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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六章 生如蓮花

  阿蓮是棘人族唯一的活人!我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如果沒有阿蓮,那棘人整個民族將會永永遠遠的活在黑暗。阿蓮、阿蓮、或許他真的猶如她名字那般『生如蓮花』,時至今日,我覺得有首詩算是闡述了阿蓮的一生:碧荷生幽泉,朝日艷且鮮。秋花冒綠水,馨香誰為傳?坐看飛霜滿,凋此紅芳年,結根未得所,願托華池邊。
  因為有她在,棘人族才會有根兒,因為有她在,遠古的部族哪怕消失千年,可他們依然可以回來,只要阿蓮的生命得以延續,那棘人族所有人的,將永遠不會死。
  她離開前,我的心口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別的疼,前一秒她是會做飯的阿蓮,後一秒卻成了高高在上的棘人女王,巨大的心境顛覆,令從前嘰嘰喳喳的我,變得沉默,回想她最後離開時的笑容,或許是為了滿足我之前的願望吧。
  同樣我記得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她在眾多黑袍怪物們簇擁著離開草堂,阿蓮步伐依舊緩慢,這一天過後,她不再是那個醜女阿蓮,而是成為了真正女王!黑色蟲海隨行,凸顯出一種詭異的恐怖,或許她真的可以決定更多人的生死,也有可能她就是張福德口中所比喻的那個『紫蘿草』吧。
  直到人群散去,姜超扛著白雲道人的屍體離開了草堂,我們三個打掃衛生,阿蓮離開後,草堂處在一個悶悶不樂的氣氛中。而我,也同樣陷入到了一個低谷期,因為當適應了生活中有一個人的存在,忽然有一天她離開了,那麼很有可能會連帶著你的靈魂一起被帶走。
  渾渾噩噩過了好一陣,沒有了阿蓮以後,生活上我們幾個是一團糟,草堂也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臭腳丫子味兒。
  同樣那次事情過後,也引起我更加關注太上無為印,沒想到這個東西居然會如此神奇,給我的感覺小辮子他們好像很怕它,所以他們不敢碰,包括最後要殺死我,也只是說他們會再次尋找一個陰掌櫃代替這些人去買壽,卻不是自己拿著太上無為印出去收。
  但大家總不能餓死,於是吳二蛋負擔起了三人加上一條黃鼠狼的飲食問題,距離八月十五已經越來越近,我知道自己不能繼續消沉下去,棘人族只是一個分支,真正的敵人還得是由夏玲瓏掌握的荒古異族,24個龍巢一旦齊了,華夏傾覆,天災滅世!
  關於天劫歷史上有過真實的事情,漢武帝為了訓練水軍,在長安西南開鑿昆明池,當士兵挖到極深處時,發現底下沒有泥土,全是灰墨。
  整個朝廷的人都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漢武帝就問東方朔。東方朔搖搖頭,說他也沒見過,建議漢武帝問問西域來的胡僧。但是武帝覺得東方朔要是不知道,問別人也白扯,此事也就作罷。
  後來到了漢明帝時期,有外國的和尚來到洛陽,當時朝廷有人想起了東方朔的話,於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問了胡僧。胡僧說:「經書上說,天地大劫將盡,則劫燒。昆明池下面的灰墨就是劫燒餘下的。」此僧人名叫『竺法蘭』在《高僧傳》有過記載。
  [劫燒在《觀佛三昧經》中解釋「天地始終謂之一劫。劫盡壞時,火災將起。指的是燒到最後,天地間一切都成了灰,也就是劫灰。]
  而且不論佛道對於一量劫都是有自己的計算單位,荒古異族一旦找齊龍巢,唯有天翻地覆他們才會有棲身之地。
  安靜的日子倒也沒持續太久,第二天中午我像是老年人一樣,躲在房下乘涼,心裡也在琢磨大師兄現在到底在幹什麼?至於大黑,它很像條狗似的趴在我腳下,估計應該與我一樣,都是被房間悶熱所迫,沒辦法才出來找陰涼。
  萬里無雲,天氣好似下了火似的,北京氣候干,單單一個景山不足以改變整個城市的風水,這就好像龍城西安一樣,氣候同樣乾燥,不過這兩個地方卻都是出皇帝的地方,歷史證明,定都在金陵那種氣候宜人,遍地煙花春滿樓的古都,皆為短命王朝。
  沒過了多久,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停在了草堂門口,車上下來兩名中年人,其中一人正是秦林,秦林對我揮揮手,見外人來了,我就碰了下大黑,示意它回屋,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見到一條堪比狼狗大小的黃鼠狼不害怕的。
  「打擾了張師傅。」
  「沒事兒沒事兒,秦老闆生意不忙?」我態度很客氣,畢竟我們幾個的日常開銷全是仰仗秦林給的那15萬。
  秦林給我介紹了他旁邊的中年人叫『鄒川海』,此人雖說相貌年輕,但法令紋頗深,眼神渾濁,身上的陽氣不是特別的足,乍一看40歲左右,可實際上應該年過五十,秦老闆帶陌生人來草堂,那就擺明了是有事兒求我,於是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怎麼了?
  他提議找個地方吃飯,邊吃邊談,我看了看表,確實也到了吃飯時間。我說:「那也好,正好我們沒吃飯,一起吧。」
  那鄒川海一直未發一言,他眉頭緊鎖,像是有著很大的煩心事兒,我也沒說破,進門喊了二蛋和修緣跟著一起走,後來我們幾個坐車去了一間裝修古樸,沒有名字的私房菜館。
  二蛋他們倆單開了一間房,我們三個坐在一間,剛落座不到五分鐘,陸陸續續的開始上菜,擺明了這飯局是提前準備好了,秦林指著一盤獅子頭說:「嘗嘗這個紅燒獅子頭,全北京最正宗的地方,以前這家店的老闆可是給光緒皇帝當廚子的,祖傳了這麼一道菜,每個月只做三盤,老鄒可是拖了很大的人情,才讓人家做了第四盤。」
  有錢人生活就是不一樣,吃獅子頭還得吃皇上吃的,我動筷子夾了一口嘗嘗味道確實不錯,捧著聊了幾句菜好吃,那鄒川海端起了酒杯說:「這杯酒我敬您,老秦這個人有個特點,他從不誇人,但最近我可沒少聽他提起你。」
  隨著飲了一口,知道該入正題了。鄒川海低聲說:「老秦說小師傅是個神人,前些日子我家裡確實出了點事兒,想請師傅幫幫忙。」
  秦林也在一旁說:「北京城裡我也不認識什麼師傅,我倆聊起來覺得事情邪門,想求您幫幫忙,這種事兒對您來說,也許是舉手之勞而已。」
  我很正式的告訴他們倆,第一、傷天害理的事兒不做,第二、逆天改命的事兒不做,第三、道破天機的事兒不做,剩下的倒是沒什麼問題。
  鄒川海臉上頓時清掃了陰霾,語氣也是稍顯激動的給我講述了他的事情,他說就在三天前,半夜醒來以後發現身旁的媳婦不見了,起初他以為老婆出去上廁所,也就沒當回事,結果就迷迷糊糊的又閉上眼,沒多久耳邊傳來死撕布的聲音,他被吵醒,卻見他老婆畫著嘴唇,披頭散髮,臉色瘆白瘆白的,那眼珠子不眨,直勾勾的盯著鄒川海,手上撕著自己的衣服,口中念叨著外婆橋這首歌謠。
  鄒川海提到這兒明顯有些恐懼,他長歎了口氣說:「那天晚上可把我嚇壞了,她撕衣服撕的手指甲翻開,兩隻手上全是血,但她一點都不感覺疼,第二天我趕忙給送到醫院,前前後後又檢查了好幾遍,身體除了點外傷以外,還真就是一點事兒都沒有,您說是不是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