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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三絕冥釘害死局

  瞬間,我的思緒回到了那場車禍,幫著馬如龍鬥法,丁大軍被我以女人的內褲破了術法,使小鬼反噬,導致他患上了失心瘋後被汽車撞死,但我真的沒想到,一場個人恩怨的風水鬥,居然會讓江清流不顧因果報應,壞了壩美村的風水,甚至要全村雞犬不留來逼我現身。
  楊修緣給我講了他的事情,自從楊興河那日死後,楊修緣當時沒在現場,後來他去登山去找遺體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坑裡,意外被囚禁了三天三夜,最後很幸運的被村民所救,於是他就留在村裡養傷,期間也聽到那場關於真龍出世的戰鬥,傷好了的楊修緣並沒有回到楊家祖宅,反而潛心留下來鑽研風水術法。
  他向吉布求問八卦陣五行原理,勘察鎖龍局的風水佈局,沒日沒夜的學習中他還認識了村裡的姑娘。楊修緣神色暗淡說:「起初全村有人意外死亡,我也把他當做了一場偶然,可是一周前,我女朋友美娜在家吃飯被米粒卡主了嗓子憋死,這時我才覺得不對勁,等開始追查那天,我在村裡撞見了江清流,就是他披頭散髮的為村子埋下了陰棺釘,布下煞局,我因為出手阻擋,被他打成重傷丟在了山裡,幸好得高大哥所救。」
  「你說的煞局,到底什麼煞局?」我凝重問。
  楊修緣一字一頓的說:「三絕冥釘害死局。」
  我心裡一哆嗦,江清流居然沒打算活命,因為最後不論壩美村的人是否死絕,江清流在局成之日,壽命將不會超過七天,如果七天後他還不死,那可能連投胎的機會也沒有了。
  「今天是第幾天?」我凝重的問。
  「我是在三天遇見江清流,煞局成型,那時候全村河水已經被術法污染。」楊修緣擔憂說。
  高虎從旁問我事情緣由,我告訴他,所謂的「三絕冥釘害死局」是對方先立下冥釘,也就是二十八枚陰棺釘,材料其難以湊齊,棺材內埋葬的必須是死於非命的成年女子。
  佈局時首先以陰棺釘封鎖住七玄關、七曜星、七殺位、七宿位,這樣會讓全村處在一個陰氣循環中,同時只要注入一點死氣,便會使死氣加劇膨化,最終侵害到所有人,後來越有人死,那凶局自然也就會越厲害。
  七玄關為全村生氣流向,七曜星是全村人死之後魂魄所歸、七殺位是一村煞氣源頭、七宿位是全村福氣所向。當四個地方全部被封鎖,就會變成沒有生氣、魂不入地、煞氣迸發、福不入村。如果說的形象一點話,你可以把它想像成,本來一戶祥和的住宅,可是家裡的院子卻埋了許多的凶墳。
  七玄關在風水中並不難找,江清流這種風水大師,略施幾個手段,足以要了一村人的命,要屬他更絕的,還是布下『三絕地』,此法需要在水源、祖墳、田地裡動手腳,首先水為生命之源,田地則是食為天,祖墳為一家人的根本。
  所以,第一次出現意外死亡的是在田地,第二個出現意外則是在家中 ,至於水源像是一條線,他將所有的村民全部串聯為一個整體,也就是說,此局以成,所有人都會死。三絕加上冥釘,哪怕離開了村子的人也會死,並且『三』,象徵著三三不盡,使凶局只會變得越來越厲害。
  高虎聽我說完臉色都變了,他難以置信的說:「大寶你意思,七百多口人全都會死?」
  我點點頭,凝重的告訴他:「最遲三年,三年之後那裡將會成為絕地,江清流很走極端,他在和我賭命。」
  高虎握拳咒罵道:「這個王八蛋,和你賭,為什麼要帶上那麼多的人!」
  我苦笑了一下,在這個世界上,你得罪任何人,也不要得罪風水先生,他的三絕不單單絕了他自己,也絕了全村的人,同樣也是給我準備了一份大禮。
  原因那壩美村本就與世隔絕,江南布衣道精通咒法,他以全村為咒眼,一旦我入了陣中,不一定會有什麼凶險惡局等著我呢,可如果我不去,那很多人會因我而死。何況七百多條人命,但凡有一線生機,我也會去拚命的努力爭取,說什麼也做不出見死不救的事兒。
  楊修緣憤恨的說:「求師叔您幫我給美娜報仇,一定要那老東西不得好死!」
  我點點頭,唯一讓江清流不得好死的辦法,確實將他制服,不讓他去死,等到老天爺來收他,他可連超生的機會都沒有了。
  「安心養傷,什麼都不要想。」我安慰道。
  楊修緣繼續說:「師叔我相信你,師傅在世時曾對我說過,他說如果給您足夠的時間,您的風水造詣一定會超過他的。」
  「楊師兄才是真正的無人能敵。」我是真正發自肺腑的,這輩子我只佩服兩個人,一個是大師兄,另外一個則是楊師兄。
  讓楊修緣安心養傷,我、高虎、托桑達再次踏上了壩美之路。
  路上托桑達用蹩腳的中文與我交流,他說:「大寶,你剛剛說七,七什麼?」
  「七玄、七曜、七殺、七宿。」我說。
  他又一臉迷茫的問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七,至於這個我只能簡單的告訴他,道教以七為一個循環,像是七天回煞,七七十九天散魂,以及北斗七星,全真七子,均與七有關,而且道教喜歡的數字為『1、3、5、7、9』然而佛教卻常用『0、2、4、6、8』。
  托桑達始終像是一個勤奮好學的人,中間我還向他問起了馬德彪怎麼樣?他告訴我,馬德彪以前與他有過業務往來,實際上接觸的倒也不是特別的多,畢竟像阿贊修法是一件很燒錢的事兒,他們必須要與形形色色的中間商打交道,以此來為自己謀取經費。
  數百公里的路途,我們三個一口氣殺到了壩美,今天我沒打算讓他們倆跟著,畢竟現在爭鬥層面牽扯到了風水,而他們兩個只是擅長殺人而已,何況眼前遇到的問題可不是殺人能解決的。
  高虎非常嚴肅的拒絕:「開什麼玩笑,村裡出了那麼大的事兒,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啊。」
  托桑達懊惱的說:「高虎說的對,吉布老師剛剛答應教我蠱術,可他卻被人殺死了,他是我的老師,我一定要為他報仇。」
  「那你們倆得考慮好,身處三絕地,一個不慎,很容易導致成為三絕命,到時候,絕後、絕財、絕命,你們倆好好掂量掂量。」
  我絲毫沒威脅的意思,全村處在風水局的籠罩,江清流的仇人是我,以江南布衣道的手段,只要我前腳踏進去,萬一中了咒法會很危險。不出我所料,當我闡明利弊後,托桑達打起了退堂鼓,連高虎也顯得有些猶豫,大家都是普通人,別看與村子有交情,可絕對沒到了為全村拚命的地步,然而我不同,事情本因我而起,那將必須要由我解決。
  瞧著岸邊的豬槽船,我緩緩的下了岸,他們兩個誰也沒跟過來,我也沒多問,很多時候雖然有許多的事情能讓我們拋棄生命,可前提是你做的這件事兒值得你去付出生命,如果一個人,三天兩頭就想著拚命,那你不能說他是勇敢,只能說他『缺心眼』。
  當我坐上了船,緩緩滑動船槳時,雖說風景依舊秀麗,可同樣我也感受到了一陣陣腐爛的味道在河水中瀰漫,這一次天是灰暗的,水面之上零星飄過的死魚也在向我詮釋著問題的嚴重性。
  漸漸,我駛入進了黑暗的溶洞,直到船隻停靠到了岸邊,我站在高地眺望著遠處的村莊,如今荒野田間空無一人,原本炊煙裊裊的村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灰濛濛的死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