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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談條件

  兩名便衣給我們倆進行了搜身,其實我心裡暗自慶幸那把槍丟了,否則今天這場合還有點解釋不清楚呢,很疑惑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物,看似低調的四周實則布下了許多的眼線,山莊外的左右角落,至少有著七八名小伙子在巡邏,我看這陣勢,搞不好自己的前途命運還真就掌握在對方的身上。
  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邁步進了院子,高虎也變得十分謹慎,且說這山主,青石鋪路,四周粉牆環護,院中綠柳如茵,三間垂花的門樓,四面遊廊環繞,山石點綴,面前二十米有數名保鏢守護在一間寫著『天地正氣』的房門外,一路走過,池塘鯉魚嬉戲追逐,此山莊,還真就是世外桃源之地。
  心裡暗想,怪不得有錢有勢的人都願意往大山裡跑,風水養人,延年益壽,錢確實不白花了。
  到了大門外,同樣又是一遍搜身,放我們倆剛一進門,只見堂屋裡一位身穿唐裝的老頭,坐在木椅旁低頭歎息,他年紀應該過了八十歲,鬢髮皆白,皮膚有些鬆垮,可卻帶給我如山一般的厚重感。孫祿堂站在老者身旁,像是一位聽話的小伙子,再無所謂武道高手的氣質,老者身側還站著一名年紀三十出頭的青年,自打我進門,那青年的眼睛便始終沒有離開過我。
  高虎進了門便主動退到一邊,孫祿堂見我們來了,對老者說:「老首長,這位就是之前鬧的沸沸揚揚的風水先生。」
  老頭一抬眉毛,目光正好與我相對,同樣我心裡不由一震,對方雙眼似猛虎,眼珠呈現為淡金色,瞳孔圓形,一看便是殺伐果斷的之人,他鼻若懸膽,鼻樑山根直至眉骨,兩側法令紋好似刀刻斧鑿,方額如牛頭,我斷定此人是大權在握,要是放在古代,屬於王侯將相之命,不過有一點不太好,他陽火已經不旺,而且鼻子發青,應該是肝臟有病變,再看額頭死氣陰霾,多半是重疾纏身。
  我學著孫祿堂的叫法,恭恭敬敬叫了聲首長,而老頭卻擺擺手:「什麼首長不首長的,你又不是我的兵,叫什麼首長。」
  他的話讓我有些尷尬,老頭又說:「聽祿堂說你是茅山的道士,懂一些畫符唸咒的法術?」
  我點點頭,沒敢多言,面對這樣大人物,言多必失啊。
  他繼續說:「這次找你來呢,一是給我孫女瞧瞧病,二是問問那個什麼什麼龍穴的風水。」還未等我應承下來時,對方語氣不善的繼續說:「但你不要以為我老頭子會信你們這些個牛鬼蛇神,這次我有個老對頭,他現在也是黃土埋到了鼻孔眼,我聽說他想要這個寶地,還說什麼埋在這兒子能當皇帝,那我偏偏不能讓他如願,你先找到這塊兒地方,然後給我埋進去,死了我也讓他不舒服。」
  老頭的話裡帶了些許的鬥氣意思,好像是倆人從年輕時候就開始鬥,到老了也不想對方消停,不過這事兒我也不好評價過多。老頭還說過去打仗的時候他有個戰友也是道士,部隊修整,大家愛一起扯閒篇,道士說他活不過25歲,結果那天鬼子搞突襲,炮彈一根兒勁兒的往營地裡炸,連番反擊戰過後他還是活了下來,而且一活就是100多歲。
  對於不信的人,你多說什麼也沒用,不過老頭應該是應劫而生,因為戰爭相當於天劫,他出生對應地煞星,所以年輕的時候,面相會一直帶著大凶之兆,八字上到了25歲以後卦象就亂了,誰也看不到是生是死,但倘若25歲之後逢凶化吉,以後老天爺想收走都難,不過我還真沒想到對方其實已經100多歲了。
  按照我的想法,在過去農村鬧個邪病經常會有『看事兒』的給治好,老頭想必把我當這行的人了,別他看嘴上不信,心裡指不定怎麼個想法呢。
  女子是個什麼樣的症狀,高虎已經與我說完了,所以我們也就沒再過多交流,直接提議先看看去病患。
  老頭起了身,帶著我、孫祿堂、青年一同進了裡屋,進房間,發現除了建築物以外,裝修還算是較為現代化,包括大床,電視電腦也是應有盡有,可滿屋子裡的香氣撲鼻,讓我心生警覺,據我瞭解,中了情降的特點就是有著淡淡的香氣,等到香氣越來越濃,自然那人也該命不久矣了。
  一名身穿粉色睡衣的女孩兒坐在床邊,她側著身,散落的頭髮遮擋住大半的容貌,左手中拿著一杯清水,右手是空杯子,動作緩慢的來來回回的倒水,乍一看那是詭異至極。
  老頭歎了口氣,也沒了剛剛的意氣風發,他說:「這孩子老這樣折騰也不是回事兒,天天中午和夜裡犯病,不犯病就在這兒倒水,打了鎮定劑也沒用,中醫西醫也都瞧了個遍,你看看你有辦法麼,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
  讓他們幾個站在旁邊等著,我自己走向了女孩兒,到了她面前,能看清女孩兒的容貌秀麗,身材姣好,也就是在二十出頭,心想她多半是對什麼都好奇,結果自己一不小心著了道兒了。
  仔細檢查了一圈,發現她的眼神呆滯,雙眼眼白處,有著一條黑色細線,瞳孔隨著手中的水流移動著,我碰了她一下問:「你是誰?」
  她始終倒著水,沒有理我,於是我搶下了對方手裡的杯子,只見女孩兒的手依然懸空,同樣重複著剛剛的動作,寂靜的房間裡到處都透漏著詭異,此現狀多半是中毒不輕,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調動腹腔浩然之氣,厲聲道:「我問你是誰,本師在此,還不現行!」
  手指用力摳住對方的脈門,這麼做的目的也是想感受下降者的功力,情降可以干擾對方的思想,那本是一種無形的能量,但若是我以浩然之氣喝退,可保對方短暫時間的身體無憂。
  突然,女孩兒像是瘋了一樣掙扎:「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找他,我愛他!誰也不能阻攔我,沒有他我活不下去。」他一邊掙扎一邊哭嚎,眼睛漸漸開始泛紅,我心裡暗罵,這特下降的人也夠狠,擺明了是那種致死相隨的死降,情降類似苗疆蠱女給負心人下的蠱蟲一樣,除非施法者自己解開,旁人是完全沒辦法的。
  我以食指摁住她的眉心,道氣入體,幫助她清理邪穢,頓時女孩兒就像是被點了開關一樣,一動不動,片刻後,他向外吐了一大口的黃痰,整個人一歪頭昏倒了。
  老頭趕忙跑到我身邊,激動的問:「怎麼樣,病好了麼?」
  我搖搖頭,那老頭急了:「怎麼會沒好!我看她在你手上安穩了,說吧,你什麼條件才會救人。」
  「我救不了。」我如實回答。
  那老頭當時就急了,對於他的態度我不敢恭維,或許真的如高虎所言,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同樣我也確實有事情求他。
  「但是我知道怎麼救。」我盯著老者的虎眼,這一次我沒有絲毫的退縮,修法者在面對普通人時,本身就會有著一種傲氣,接二連三的被當做下屬一樣呵斥,同樣也讓我有了火氣。
  老頭冷靜下來,目光淡如水盯著我問,到底要怎麼做?
  腦海中浮現起了玄虛道長以及堂門的追殺,那些個所謂玄門正道不考慮荒古異族,反而惦記上了我,本來我不想做太絕,可是他們逼我的。於是我說:「給我找到你孫女詳細出行記錄後,送我去泰國,我幫你找到那名法師,逼他交出解藥,同樣,我的要求是解散玄門,不再給予那些門派物質上的支持,讓所有的人歸於特勤處統一管理,我來做副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