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民間風水奇譚 > 第六百四十六章 忙碌 >

第六百四十六章 忙碌

  水坑顯露出的怪異讓過往的路人不禁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連站在我旁邊的司機師傅嘴裡還在念叨著:「奇怪了,本來就是個自來水管道,總閘都關了,可這水在哪出來的?」
  一群人探討,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眼前雖說原來奔湧的井水平靜下來,可每當有微風吹拂,水面蕩起的波浪讓人很難想像這裡竟然是一個下水道,漸漸的,我發現魯藝龍的神態開始變得凝重,手裡的魚線被繃的非常緊,就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下面拚命的拉拽似的。
  很快,魯藝龍的臉就憋得通紅,見他咬著牙說:「快來幫忙,我要拉不動了。」
  大家蜂擁而至,高虎搶先一步握住魚竿,同樣也是臉色大變,驚呼:「怎麼這麼沉。」
  司徒海、圓空大師也上前幫忙拉著,雖說大家都懂點法術,可因為水屬陰,人與水下就相當於是陰陽之間,想要通過術法來鎮壓,那除非是做大型法事,否則對水下的妖孽確實沒什麼辦法,眼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蠻力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當大家齊心協力之時,我分明看到圓空大師體表有金光閃爍,司徒海臉若猛虎,高虎散發騰騰熱氣,魯藝龍一臉虛弱的坐在旁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四周的人有點不明所以,就連那抽水的工程隊的人也過來問我怎麼了?
  魯藝龍倒騰了幾口氣:「張,張,張處長,讓人快抽水,那怪物咬鉤了,現在絕對有效。」
  我趕緊吩咐司機師傅抽水,直到設備『突突』的啟動後,那下水道裡的水嘩嘩的被抽水車送入到排水口,第一次終於見到了水位有了些許的下降,再看他們幾個,各個臉憋得通紅。高虎的力量我可是十分的瞭解,他要是發起狂來,小汽車都能給掀過去,然而卻在魚缸上吃了苦頭。
  海竿的彈性非常的好,幾乎已經形成了圓形,照這樣下去,可能沒等水抽完呢,我怕魚竿再斷了。
  凝重的問這次來修水管的工人,下水道到底有深?
  中年人也早已經傻了眼,他慌慌張張的告訴我,這不是下水道,是自來水管路,雖說管路之間是互通的,可也沒有那麼大的水流啊,要是這樣,除非整條線路的水管都炸了才有可能。
  我有點理解了,這水是飲用水,而不是那種家居廁所排放出的廢水!雖說不知道下面的東西是什麼,可它既然有找乾淨水源的特點,那我就反其道而行,所以第一時間我跑向了最近的小商店,把手裡證件一壓,告訴我服務員一會兒一起算賬,自己拿著食品筐開始裝醬油、醋、鹹鹽、辣椒醬、臭豆腐。
  別看不知道下面的東西是什麼,但凡事凡物必然相生相剋,怪物吃僧人腦髓想要修煉,又喜歡乾淨的地方,那我污了水源,看它會怎麼辦?帶著這個想法,拎著亂七八糟的東西跑過去。
  折返回近前,見那四人臉色煞白,額頭也冒出了虛汗,當著大家的面兒,我把醬油醋全部倒入到水坑內,眨眼間清澈的水面被染的烏漆墨黑的,仔細的盯著水面,突然間,水位下降的速度特別快。
  心裡一喜,我果然猜對了!
  繼續往下猛倒,什麼鹹鹽味素一樣不差,最後搞的幾十米內都能聞到我刺鼻的氣味,水位快速下降的同時,我折返了好幾次,還在超市拿了一把水果刀,覺得不是特別的深了,我立刻直接跳入了坑下,冰冷的水溫使我打了幾個寒顫,雖說水位僅僅沒過膝蓋,可由於太過於渾濁,僅能憑藉著輪廓看出怪物體型有點像是鱷魚,它盤在下水道底部一步動不動。
  拿著水果刀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爬過去對著它就是一頓捅。因為靠著人頭骨髓修煉的妖怪,怎麼可能是向善的?殺了它必然是替天行道。
  水位快速降低,近乎一米多長的怪物開始劇烈掙扎,我倆在水中搏鬥,直到全揭露後,眼前的怪物發出嬰兒般的哭聲,聲音極其刺耳清晰,定睛一看,原來是娃娃魚!
  娃娃魚也稱為大鯢,野生的可是國家保護動物,最大的據說能到兩米以上,通體漆黑,因為叫聲像極了娃娃哭,這才被稱為娃娃魚。可被我拿刀亂捅的娃娃魚卻與別的不一樣,他的頭部下方的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
  這東西本來生活在長江流域,在民間傳說也是經常出現,好似我聽到的一個傳聞,據說在長江下游某個村子,老百姓種植水田,你想田地裡的水能有多深?最多不過是腳踝而已。
  然而村子卻連著一個星期,每天都會有人溺死在田地裡,屍體均為口腔塞滿了泥沙,沒有外傷,最終窒息而死。
  後來過路的陰陽先生恰巧撞見,他利用個大竹簍,蹲在稻田里三天三夜,正巧看到有民婦家中跑出來,到了稻田就趴在土裡不起來,眼看要溺死時,陰陽先生跑過去,以錐子扎到泥土,又用竹簍罩住,拿起來一看才知道是娃娃魚。
  傳說魚類成精,必須要吸食人類腦髓,以達開闊大腦最終誕生神智的機會,眼前的這娃娃魚顯然就是這類的妖怪。
  當我完完全全弄死它以後,我很不理解,那些大和尚是怎麼死的?
  五人湊過來問我怎麼樣了?我擺擺手,說:「我沒事兒,下面是個娃娃魚已經被我弄死了。」
  修水管的師傅也跑過來,他見到一米多長的娃娃魚也是漬漬稱奇,就在老百姓漸漸起了圍觀之時,警察隨之趕到,它們拉著警報驅散了人群,將我們這一處形成了隔離帶。
  有一名警官在上面探出頭問我是誰?
  由於我在查找線索,沒時間上去和他談談,頭也沒抬的說:「我的證件在超市壓著呢,你去拿來看看,順便幫我把超市的錢付了。謝謝。」
  北京城內不論是任何人做事都要小心翼翼,不要瞧不起任何一個看似普通的人,保不準你隨便丟上一塊兒磚頭,都能拍死個幹部,那警察果然去取了證件,又幫我付了醬油醋錢。
  在井下我有一點實在想不通,下水道大約有一米多直徑,左右是一條長長的管路,基本上管路與管路之間,別說人了,連娃娃魚也過不去,可是僧人的屍體呢,不可能單獨把人頭全部丟在這裡吧?以我所見,那些棘人也並不是一群會想著毀屍滅跡的人。
  總感覺問題一定是出在這冒水的下水道,我讓管道工人下來搶修,結果檢查來檢查去,管路完好無損,由此也讓我們幾個表示不解,這水到底是在哪出現的。
  等我爬上了坑,與警察聊了幾句,為了保證能夠繼續調查下去,我對警察開始胡說八道,例如我特別認真的告訴警察,眼前的坑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坑,裡面很有可能是外國間諜的秘密基地,現在下面有著未知的危險,需要進行隔離。
  警察滿臉無奈,他說我得去找城管、還有公路管理處、交通局,他們沒這個權利。
  他說的也有道理,畢竟你總不能讓修鞋的人織布吧?
  現在就顯露出權利在手的好處了,我給打了『總部』打了個電話,匯報了一下情況,隨後那邊立刻就去著手準備辦,我又向他要了一些挖掘設備,我感覺如此多的和尚全都在這兒出現,擺明了坑內的事情不會像眼睛看的這麼簡單。
  打電話問總部瞭解情況,得知豬大腸已經跟著屍體到了法醫科化驗,我們現在變得非常非常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