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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 潭拓寺

  試想,假如一個人每天只是躺床上等著天上掉餡餅,唯一的好辦法就是買袋耗子藥自殺,這樣也許能期盼多少世的輪迴轉世能托生一個富貴人家。
  楊英傑送我離開了我眼中所謂的『故宮』, 一直到出了關卡,我們再次行駛在公路上,他才變得猶如常人一般,但當我問起了屋內人到底是何身份時,他疑惑的問我:「你不知道?」
  我無奈道:「他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楊英傑說:「那就沒辦法了,領導沒說,可能是不想讓你知道,所以我也不能說,不過先生,你現在成了特勤處的處長,有了領導的關照,以後自然也是平步青雲。」
  心裡卻是苦笑不已,平步青雲?只要讓我能好好的,安安穩穩幫著把棘人族海眼的事情過去,令各門各派齊心協力搞定荒古異族,那就讓我燒高香了,還談什麼平步青雲。
  道士不比和尚,從古至今哪裡有當權過的?
  他把我送回了四合院,我就接到了豬大腸的電話,話裡的意思很簡單,明天告訴我別亂跑,除了要給我入職,還許多的規矩要交代。
  可能我閒雲野鶴的過慣了,心裡也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拼了命的想要當官?除非你做到最大的那個,否則不還都是一直有人管著你,工資又不高,一旦想多賺錢,還得承擔生命的危險。
  到了四合院,由於此行涉及天機,也就沒帶修緣和二蛋,把讓他們倆繼續收拾東西。之後找到了秦林的司機,由他開車給我送到潭拓寺,此地位於門頭溝區東南部的譚拓山麓,距離市區有三十多公里,我們去的時候不是車流的高峰期,不到一個小時便到了山下。
  此寺廟坐北朝南,背倚寶珠峰,至於年代多麼久遠就不提了,喜歡的自己去搜。個人非常討厭功德箱,很多信佛的老百姓,或多或少都會見過、捐過,那箱子上面擺著個菩薩,然後藉著菩薩的名字斂財。
  我也不怕得罪人,你要是見過倆和尚因為功德香分配不均打起來,就知道我說的不假。但某些和尚怕神佛怪罪,他們另有辦法,故意請『假身』而不請『真身』,所謂假身,就是雕塑、佛像、有瑕疵的,有機會不信可以自己留意一下。
  還有那些自稱『菩薩』『佛爺』給人算卦的,都是串竅的野仙,想借菩薩名號修行,妄圖得到菩薩庇佑,躲避天災,又能承受你的供奉,所以啊,再見到這樣的人,你壓根兒不用太當回事。
  且說潭拓寺啊,國家沒下令整治以前,這裡的功德箱多的讓人出乎意料。
  相傳寺廟原是一個深潭,內有海眼,潭中有龍居之。華嚴大師【唐朝名僧】來此講經,潭中之龍亦聽經,有所感悟,願捨潭為寺。一夜龍飛走,龍潭成平地。包括現在還有一個龍潭。
  龍潭可是標誌性的建築,山石搭建而成的水潭中央盤著一條石雕的小白龍,傳說中的海眼就在小白龍的下邊。
  一般廟裡上香的多為上午,今天又不是什麼節假日,來這兒旅遊的人不是特別的多,我無暇顧及路邊的風景,入了潭拓寺直奔向了龍潭。
  說來也巧,今天的由於氣溫頗高,烈日當頭,又趕上陽光直射,壓根兒就沒人會在此駐足,很快龍潭便只有我一個人在那兒觀望,我心裡很是不解,海眼又稱為歸墟,寓意著連接大海,可以裝下任何的東西,也是龍的棲身之地。然而,我眼前平淡無奇,根本看不出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小白龍還是那普普通通的雕塑,潭中無水,哪還有任何歸墟的意思。
  回想起清朝娘娘說的話,海眼也是風水,棘人如果破壞風水,不可能不動外部建築的,可既然是風水,我怎麼會完全的看不透?情不自禁的投入到了這份情緒中,也令我不自覺的忘記了時間流逝,直到耳畔傳來『唰唰』的掃地聲,這才將我在空靈的狀態下叫醒。
  身旁是一位十幾歲的小比丘,他拿著掃帚一下接著一下緩緩的掃著乾淨的地面,見我看他,比丘說:「我們要關山了,施主明天再來吧。」
  我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如果不知道此處確確實實的有海眼,可能連我也以為這一切只不過是個笑談罷了,可這是那娘娘親口說的,又怎麼可能是假的?做為一名風水先生,遇到風水解釋不通,無疑對我是一種很大的打擊。
  我禮貌道:「您好,我想見見方丈可以麼?」
  「方丈不見客人。」比丘說。
  想了想,既然這裡是人家寺廟,那小和尚肯定也會海眼有所耳聞,於是我繼續道:「天災將至,海眼封印大開,北京城生靈塗炭,我是遊走世間的道士,很慚愧看不破這個陣法,所以想求見方丈解惑。」
  小和尚愣了愣,突然笑出了聲說:「你是不是神話故事看多了?什麼海眼?就這個龍潭我都清洗六年了,也沒看到有什麼海眼。神經病。」
  我堅持說不會,或許是他不知道也說不定,自古和尚便有法僧和尋常比丘,小和尚顯然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身上毫無絲毫的法力波動,如果海眼誰都能認得出來,我反倒是覺得可信度不高。
  「幫個忙,我是真的找你們方丈有急事。」我誠懇道。
  「別鬧了,我九歲就來當和尚,也沒聽你說過的事兒,別耽誤我掃地,快走,再不走我可叫人了。」和尚又說。
  廟裡僧捨眾多,我貿然進去根本就不可能找到,為了能見到方丈我只能得罪了。當即取出符紙,畫出了五嶽篆,直接快走了幾步貼在了功德箱,沒等小和尚反應過來呢,我把五嶽纂貼在了功德香的入錢口的位置。
  隨後我說:「任何人只要揭開我的符,那我就會離開。」
  「咦?真沒想到,神經病還真是個道士,符紙?你拿符紙帖菩薩,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小比丘快走了幾步到了功德箱旁邊,冷哼道:「寺廟清地,還敢裝神弄鬼。」
  當他一用力,功德箱紋絲不動。
  再次用力,還是如此,小比丘也有點強脾氣,試了好幾次,最終一無所獲後也急眼了,他指著我說:「一個破戲法,你等我叫人去。」
  「不管多少人也是無用,我的五嶽纂,只有真正的修行者才能揭開。」我淡定的說。
  小比丘顯然不信邪,在潭拓寺這種僧人遍地的寺廟,找點人很容易,不過十幾分鐘,我們周圍就已經聚集了百十來人,人群中高矮胖瘦的和尚,還是胖的偏多,和尚的總體數量很多,大家議論紛紛,但小比丘很會挑撥離間,他當著我的面大喊:「各位師兄,這位是個道士,今天來咱們寺廟踢山來了,畫了個破符,變個戲法,就說沒人能拿的開,真是欺負我們寺裡沒人。」
  小比丘說的那叫個聲色並茂,充分的表達了我的如何狂妄,同樣也激起了和尚們的憤怒,當即就有人挑釁對我說:「來我們潭拓寺踢門,臭小子,如果我們把功德箱拿開,你就像狗一樣爬出去。」
  環顧他們人群,慧眼之下,這些人均無佛光,哪怕有的人會有佛光,但卻光澤卻為淡淡的黑紋,全無那種真正的修行者才會有的滿頭金光。
  關於潭拓寺廟裡和尚多,還有個有意思的傳說,名字叫做「潭拓寺有名的和尚三千六,沒名的和尚數不清」。這句話源自乾隆年間,由於潭拓寺是皇家寺院,所以和尚很多,有一次乾隆來潭拓寺遊玩, 想對和尚進行賞賜。就讓隨從帶來兩大筐的銅錢,皇上站在門口,過來一個和尚發一枚,結果從早上發到晚上,依然還有很多和尚排隊。
  乾隆皇帝納了悶兒就問老方丈說:「都發了一天了,怎麼這麼多和尚?」老方丈就說了:「潭柘寺的和尚是數不清的,您帶來的錢是不夠的。」實際就是老方丈讓僧人從前門出來,領了錢之後呢,又從後門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