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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連心鎖

  藉著昏暗的光線,我仔仔細細找著那成千上萬的連心鎖,我不知前世我是誰,只將剛剛無字碑前的提示當做了救命的稻草,翻來覆去,仔仔細細,因為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指引。
  一個個的仔細的尋找,感受身後生機漸漸斷絕的水洛莎依,我心急如焚,由太陽西下,再到夜幕降臨,直至第二天的日出東方,我始終都沒停下過一刻,就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撒在大地,我彷彿是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到了那屬於我的連心鎖。
  它銹跡斑斑,古樸的樣式靜靜的躲角落裡,千百年來,或許因為有它的存在,才導致了今日我與她的相遇,山頂之上人群感歎泰山日出的美麗,我抽出了純陽劍,深吸了口氣,當它化為了三尺青鋒之時,回首不遠處奄奄一息的水洛莎依,她的面容漸漸的與蔣詩雨重疊,若有來生,若相逢之日不早,也不晚,那我定不負你。
  當我調動了所有浩然之氣,狠狠的劈在了連心鎖時,『卡』的一聲脆響,連心鎖被我打開了,同一時間,泰山之巔的陽氣到達了頂點,旭日東昇,整個齊魯一帶的奪天造化的風水,隨著黃河玉帶東流大海撩起了勃勃生機。
  而水洛莎依的生機也在一點點的恢復著,當時我興奮的跑過去,抱起她的身體,莎依的眉毛輕輕的動了動,我面向高虎與松井激動的說:「她醒了,她好了,她活過來了。」
  「真是他娘的奇跡!」高虎愣愣的說。
  松井感歎道:「天威難測,天恩同樣難尋。」
  緊隨著水洛莎依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她發出「啊!」的一聲尖叫,身體靈敏的爬出我的懷抱,之後隨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羞怒道:「臭流氓,你是誰啊!這是把我帶到哪裡了?」
  瞬間,我醒悟過來,至於當初我穿越救蔣詩雨是一樣的,我們每個人的生活像是一節一節的鎖鏈連扣上的,當我在源頭斬斷了連心鎖,屬於斬斷了我與莎依之間冥冥之中的聯繫,這相當於回到最初改變了事情發展的源頭。所以,她在以後的生活中,屬於我的那一節鎖鏈已經斷掉了。
  或許,張麗雯知道我的事兒,每個人也都知道,但水洛莎依卻將我永久的遺忘,除非我像與蔣詩雨那般,重新開啟一道鎖鏈,想盡辦法的插入她的生活,讓她生活中的軌跡再次有我的影子出現,否則水洛莎依將會對我消失刻骨的愛意。
  可是,就如之前所想,我們之間的相遇,本來就處在一個錯誤的時間,倘若給不了她的未來,何嘗分別不是一種開始。
  收起了自身情緒的波動,我淡淡的說了一聲『對不起』,之後我推到了高虎的身邊,說:「你一會兒把事情簡單的告訴她,不要提起我。」
  表情很為難道:「你幹什麼去?還有啊,她要問起你,我該怎麼說?」
  心裡要說沒有失落感,那是不可能的,可這世界本就不能貪得無厭,像後宮成群的世界,除了夢迴遠古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存在於虛幻的世界,因為愛的本身是自私,不忘初心,方得始終,紅塵碌碌,人來人往,或許做不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無情,但我很清楚自己幾經生死輾轉,究竟是為了什麼!
  看著莎依激動的大喊,問周圍的人自己到了哪裡?
  為什麼她會穿著病號的服裝,為什麼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而我,只是靜靜的轉過身:「她要問的話,你就說我只是一個過路的風水先生吧。」留下了這句話,頭也不回的下了泰山,沿途的風景與我來說已經沒有絲毫的興趣,水洛莎依的音容笑貌,以及對詩雨的愧疚,讓這份不該出現的感情如刀一般紮著我的內心。
  高虎留在泰山照顧莎依,松井建安則隨我同行下了泰山,當我在路邊等公車的時候,他到了我的身側說:「大寶,在我們日本,男人不管開心還是傷心,都會獨自去酒館飲酒,所以名古屋的酒館生意最為火爆,不如,我請你喝酒吧。」
  我笑了笑,側過頭說:「好啊,你們日本男人喝的酒沒味兒,就像兌了水一樣,沒意思。」
  「此生我的遺憾便是再無機會見到孝章君,如果能與他的後代對飲,也算是彌補了遺憾。」松井建安說。
  我沒有反駁,畢竟心裡確實挺鬱悶的,正好去往泰安市的大巴車來了,松井建安我們倆上了車,便緩緩的去了而市區,剛下車,我倆進入了一家小飯店,要了一間包廂,點了四個菜,就開始喝上了。
  要說全中國哪裡人喝酒最猛,我在沒去過山東以前以為是黑龍江比較猛,因為那裡冷,大家喝酒都用茶缸一杯杯的造,等去了山東,經常看到幾個魁梧的爺們,端著大海碗拼上了。
  自古魯國這片土地,便出草莽英豪,老百姓民風彪悍,怎奈何由於國民政府的指揮不利,委員長勒令小六子的一句不抵抗,導致小日本自東北入關,禍害了兩省百姓長達八年之久的民不聊生。
  吃飯的時候,我一句話沒說,只是獨自的喝著悶酒,狸貓則坐在一旁吃松井建安給她的食物,時不時還主動的與我聊幾句。
  像是關於陰陽師,看過日本動漫的都知道,他們不但懂得觀星宿、相人面,還會測方位、知災異,畫符唸咒、施行幻術。對於人們看不見的力量,例如命運、靈魂、鬼怪,也都深知其原委,並具有支配這些事物的能力。
  為了消除天、地、人、鬼間的矛盾,他們身穿『獵狩衣』,遊走日本民間,可因修行陰陽之道,並無好戰之心,戰爭時期,經常往返於他國超度亡靈,並且因為信仰的不同,與九菊一派可謂是宿敵。
  但說起他們最為有特點的招式,要屬『式神』,根本上此法有些與養小鬼類似,不過小鬼煉製是以人為本,式神卻多為精怪,陰陽師會將對方打服了,以結印的方式奴役對方,也有的是與妖怪簽訂契約利益關係,以及人與妖怪關係不錯,雙方以朋友的身份互相遞交契約。陰陽師可以通過咒法、召喚出來為己用,岸本火影裡面的通靈術,便是取自此種民間傳說。
  杯杯烈酒入腹,說實話我調節能力還算不錯,推開了桌子,翹起二郎腿,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口氣說:「前輩,曾經我聽爺爺提過你一次,當初我說要殺光九菊一派那些雜碎的時候,爺爺說讓我找你,你會幫助我。」
  狸貓突然眼神凝重的看著我,它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日文,經過松井給我講,狸川的妻子便是被九菊一派的人所殺。對於面前擬人的大狸貓我很好奇它究竟是以什麼形態出現的,普通人看不見它,很像是一種介於靈體與現實中間的形態。
  松井建安歎了口氣說:「九菊入邪太深,已經再無回頭可能,我的一生都試著改變他們,可一切都是徒勞。」
  「那些人都該死,他們進入華夏大地,盜取天地靈穴的靈氣,回國餵給日本龍脈,想使日本殘喘的龍氣復甦,他們好得以控制,前段時間在雲南我與他們交過手,我殺了般若,很遺憾九尾妖狐讓酒顛童子救走了。」我遺憾道。
  松井的眼神都變了,特驚訝的問我:「你說什麼?九尾妖狐僅剩一尾回歸日本,童子的左手被廢,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