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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壩美驚變

  當我第一次說出威脅他人的話時,腦海裡首先想到的是阿蓮,因為她真的很奇特,甚至奇特到讓人無法摸透她的心思,連我與她接觸這麼久了,除了她主動與我交流外,我很難再對她更進一步的瞭解。
  尤其那滿屋子裡的瓶瓶罐罐,還有昨夜她房門前守護的黑殼甲蟲,連我看了心裡都是有點毛毛的。
  姜超果然猶豫了,他主動放開了手,連同其他幾人也再不敢有絲毫的『挽留』,畢竟阿蓮對他們的震懾力實在太強了。
  我一個人藉著月色,溜溜躂達的回去草堂,可路程實在有點太遠,最後沒辦也只好奢侈的打了出租車。至於那老鱉的屍體,被我以八道火符激發熱量,使它熱量自老鱉體內向外灼燒,直至最後化為灰燼,我的態度很簡單,他要想要屍體上的寶貝,那是門兒都沒有!
  等到了草堂已經後半夜了,如往常一樣,三樓的燈還是開著的,虛弱的回到房間,將沾了血的衣服脫掉,桌子上依然為我准了一碗麵,等我上前摸了摸,面居然還是溫的。
  照這麼看,阿蓮應該也是剛剛休息不久,感動的把面都吃了,回到床上再次倒頭就睡,誅殺老鱉的這件事兒,我是看明白了,誰也別說大家關係好不好,絕對的利益面前,哪有什麼夥伴不夥伴的。
  早上起床,阿蓮將我的衣服拿出去清洗了乾淨,我知不覺的竟然在北京呆了一個多月了,白天沒事兒我在檔案室裡找到了所有門派的聯繫方式,於是我以國家的名義挨個打了電話通知開會。
  其中打到堂門時,對方顯得非常不自在,至於道門是由於玄虛道長的死,已經變得鬆散,大家都是各忙各的,沒人摻和亂七八糟的事兒,聯繫南方一代巫師較為吃力,簡而言之,我打了三天的電話,光話費花了我一二百,定准在八月十五統一來到『寧安街38號』開會,如果不來了,那就以邪教論處。
  別管我是不是光桿司令,可對那些個深山修煉的人來說還是比較有威懾力的,何況我在電話裡還特別表明了,大家必須自備食宿,以及往返車票,避免萬一他們來百十來人,那把我賣了都不一定夠。
  現在也別考慮個人仇恨了,荒古異族的目的是二十四龍巢,我手裡有一個大清龍巢,只要我不顯露出來,累死它們也猜不到在我這兒,但咱們也得早作打算,如今距離中秋節還有不到兩月的時間,每天我的日子也很單調,除了畫符就是練習毛筆字,可令我奇怪的是老王頭怎麼回家好久不回來了?於是我給他打了個電話,得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那天他兒子結婚,老頭貪杯多了點,回家一不小心中風了,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鼓勵鼓勵他兒子多多照顧老人家,但電話還沒撂,就聽到有女人嘰嘰喳喳的叫罵聲,心裡對老王起了同情心,看來他的命確實挺苦,畢竟一個女人如果對自己老爺們張口就罵,那她對他父母的孝順指數不足百分之十,並且出軌率卻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
  原本平靜日子還是隨著一個電話打破了,電話是高虎打來的,剛想和他逗逗悶子,結果高虎第一句話說:「大寶,不好了,出事兒了。」
  「你怎麼了?什麼出事兒了?」我緊張問。
  高虎說不是他出事,而是壩美村出事兒了,昨天托桑達來到昆明找到他,倆人約定一起去壩美拜訪吉布,繼續托桑達的求學之路,然而他們剛剛水洞時,卻發現水面上飄著屍體。
  起初二人以為是不慎落水的人,便將屍體打撈,結果等他們出了洞口,發現那具屍體上長滿了黑斑,第一反應高虎說他以為村裡鬧了瘟疫,想要報警,托桑達攔住了高虎,他說這斑稱為『屍斑』,並且死者皮膚被撓的已經爛掉,顯然屍斑是提前長出來的,他懷疑有人給村子施了邪法。
  倆人繼續深入,大白天的發現村子變得死寂沉沉,村子了榕樹已經枯萎,隨處可見有人家舉行葬禮,二人隨著繼續深入,結果去了吉布的家,可進了門卻發現吉布被吊死在了家中房梁。
  他二人詢問好多的人,所有人都說是在半個月前開始相繼有人死亡,起初是意外較多,有的村民下地幹活,一個不小心摔了一跤,結果脖子正好被叉子貫穿,還有家中蓋房子的,好好的房簷塌了把人砸死,像這種『偶然』幾乎每一天都在發生。
  並且村裡人說,村子內被視為神樹的老榕樹,在大家祈福的過程發現榕樹的根兒已經爛了,從那以後過往的鳥兒也不會停留在樹幹上,每天夜裡家家戶戶的牛羊夜裡不進圈,雞鴨鵝狗變得騷動不安,全村的貓都不知道跑到了哪去,甚至連田間的老鼠也見不到一隻。
  高虎說他記得之前我提到過的村子是由佈置八卦陣鎮壓紫薇龍穴所用,後來被吉布以一口井破掉,於是他們到了從未乾涸的過的井水,原本清澈見底的井水居然臭了!
  高虎語氣急促道:「大寶,我和托桑達研究過,覺得很有可能是壩美的風水出了問題,你趕快回來一趟,人命關天,現在每一天都在死人。」
  聽他說完,我也覺得十有**是風水出了事兒,禽畜不安,那是村中煞氣過重,生氣被阻礙的緣故,神樹根莖腐爛,包括井水發臭,這些個現象在風水中都是絕門的凶局,可明明壩美村是一處福地,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告訴高虎別急,我馬上就往回趕。
  掛斷了電話後,我在衛生間找到正在洗衣服的阿蓮,把電話裡的事情給她講了一遍,可阿蓮依舊不緊不慢的洗衣服,像是沒聽見我說話似的。
  我又重複了一遍:「你不跟我回去嗎?吉布死了,還有很多人也死了。」
  阿蓮起了身,她把雙手擦乾,隨後步伐輕緩的回到了房間,沒多久拿出一個刺繡的荷包遞給我。我挺疑惑的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都是一些錢。我特驚訝的問:「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回去,你不跟著回去了麼?」
  結果她推了我一下,隨手關掉了衛生間的門,這也算是表明了她的態度。我心裡暗暗覺得奇怪,她不是吉布撫養長大的麼?怎麼會表現的如此淡定?來不及考慮那麼多了,出了門坐車去往客運站,買了張火車票直奔昆明,上千公里的路途,我坐了兩天的火車到了昆明火車站,一出站台就高虎和托桑達二人向我揮手。
  見面後,也來不及敘舊了,人命關天,修道者本該行俠仗義,何況很顯然這次壩美出了大事兒。高虎語氣嚴肅的說:「坐上車再說吧,我們在壩美救回來一個人,等有些事兒你聽他給你講。」
  「救了人?什麼人?」我疑惑的問。
  高虎說:「這個人你也認識,楊興河的弟子,楊修緣。」
  那次在壩美因為真龍出世,我來不及多待,自己急忙忙的連夜離開,當初楊興河咬斷桃木雷符犧牲自己想要與大膽同歸於盡的事情對我觸動很大,並且他臨死前的囑托也道出了天地大劫的始末,可由於時間上的緊急,那名倨傲的弟子讓我那場大戰中給忽略了。
  開車直奔向了醫院,到了病房就見到楊修緣全身纏滿了繃帶,他見到我,眼神激動道:「師叔,你來了。」
  高虎告訴我他是在大山上摔下來的,要不是湊巧遇見他們倆,那楊修緣的命就沒了。當我問起楊修緣發生了什麼事兒時,他歎了口氣說:「都怪我沒用,破不了這個局,一切都是姓江的老混蛋下的手,他說。」
  說到這兒楊修緣頓了頓,我繼續追問他怎麼了?楊修緣說:「他說是想報復師叔你的殺徒之仇,他找不到你,就要以全村人的命逼你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