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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凶物

  他倆聊天說的我是眼皮直跳,強行壓制住內心想打人的衝動吃完了早飯,臨走前我又告訴阿蓮,二蛋和修緣兩個人也得管飯,正常吃就行,至於伙食費我會在他們以後的工資裡面扣。
  阿蓮輕輕的點點頭,她不緊不慢的轉過身,撿起了碗筷上了二樓,現在我發現自己已經適應了阿蓮一直以來淡定的樣子,出門騎著電動車直奔向了金雞村,此地處在京城與河北的交界,如今像在首都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別說河北了,只要沾上010,那房子足以賣出天價,雖說零幾年的時候時候的房子不像現在這樣值錢,但頭腦的人早就看出了商機的發展,而金雞村就在此列。
  下午的時候到了村子口,塵土飛揚,房屋坍塌,四台鉤機分佈在村子四周已經停止工作,不遠處的廣場停靠了十幾輛的大翻車,整間村子我估計在300-500戶人口之間,眺望遠處還能看到些許的苞米地,村子被拆了有3分之二的樣子,與資料上寫的一樣,拆遷工作被迫停止。
  我邁步進了工地,剛到了大翻車旁邊,突然在不遠處的鋼結構板房裡走出來了五六名名裸露紋身青年,他們氣勢洶洶的攔住我問:「喂,站那兒!這裡閒雜人等不讓隨便進。」
  我首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說自己個道士,聽聞此地鬧了妖怪,特來查看一番,怕他們不信,又將自己隨身帶的符紙、法劍亮了出來,他們當中有一位胳膊上紋著虎頭的青年開口說:「我們這兒沒有什麼妖魔鬼怪,趕緊走。」
  「對,老子信佛的,滾蛋,別來這兒湊熱鬧。」又有人說。
  不對勁啊,豬大腸給我的資料上寫了,此地的老闆特意跑到東北去找出馬仙看事兒,足以見得關乎靈異事件,可現在怎麼就變卦了?板房裡走出來的人,擺明是一群社會人兒,再看三分之一沒被拆遷掉的房屋,我猜多半他們是強拆隊的。
  可是我還想多說幾句呢,一群彪形大漢開始轟我,他們人多勢眾,沒辦法,我就這樣被他們攆出了金雞村。村子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沒被拆遷,我合計著通過小路繞進去,裡面的人肯定知道最新的一手消息。
  結果,我繞到了村子南邊,爬過去了一片小樹林,這才算是又進入到了村子裡,眼前的村莊多數都是一二層的小樓,有許多是新上的彩鋼瓦,在農村拆遷,老百姓得到了風聲均會拼了命的蓋房子,哪怕搭上個狗窩,在動遷的時候也算平米數的。
  可這就是階級鬥爭矛盾點,開發商不願意承擔狗窩以及沒有產權房子的費用,然而老百姓偏偏拼了命的獅子大開口,於是就有了釘子戶、強拆辦,金雞村就是這樣,整個村子處在半封閉的狀態,四周的電線桿子被拆掉,偶爾能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農村婦女,扛著水桶走幾公里以外的河邊打水。
  國人有個特點,資本主義比較痛恨小農意識,好比一個拆遷戶,他的房子值錢30萬,結果他開口要了100萬,希望開發商能談到六十萬。但是,許多的老闆寧願多花三十萬打斷你的腿,再花三十萬逼著你拆遷,也絕對不會把錢給到這些人的手上。
  進了這所村子,行走塵土飛揚的土路上,偶爾能聽見住戶家中的幾聲犬吠的聲音,我順著道路進了住宅區,剛拐彎就聽見有人吵吵鬧鬧,發現至少三四十名社會青年圍在一戶二層樓的民宅外面,叫罵聲非常的響亮,一名中年人拎著個菜刀堵在門口不讓人進,房頂上有中年人的老婆孩子不住的往下丟磚頭石塊兒。
  中年人渾身是血,可依然舞刀不停,至於我來這裡,主要是為了看看是不是靈異事件,結果一路走來,除了村子破點以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之後我走到了人群不遠處,望著眼前的房子保衛戰。
  戰鬥進行的如火如荼,漸漸的社會人兒圍而不攻,也都理解,畢竟他們只是吃江湖飯,而不是殺人飯。中年房主擺明了搏命的架勢,左右開弓,愣是把人群逼的不敢踏進房屋。
  我坐在遠處抽煙,心裡始終想是那奇怪的挖心,難道是人所為麼?
  然而,沒過多久,突然中年人舞動菜刀的手停住了,我們相聚不足30米,他變得給我感覺怪怪的,突然,他動作緩慢的轉過身,此舉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摸不到頭腦,可僅僅又過不了足一分鐘,樓上還在丟石頭正起勁兒的母子二人不動了。
  不對,心裡一緊,那窗戶竟然探出了一隻血淋淋的手,之前還在大門口誓死捍衛家園的中年人,剛剛竟然莫名其妙的走上二樓,他對著自己的老婆孩子揮下了菜刀!
  不單單是我,房下所有的人不由退後向窗戶的位置眺望,樓上的中年人嘴角咧著,嘩嘩的淌口水,眼睛連眨都不眨,手卻像機器一般一刀接著一刀的劈死了自己家人,鮮血順著二樓往下淌,最後那中年人揪住了婦女的脖子,表情瞬間變得極其猙獰,單手用力,削掉了妻子的頭顱。
  連同他兒子也是同樣被他所殺,當頭顱在空中丟下之時,剛剛凶狠的社會人兒們嚇得掉頭就跑,就連我也不由的毛骨悚然,此種詭異的現象,算得上我生平第一次遇見。
  距離太遠,我不太清楚他是否是撞鬼還是撞邪。
  當人群鳥獸而散過後,我手持純陽劍,快跑了幾步進了他們家,一樓地上到處都是血,屋內已經被砸的七零八落,除了土炕以外,再無任何完整的東西,客廳上的屋頂被掏了個洞,洞的下面擺著一副梯子,通往了上層屋頂,顯然二樓是在房頂上夾起來的鋼結構,足以見得這家人為了拆遷款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爬上上了二樓,剛剛的死亡,已經使鮮血侵染的到處都是,兩具無頭屍體倒在地上,那中年人沒死,他背著身子,跪在兩具屍體前低聲的抽泣,雙手滑膩膩的沾滿了鮮血,此情此景令我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打開了發眼,察覺屋內並無任何的邪氣,深呼了口氣,我上前一步說:「貧道乃是茅山道士,你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我,我不知道。」中年人已經有些瘋了,之後他緩緩的轉過身子,情緒激動的說:「大家都會死,拆遷隊會死,我們也會死,沒人能活下來,沒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沒等我上前,男子突然一刀割了自己的喉嚨,我心裡已經翻了天,青天白日,男子臨死前陽氣充足,並無受到鬼上身的可能,好奇心促使我上前看一看,結果那中年人手裡的菜刀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柄鑲著金邊,刀把是雕刻龍頭形狀,刀身的側面雕刻著四個大字『乾隆御賜』!
  煞物?當即我畫了一道破煞符,當符紙剛一貼上,瞬間燃燒成了飛灰,好強的煞氣!怪不得他會失控,菜刀多半是豬大腸說的那所王爺墓中之物,此刀經過長年累月的煞氣侵蝕,已經變成了凶物。可是,能培養出凶物的村子,怎麼可能會有人的居住?
  此時,我覺得非常有必要見一見當初的施工方,他們到底挖了什麼東西?
  何況只要有一樣凶物他就會有第二樣,煞氣足到了一定程度就為凶了,此物見效奇快,倘若你肢體接觸時間一久,精神意識將會完全被凶物所支配,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破煞符的自燃過後,為了能把菜刀帶走,我只好拿著青囊墊著手,再用純陽劍扒拉到袋子裡,順著他們家二樓,正好能看到周圍大山,龍脈迴旋,藏風聚氣的寶地,白虎山,不對,我心裡一驚,這白虎怎麼無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