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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 解決辦法

  寺中的眾多僧侶,令我沒想到的是一個曾經差點放下殺戒的僧人,卻成了全寺的脊樑,方丈還說,寧衛軍法號『戒癡』,平日裡躲在觀音洞不出,可不論是中醫還是邪病,他總能手到擒來,甚至老百姓家裡的豬馬牛羊患上了疾病,由他去,也能病情根除。
  最最有名氣一次,是周邊某村出現了吊死鬼索命,連續一個月的時間平均那是三天死一人,而且全村每到了半夜就會聽見一個女人唱歌,嚇得老百姓夜不能寐,最後人心惶惶的境況下,有人來寺裡求見,方丈說派了兩個僧人去唸經超度,結果當天晚上回來倆人均像是丟了魂一樣,眼珠子眨都不眨,在家裡干坐了一宿。
  後來寧衛軍不知道怎麼就去了村子,據說他那天穿了一身破襖,脖子挎著佛珠,搖搖晃晃的進了村子,他在村裡繞了一圈後,到了村口找了個地方躺下就是呼呼大睡。方丈說寧衛軍睡了三天三夜,而村裡也安穩了三天,直到第四天夜裡全村的狗同時大叫不止,有人說見到蓮花升空,也有人說見到火光漫天,還有人說看到羅漢下凡,但自從那一天開始,村裡就再也沒鬧過邪事兒。
  因此,寧衛軍也奠定了他『大師兄』的絕對地位。
  我和方丈聊到了很晚,直至點上了蠟燭,還真是有那麼幾分秉燭夜談的味道,老和尚談論起了災劫因果,他說假如神箭失竊並無人因此登門,那麼災劫則代表避免不過,倘若有人為劫而來,這便是因果。
  想起了北新橋下面的惡龍,如今龍井早就被商場所掩蓋,具體放置於哪裡還是有待查找,老和尚告訴我,現在的鎖龍井被蓋商場時候給封了,外人或許不知道,可老和尚卻清楚,那天封井的時候風水師傅到場,命人特意打造了一尊哪吒金身堵在了井口,這才敢拆了鎮壓鎖龍井旁邊的岳飛廟。
  時間過的很快,得知了此次天災劫禍的始末後,他說潭拓寺的海眼並沒有什麼事兒,可沒了神箭,北新橋遲早要出事兒,假如哪吒金身被取走,以老龍的壽命來推算,它是很有可能再次興風作浪,然而避過海眼天災的辦法,經過我倆的討論,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回神箭重新放置於屋頂,鎖龍井自然可安穩無憂。
  至於,京西玉泉山、北海,崇文門外的三口海眼,以他來推算,最有可能發生事故的是在崇文門外,北新橋還有崇文門這兩處,並無什麼太過強力的鎮壓,包括崇文門外,傳說鎮壓老龍的兒子。
  傳說拾了龍王爺爺倆分別鎮壓以後,小龍也問劉伯溫什麼時候能出來?劉伯溫他告訴小龍:你聽到「點」聲就能出來了。
  鎮壓小龍的「點」是一種古代的打擊樂器。話說以前北京城有句順口溜:「內九外七皇城四,九門八點一口鐘。」說的是老北京的城門,過去城門在夜間是要關的,關門前都要打「點」。當年鎮壓小龍之前,京城的九座大門都是打「點」的,小龍被鎮壓之後,劉伯溫名人將崇文門的「點」換成了鐘,關城門時,只打鍾不打點。
  就這樣成了「九門八點一口鍾」了,老實憨厚的小龍讓老狐狸給騙了,鎮壓在了崇文門下面的海眼,並且崇文門正好處在八臂哪吒的一隻手下面,所以海眼翻不出什麼浪花。
  其實根據歷史來看,姚廣孝和劉伯溫他倆差了一百多歲,但細想想,白娘子和許仙還差了幾千歲呢,好像咱們中國口口相傳的民間傳說,將百十多年都不咋當回事。
  剩下的兩口海眼,一個有白塔鎮壓,棘人族要想打開也是難事,還有一個被大廟鎮壓,內有羅漢伏魔陣,尋常百姓無事,可棘人本是邪物,連同阿蓮的黑殼甲蟲卻也是邪物,自然會有大陣相阻。
  然而聊著聊著,我發現個問題,於是特正式的問:「神箭很厲害麼?」
  方丈嚴肅的說:「當然非常厲害,那可是傳說中后羿射日神箭中留下來的一片箭羽製造而成,別小看那箭羽,傳說神箭貫穿金烏,被金烏血液灼化,最後僅留下一片羽毛,此羽毛有至剛至陽的威勢,劉伯溫重塑神箭,靠著山川龍勢賜予神箭威力,以利箭逼向老龍,他只要一露頭,那必然會丟掉性命。」
  「那可糟了。」我歎了口氣。
  「怎麼糟了?」老方丈不解。
  我無奈的告訴他,如果神箭那麼厲害,他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棘人族會來爭神箭?老方丈也不解,他說神箭必須要以寺廟托起,潭拓寺好似弓,光有箭無,可是沒有弓也是無法激發神箭的威能,而且那天大殿下確實發現了許多的被神箭射碎的屍體。
  長呼了口氣我說:「我在雍和宮下見過一位娘娘,他說六道輪迴圖已經開啟,五口海眼封印皆受損傷,再以時間上推算,他們奪走了神箭,目的就是利用神箭破除封印,去找一顆心。」
  現在問題嚴重了,老方丈顯得也沒了之前淡定,他說如果單論神箭威力,確實有把握破除海眼封印,假如五口海眼同時崩潰,別說北京城了,至少要三省遭災!
  不知不覺已經深夜,我提議要走,老和尚還想挽留我,但規矩如此,登門長談我本以論道為目的,倘若住下來,恐怕會惹到祖師爺怪罪,所以在十二點之前離開了潭拓寺,老和尚送我離開後還叮囑道:「山路難行,還望施主多多注意安全。」
  「我又不會給你捐款,依貧道看稱呼施主就不必了。」我禮貌的稽手,繼續道:「如今末法時代,本是多事之秋,我等精通奇門之術的能人異士,理應竭盡所能幫助天下蒼生,雖不能名垂千古,但一生所修必是無愧於心,如今我為特勤處處長,此等大劫,還需要你我攜手,共渡難關。」
  老方丈神色顯得十分詫異,開始我就沒提自己是官方的人,現在表明了身份,也摸透了他的底子,真要是災劫來了,他想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當初的刑戰,一言可以定一門派生死,那是何等風騷,時至今日我依然是記憶猶新。
  「應該的,應該的。」老方丈連連點頭。
  拜別了他,我獨自走在下山的小路上,四週一片漆黑,好像自從行走江湖以後,我對於走夜路已經習慣了,並沒有絲毫的不適感,如今夜已經深了,我若是打電話找秦林派人來接我,倒也是可以,但是我總覺得那樣不太好,畢竟誰到了半夜不休息啊。
  於是,我就自己找準了方向走啊走,後半夜才進了城區,眼前燈火通明,並不是猶如這個名字聽起來那麼屯兒,門頭溝區是北京市下轄的市轄區,早在一萬年以前,新石器時代早期的「東胡林人」就在此繁衍生息,而且這個地方你別看他聽起來叫山溝,實際上經濟還算是比較不錯的,最起碼會比國內三線的城市強上一些,人口也高達30幾萬。
  我獨自一人行在空蕩蕩的大街,肩上背挎青囊,合計能找一間賓館睡一宿,等天亮再回去也來得及,可畢竟我是第一次來到這兒,對於路途方向什麼的也不是特別的熟,一切都只能靠懵大運的方式找地方。
  結果到了一條巷子外,正好看到裡面亮著一個大大燈箱,上面寫著『賓館』二字,腿腳酸軟,使我迫不及待的快跑了幾步,進了這間名叫賓館,說是賓館,可實際上卻不過是僅有兩層樓高度的旅社。
  推門而入,吧檯坐著一名酒糟鼻子的青年,他叼著煙打著電腦遊戲,嘴裡還時不時罵上幾句,顯得熱火朝天,我敲了敲桌子,說要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