯定會後悔一輩子。
  我回草堂找到了銀行卡,把卡丟給他說:「卡裡有個一兩萬多塊錢,你要是用就都取走吧,算作是這段時間我給你的獎金了,但取完了記得把卡給我放回左邊第二個抽屜。」
  苦笑了下,混來混去,居然又成了孤家寡人。結果我剛準備離開,二蛋又喊:「師傅,我回家去繼續追他一個月,特麼的,要是王曉紅還不接受我,我就不伺候她,繼續來北京找你闖江湖。」
  我擺一擺手告別了二蛋,上了電動車,讓大黑留下來看家,自己騎車便去了潭拓寺。因為我不相信寧衛軍會死,包括圓空大師,他多半早就懂得鎖龍井下的危機才會故意拖後,所以後來進了隧道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