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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眼鏡王蛇

  李相如剛剛與我講明了緣由後,旁邊的馬德彪碰了我一下,小聲說:「你不會要多管閒事吧?這裡是泰國,降頭師是有自己的規矩,我帶你要找的這位師傅在圈內公認的小心眼,隨便插手那就是結仇,而他這種情況一般不會有人願意管,除非給的價錢足夠多,我倒也能試試看,找一找有沒有願意去解的。」
  「多少錢?」李相如像是抓到了救星,一個勁兒的問馬德彪。
  馬德彪拿出了個小電話本,像是再翻找什麼,不過我一把搶了過來,嚴肅道:「以邪法害人,迷亂他人心智,這本就有違天和,朗朗乾坤下,難道就沒人管管他們麼!既然我今日撞見了,倒要見見這位法師。」
  李相如激動的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兒的說感謝話,我說:「放心吧,你與茅山有緣,那畫像中人多半是師祖,既然他承受你家香火百年,今日遇見恐怕也是師祖冥冥之中的天意。」
  馬德彪低聲叨咕了一句:「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回頭看向他,馬德彪聳聳肩,表示所有的事兒與他無關。
  我讓李相如在外面等著,之後與馬德彪一同進了酒吧,剛進門我只感覺一陣邪風撲面,震耳欲聾的音樂加上激情閃耀的燈光,這在風水中稱為『聲煞』與『飛刀煞』。聲煞就不多解釋了,飛刀煞是光煞的一種,除了酒吧以外,還在大型賭場中經常遇見,像那些射在你身上的光,會猶如飛刀一般割破你的錢袋,以及賭場中經常遇見吐出金幣的動畫,那可不是給你送錢,而是飛刀割財。
  舞台上激情昂揚的表演脫衣舞,許多的年輕女郎賣弄著各式各樣的姿勢引起台下的吶喊聲,這裡的服務員各個身材火辣,穿著三點式的性感泳衣,每每遇到客人打招呼,均是特別的客氣,偶爾還會有一些嫖客上前摸幾下,再塞進去一些小費,引來女子的嬉笑聲。
  酒吧內激情昂揚的艷舞,男女之間的嬉笑,昏暗燈光下,周圍到處充滿著墮落的氣息,它猶如小刀一般打磨著我的**,想要破壞我體內的浩然之氣,心中默念了幾句道德經,定了定心神,繼續跟著馬德彪穿過人群。他對酒吧輕車熟路,始終可以找到人少而且好走的通道,等我們穿過了人群後,到了一處通往二樓的長廊,兩名保安將我們阻攔後,馬德彪上前與對方用泰語交談,對方讓開了身,放我們上了二樓。
  頓時,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失不見了,我問他剛剛說的是什麼?
  馬德彪自信的說:「我是全泰國最強大的中介人,沒有人不認識我的,就這家店的老闆,以前都快破產了,最後還是我幫他請了一尊被封印的邪鬼,現在買賣越做越大。」
  我不樂意刺激他,要是真有那麼牛逼,怎麼還自己養了個低能兒?聽他說養邪鬼我歎了口氣說:「萬法同源,茅山術中也有邪鬼的記載,那鬼怨氣太大,透支他人福報,養鬼的人雖然發了一時,可卻要連累後代子子孫孫。」
  「各地風俗不一樣,每種術法必然有他道理的,包括降頭師害人還是救人,那管我屁事,只要有錢賺有市場就好了。」馬德彪嘿嘿一笑。
  泰國降頭術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源自印度佛教,傳說三藏和尚取經回來,到了安南國境內的通天河,不幸落水,雖被救起撈出部分大乘經書,但也有一部分小乘『讖[]』流入到了泰國,其中這個小乘佛法,便是害人的邪法。
  遇到不認同的觀點,我現在學會了保持沉默,一直到馬德彪把我帶到了長廊最裡端的一間豪華包房,他告訴我這位情降大師叫『游吉塔』,除了情降功夫扎實,還會製作與旺異緣是陰牌,也算是成名多年的黑衣阿贊。
  馬德彪掀開了門口的腳踏墊,下面是一張白色的人臉,他對我說,如果是黑臉那說明降頭師不見客,白臉表示沒問題,不懂規矩的人一旦踩到了黑臉,那是被詛咒的。
  自從蔣詩雨當年被阿贊巴登索命時開始,我就對他們這些邪法師沒什麼好感,聽著他有節奏的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面前是一位赤身**的僧人,僧人個頭不過一米五出頭,條條肋骨清晰,渾身上下刺滿了經咒,脖子上戴著佛牌,手上還纏著許多的法串。
  由馬德彪與對方交談,沒幾句話,那邊同意我們進了房間,等進去我便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只見大廳中央,有六名**女人跪成一圈,而她們從我進門後便一直沒有眨過眼,神態呆滯,雙手合十的圍在一條的黑色眼鏡王蛇周圍。
  馬德彪與對方交談完了後,他告訴我,像小紅中的這種降頭不是他下的,但是他說對方下降的手法不是特別精通,如果換做是他來下降,可能小紅早就死了,如果想要解降,他還是可以辦到的。
  我心裡頓時一喜,要是能解,我還何苦那麼麻煩啊,早點回國,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呢,追問馬德彪,讓他幫我翻譯下,問問對方條件是什麼?
  倆人聊了一會兒,馬德彪說:「對方條件很簡單,如果我們提供材料,那需要支付他五十萬泰銖的勞務費用,可如果材料由他準備,那一共就要收取150萬泰銖。」
  解降五十萬,材料一百萬,這怎麼材料會那麼貴?這點錢可能對於伯老來說屬於九牛一毛,但我卻不由的多了一嘴,問了一句要準備什麼材料。
  馬德彪聊了一會兒後,轉過頭無奈的說:「這材料在國內你肯定辦不到,人家要價格高點沒問題。」
  「他說要什麼?」
  「九名童子的睪丸,橫死的新郎頭髮,七十九歲死亡的老頭的腳趾頭,最後要一名剛死去的小孩兒的頭蓋骨。」他說。
  雖說我早就知道泰國邪法東西十分的噁心,可這回是在真正降頭師口中瞭解的,心裡頓時有些不寒而慄,我問馬德彪,這些東西,游吉塔去哪搞到這些東西?我這邊十分的著急呢。
  馬德彪這回連問都沒問,直截了當的對我說:「小孩子睪丸可以去北部山區買,那裡人家窮,在泰國都是女人養家,窮人家的男孩兒生下來,會有家屬給送去變性,價格很便宜,至於那橫死的新郎,只要隨隨便便下個降頭害死了,再取頭髮就可以了,你也不用這麼吃驚,現在人命那麼不值錢,很多的降頭師都這麼做。」
  以他人生命去換取另外一人的生命,哪怕不是本國的人,我也做不到。
  我非常斬釘截鐵的拒絕了這個提議,與我而言,哪怕我去找到那名下降的人,也不會去以命換命,自從接受了大師兄的意志後,我覺得自己變得不再猶如當初那麼的自私自利。
  大師兄可以為了夏玲瓏而放棄肉身成仙,楊興河哪怕身死也要阻攔紫薇龍穴,這兩人對我的影響很大,也是我成長路上的縮影。
  馬德彪又替我問了幾句,那邊顯得有點不耐煩,最後說下降的人肯定是個新手,可和油降難就難在對方施了將頭粉,只有施法者才知道降頭粉的配方,讓他的方法是以法力強行破除。
  突然,那條黑色的眼鏡蛇起了身,脖子抬起的很高,目光與我對視,這一舉動讓游吉塔有些慌亂,他趕忙對眼鏡蛇鞠躬參拜,旁邊的馬德彪小聲說:「這應該是他信奉的神,泰國人很邪門,有時候一棵樹,一條河,一隻蟲子都能讓他們信奉為神。」
  與眼鏡蛇對視時,我能感覺到他對我好像並沒有什麼敵意,僅僅片刻後,那猶如小腿粗細的眼鏡王蛇緩緩的爬向了我們,這嚇得馬德彪大叫的了一聲,跳上了桌子,驚恐的說:「快跑啊,這蛇有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