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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美女相求

  工地殺人案令一項盼著破案的趙蕾蕾提起了熱情,她審劉大地審的不亦樂乎,我則順著下水道爬了下去,當馬鐵蛋和王秀蘭的魂魄見到我,雙雙跪倒在地,歸根結底還是無冤屈不成厲鬼,可同樣又何嘗不是命裡的劫數,算命先生常說的一句『命好算,劫難逃』,也是有著道理的。
  厲鬼殺人,罪孽深重,可如果馬鐵蛋的運氣夠好,恰巧害死的那幾個人也是當初殺他的兇手,亦或者拿過他的錢,或許去了陰曹地府,能有個減輕罪孽的理由。
  我下去畫了兩道符紙,將他們二人的魂魄收好,至於兩具屍體,依然面朝下,我用力拽了拽,就仿若紮了根兒似的,不論怎麼用力也無法將他們翻過來,而這便是死者心願未了,或者死前有大冤屈的一種表現。
  說起死者面朝下還真有個真事兒,文化大革命之前,有一個地主老財,他們家算的上在遼中部一帶的大戶,家中擁有牛羊無數,良田千頃,某一天的老財的母親患上了頭疼病,每天到了深夜準會疼的死去活來,如果不拿繩子綁上,老太太吵吵著要自殺,而且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老太太一叫,全家不論是雞鴨鵝狗貓、還是牛羊豬馬也都會跟著一起叫。
  正巧我爺爺在他們村給人看白事兒,老財從旁人口中得知了爺爺的本事兒,就派人來請,給予的報酬自然也是十足的豐厚。爺爺看在錢的面子上就去了,他說剛已登門就看出不對勁了,老太太額頭黑氣不散,擺明了是招了邪病,就讓他們家人把窗簾都拉上,遮光後與鬼交談。
  我問過爺爺,他談了什麼?但小時候誰成想我長大也能幹這行啊,他老人家自然也就沒告訴我。
  不過,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屍體面朝地』的特點,爺爺說他談完了話,就對老財說:「你們家院子後面有一個柴房。」
  老財還挺詫異,因為那柴房已經好久不用了,房間空著用來儲藏雜物呢。爺爺繼續說:「你子時去柴房,但一定不要掌燈,摸到一隻羊以後就把這隻羊扶起來,能扶起來你們家沒事兒,扶不起來,三日你母親病故。」
  後來老財照做了,只是爺爺說他並沒有聽話,而是帶著一盞馬燈,結果進了柴房以後,哪還有什麼羊啊,分明是一具完整的骷髏架子,嚇得老財三魂丟了一魂半,瘋了似的跑出去,但被我爺爺攔住。
  我爺爺告訴他,那骷髏與他母親有仇怨,讓他去求,如果扶起來就沒事兒,扶不起來,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老財咬著牙照做,最後骷髏還是沒扶起來,而他們家老太太也在三天後暴斃而亡,死的時候面部已經完全扭曲,瞳孔外擴,眼球佈滿了血絲。
  所以不論骷髏還是屍體、面朝下都是怨氣不散的一種表現,爺爺說,起因是老財的母親曾在這間柴房命人活活逼死了老財懷了孕小妾,到了陰曹地府,判官說女鬼有一絲胎魂留在人間,准許她還陽,於是就有了後來的報復。
  且說我與鄒川海一一抬出了屍體,趙蕾蕾已經打電話報告了警隊,沒過了多久刑警大隊來人進行一次大搜查審問,他們在小區頂樓的混凝土裡鑿出了那已經去世的孩童。
  我和鄒川海沒在工地多留,陪著車一起將屍體送到了殯儀館,那火化得在第二天上午,我由於時間緊迫,就把令符給了鄒川海,叮囑他一旦火化結束後,兩具屍骸的骨灰葬在一起,令符也要丟在其中。
  鄒川海固執的問我為什麼?那是他老婆,憑什麼要和別人葬在一起。
  我特淡定的告訴他:「你老婆欠了他一個人生, 死後在埋在一起,是為了能讓她下輩子好好的償還,你可要考慮清楚,如果不這麼做,用不了多久你們家必會遭來橫禍。」
  簡單的嚇唬嚇唬,鄒川海自然也老實了,隨著太陽漸漸西下,我獨自離開了殯儀館的大門,本想著坐公共汽車呢,正巧一輛紅色的轎車停在我近前,車窗打開,趙蕾蕾一身紅衣帶著墨鏡,對我揮手:「在這兒呢,終於找到你了!」
  我挺詫異的問她找我幹嘛?上下打量著趙蕾蕾,紅衣服紅裙子紅鞋紅襪子,還戴著一個紅色的頭繩,甚至我覺得回門的新娘子都沒她喜慶。
  「來上車,正好我找你有事兒。」她嘿嘿一笑。
  環顧左右,確實沒有公共汽車,我說:「我可沒犯法,你不會是想抓我吧?」,她催了幾句:「抓你幹嘛啊?你要不想走回去,那就快點上車。」
  她說的確實實話,哪怕去派出所也比在殯儀館待著強,她帶著我很快上了環城高速,坐在車上我又問了她一遍找我幹什麼?
  她嚴肅道:「我有大事兒求你,辦成了,姐請你吃飯,想吃什麼吃什麼,只要不是以身相許,只要你說的出口,那我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很詼諧的一句話,卻被她說成了一本正經,聽起來感覺怪怪的。
  我隨手拿出一支煙,趙蕾蕾又說:「我車內不讓吸煙。」
  「煙都不讓抽,還說可以答應我所有事兒?」我無所謂點燃了嘴角的香煙。
  「那好吧。」趙蕾蕾顯得很糾結,她又囑咐道:「但你只允許抽一根兒,我對煙味過癮。」
  一路上瞧她咳嗽個沒完,我也沒好意思繼續,便將香煙丟在了窗外,之後不管我怎麼問,她就是不說,開車距離市區的方向越來越遠,要不是她年輕漂亮我還以為她會對我有什麼企圖呢。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趙蕾蕾主動問我:「你看看我這身衣服怎麼樣?紅色的,是不是辟邪?」
  「紅色為陽,可旺自身陽氣,但不會辟鬼,夜晚還是穿的平常些好,否則非但不辟邪還有可能招來髒東西。」我認真的說。
  瞬間那趙蕾蕾臉都白了,轉念他又笑了說:「車上坐著一位大師,我有什麼好怕的。」
  她的話有些勾起了我的回憶,曾幾何時,也有一位女孩兒說過同樣的話,望著窗外,天天漸漸的黑了, 直到繁星密佈,我們下了高速,到了農村,道路左右無燈火,一眼望去均是漆黑一片,趙蕾蕾的左拐右拐的進了小道,等車子停穩,眼前赫然是一處墓園!
  抬頭望向大山,或許因為墓碑的材質緣故,它們均會在月光的照應下反射白光,雖說漫山遍野的螢光閃閃,可怎麼瞧也不是一個約會的好地方。
  趙蕾蕾遞給了我一個信封,她輕咬著嘴唇說:「我看到鄒川海給你的錢了,可是我沒有那麼多,如果你肯幫我的話,缺了多少,我以後賺錢還給你。」
  接過他的信封,用力握了握,應該在一萬四五的樣子,我說:「帶我來這裡,你想幹什麼?」
  趙蕾蕾語氣稍顯激動的說:「我媽媽因為一次持刀搶劫,被匪徒紮在了心臟,我當初在外地讀大學,沒能親眼見到她最後一面,已經六年了,我心裡始終無法釋懷,今天聽你對我師哥說的那些話,我相信你真的可以去陰曹地府,你能不能幫幫我,我想見見我媽媽,和她最後說一句話,只要一句就好,求你了!」
  當初太和廟前的彪悍女警察不見了,她蹲在地上抽泣,並且他穿了一身紅衣,還別說,就她蹲在我腳下哭,墓園看守的老大爺夜裡值班,推開門正好開門看見了這一幕,嚇得媽呀一聲,撒丫子開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