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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麻煩製造者

  在列車上的這一路,我還發現了個特點,楊修緣與吳二蛋別看模樣有著天壤之別,可人生觀念卻往往能不謀而合,光憑這個父母包辦,倆人同仇敵愾,但我也明白,人家楊修緣是人帥又有錢,媒人婆家一大堆,吳二蛋典型**絲小土匪,長得磕磣還沒錢,在農村誰會給他介紹婆娘?
  一路上說說笑笑,吳二蛋出手闊氣,買了一路的零食啤酒,閒暇時我們到火車的銜接處抽煙,突然,二蛋把煙頭一丟,大步就進了另外一節車廂,我喊他走錯了。
  可二蛋始終一言不發,一個小助飛起來,姿勢非常帥氣的一腳踹中了一名中年男子,周圍瞬間引起了轟動,連我也有些摸不到頭腦的時候,吳二蛋又踢了對方兩腳,怒道:「把那大姨的錢包拿出來!」
  中年人豎著偏分頭,衣著得體,大聲狡辯著自己沒拿。突然,又有老太太喊著自己錢包不見了,吳二蛋陰險的笑笑,之後伸出手開始摸遍了中年人的全身,恰巧火車這個時候停了,列車員跑過問發生什麼事兒?
  「他誣陷我偷東西,我什麼也沒什麼!」片刻後,中年人表情扭曲大聲喊:「次奧,你掐我『籃子』幹什麼!把手放開!」
  吳二蛋無所畏懼,愣是把人家褲衩扒下來了,在裡面取出了布藝的錢包,回手丟給了老太太,起身對著那中年人的臉『光光』的兩腳,打昏過了過去,他又對列車員說:「好了,現在證據確鑿,人沒事兒,就是打昏了,你們看著辦吧。」
  在一片歡呼聲中,吳英雄對老百姓抱一抱拳,之後大步與我回到車廂,一舉一動,除了相貌醜陋外,他還真的頗有幾分大俠的氣質。
  不過這小子急躁的性格也是惹禍精,這麼說吧,去北京20多個小時裡,我給他統計了一下,擊倒小偷三人,揍了欺負年輕女孩兒2個,欺負老年人一個,原本熱熱鬧鬧的車廂因為他的存在,立刻安靜了下來。
  楊修緣則是一個憂鬱的男人,他趴在窗邊,觀望過往的美景,一臉的哀思,我問他怎麼了?他說總會搖搖頭,特淡定的告訴我,她想一個人。
  我問她想誰?
  楊修緣說:「心上人。」
  實在沒控制住脾氣,我懟了下他的肩膀,疼的楊修緣嗷嗷直叫,出來一趟,我帶回家倆精神病,一個喜歡打抱不平,另一個自視甚高,喜歡裝裝文藝青年。等進了北京城時,楊修緣感歎道:「從小便聽聞京城乃是天下第一風水寶地,此次第一次前來,果然不同凡響。」
  吳二蛋啃著雞爪子說:「咋滴,你也懂風水啊?」
  「沒錯,我是姓楊,自然會懂。」楊修緣頗為自豪。
  我心想,他是忘了他大伯怎麼揍他了,吳二蛋指了指我,說起了平南村我幫著立下的東來風,那楊修緣立刻恭敬的說:「他是我師叔。」
  「次奧。」吳二蛋吐了口雞爪子,罵道:「你不說姓楊才會麼?裝什麼裝,我現在總算知道你為什麼纏繞繃帶了,被人打的吧?」
  楊修緣本來就自視甚高,聽吳二蛋一諷刺,當時就急了,倆人強強了幾句,突然楊修緣站了起來,吳二蛋也是一拍桌子,倆人剛一瞪眼,我趕忙拉住二人,今天要不是我出手阻攔,那很有可能楊修緣還得被打傷一次。岔開話題說:「行了行了,你倆別吵了。」
  進了火車緩緩的開進了北京城特有的古建築,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我說:「修緣,你知道北京為什麼會被稱為風水寶地麼?」
  吳二蛋搶了一句:「墳地多唄,在村裡,哪座山頭風水好,墳地準是一個漫山遍野。」
  楊修緣哼了一聲,字正腔圓說:「小時候師傅教我背誦過十二龍脈風水,其中第一個就是北京,師傅說這裡是國之要地,龍脈要衝,所以必須要依五行方位而建,山陽而水北,坐北而面南,受上天之佑,終聚五帝之德。」
  我點點頭,看來楊修緣沒少對風水下功夫。然而吳二蛋從旁又說:「你說的老子一句也沒聽懂。」
  「你能聽懂什麼?吃你的雞爪子吧。」楊修緣頗顯氣憤道。
  之後我倆又聊了幾句,像北京,因北依山險、南控平原,屬於風水上絕佳寶地,極其適合建城,其西部的西山,為太行山脈;北部的軍都山為燕山山脈,均屬崑崙山系。兩條山脈在北京的南口(南口是兵家要地)匯合形成向東南巽方展開的半圓形大山灣,山灣環抱的是北京平原。地勢由西北向東南微傾。河流又有桑干河、洋河等在此匯合成永定河。在地理格局上,「東臨遼碣,西依太行,北連朔漠,背扼軍都,南控中原」,對於北方有著絕對的掌控作用,燕王朱棣一句『天子守國門』,也為華夏民族騰飛建立了一個基礎。
  等一下了火車,吳二蛋以及楊修緣二人那是在我屁股後面形影不離,很怕我把他們給弄丟了似的,不過北京的火車站人也確實是太多了。
  距離草堂較遠,我根據前段時間做的功課,找了幾條公交線路,帶著兩位回到了草堂,結果原本一個多小時能到的路程,我們愣是在當天半夜才到的草堂。
  原因,自然是因為吳二蛋,公交車上發生了一起性騷擾事件,二蛋下手很重,把人家給打傷了,最後司機怕出人命就報了警,可更悲催的是當事人那個衣著性感的小姑娘卻不見了,我與楊修緣又不能丟他在一邊,就陪著到了派出所。
  可最後不管怎麼說,人家警察就是不放人,眼看吳二蛋剛在北京落地就要拘留了,最後我只好硬著頭皮打電話給了豬大腸,他接通後很淡定的讓我們等一會兒,大約一個多小時過後,他來到了派出所,豬大腸好像很有排面,找到了所長,倆人在辦公室聊了聊,最後我吳二蛋就被釋放出來。
  出了派出所已經九點多了,坐在豬大腸的帕薩特車內,誰也沒主動說話,至於吳二蛋我是對他已經無語了,這小子完全沒把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上,眼睛好似不夠用一般盯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國際化大都市特有的夜色與風景,連我都有些應接不暇的錯覺,何況平南村一霸的吳二蛋了,他在看到過一些漂亮的高大建築時,總會不時發出『臥槽』的驚歎句。
  快到草堂時,我率先開口說:「謝謝你能幫我。」
  豬大腸笑了笑:「不用謝,今天取保一共花了3000,費用我在你的工資裡扣。」
  「啥!還要扣錢啊!」我氣憤的說。
  他反問:「要不然呢?」
  我舉起手表示投降,媽了個雞的,一共3000多塊錢工資,給我扣沒了,下個月吃啥?回頭瞪了眼全然不知的吳二蛋,我是真氣兒不打一處來。當車子停在了草堂門外時,豬大腸給了我一個文件袋,我接過來問他這是什麼?
  「金雞村拆遷出了點事兒,我得到消息說是靈異事件,你去看看,老百姓說挖斷了風水,動了王爺墳,三天的時間死了六個了,裡面有照片你回去研究一下。」他淡定的說。
  回想起豬大腸當初對我不屑一顧的態度,我反問道:「你不不信麼?現在找我幹什麼?」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你的職責工作。」他依然面無表情。
  把文件袋丟在操作台,我堅定的說:「不去。」
  「為什麼?」
  我倚靠在座椅上,故意常歎口氣說:「沒辦法啊,現在一沒有經費,二、我工資被扣沒了,吃不起飯了,我們一大家子的人馬上就要餓死,現在我決定在草堂門前劃出一塊兒地,種點蔬菜水果,也好能混個溫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