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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回昆明

  江清流悲極而泣,跑向丁大軍的屍體,大聲呼喚著對方的名字,我與馬如龍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間心照不宣,當他抱起鮮血淋漓的屍體時,目光凶狠的盯著我們,之後他又輕輕的放下丁大軍,像是要與我動手,好在同一時間,有輛警車趕到了現場,江清流用手點了我下三,又回到了屍體前,如今擺明了這仇算是徹底結大了,假如丁大軍沒死,充其量只是瘋了,那可能還不至於成為死仇。
  藉著警察出現的時機,他背著馬小光,我們三個走出了紅燈區,打了輛出租車回到了家中,第一件兒是必須要將蛤蟆送回祖墳,否則拖得時間久了,會傷害馬如龍家祖宗的靈氣,於是由他在家收拾東西,我騎著大毛趕去祖墳送蛤蟆。
  等到了祖墳時,在墳前一步的地方挖了個坑,埋下了蛤蟆後,我說:「為了防止你被人報復,以後蛤蟆做為穴眼,就算是江清流來了也找不到你。」我話音剛落,只見墳墓上的上方,飄出了一位老人的虛影,他對我躬身下拜後,轉眼又消失不見了。
  我繼續騎著大毛往回趕,一來一回,天快亮了,進了大院後,馬如龍正在收拾東西,我也回到了屋子小瞇了一會兒,等一聲雞響起,馬曉光同樣在昏迷中醒了過來,甚至連同他的腳傷也一併好了。
  之後我趕忙勸馬如龍趁早離開,現在別管什麼財產不財產了,風水師的報復,那是極其恐怖的。
  那馬如龍倒也灑脫,讓他兒子對我磕了幾個頭,說了一些感謝的話,隨後便上了桑塔納離開這裡,臨走前,我在馬如龍那兒要了一個手持gps,等定位好了昆明後,我也是一刻也不停歇的往回趕。
  其實我也沒想過那個江清流會因為找不到我而遷怒到別人,不過那就是後話了,且說我們離開了他們家一路狂奔時,又一次路過了紅燈區,前面咱說了,我給那婦女立下請陰靈的局保她發財,然而與鬼神打交道,首先便要戒掉貪念。
  可是,人的貪念能戒麼?沒過多久我因為江清流的事兒回到過這裡一次,在街上見到了一個沒穿衣服的瘋女人裸奔,仔細辨認才知道她就是髮廊的女老闆。
  按照請陰靈,只要不犯了規矩,那肯定是不會有事兒的,老老實實供養個三五年,雖說期間錢如浪頭花,可終歸也能落個實惠,我怕她是因為陰靈而導致的瘋癲,畢竟方法是我告訴她的,萬一她被陰靈所害,此時我不將陰靈送走,會影響我的福德,所以當見她遇到狀況後,第一時間去了洗頭房查看,可那裡已經貼上了封條。
  經過幾家店的詢問調查,原來這位老闆叫候麗潔,外人說有一段時間她的髮廊生意特別的火,每天晚上客人排隊等候,姑娘也是越來越多,買賣紅火了以後,錢賺的也快,連續盤了幾間出租屋後,那候麗潔算的上日進金鬥,自己也不做小姐,改行成了媽咪,沒多久孩子回縣城看她,外人還說她給她兒子買了一輛奧迪車。
  可就在我遇見她的前一天,不知道怎麼了,她兒子去了足療店,先是把門反鎖,然後一個人拿刀砍死了所有的嫖客與小姐,警察衝進去救人的時候,滿地的殘肢斷骸,據目擊者說,她兒子殺了所有的人後,把人頭都割了下來,放在房間裡搭建成了金字塔狀,其中最頂端的人頭則是他兒子自己的,而且地上還寫了一連串的數字,當候麗潔知道這件事兒後,人就瘋了,光著身子滿市跑,嘴裡還喊著『錢錢,好多錢』。
  告訴我這件事兒的老百姓很不理解,他問我,一個人,怎麼能將頭自己的頭砍掉後,再將自己的頭擺好?
  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因為托桑達就會這套業務,之後我趁著夜色打開了足療店的門,挨個屋子搜索,找到了那供奉邪靈的房間,滿屋子都是血腥味兒,很多地方根本就沒來得及做清洗,只是屍體撤了出去而已。
  我打開了佛龕,供奉的菩薩像披著血衣,眼睛也是紅的,它望著我,我知道百分百是侯麗潔犯了規矩,於是我用紅布將佛像帶走,準備銷毀它。
  可當天我做了個一夢,一位長得很像菩薩的女人哭著對我說,她抱怨候麗潔索取無度,她兒子又在供奉佛龕的房間裡**,壞了女鬼的修行,讓女鬼陰差陽錯的萬劫不復,所以她說自己才會害死他們全家。
  細細問過才知道,原來侯麗潔每日燒香,心裡好奇房間裡的神仙,一夜偷偷觀看,發現了女鬼的本體後,她一時貪念大起,並沒害怕,反而進了房間與女鬼交談,直接索要一百萬。
  女鬼說,一切都財氣都隨運走,她做不到。
  侯麗潔又說想要車,要三十萬,要是沒有,她就不供奉了。
  女鬼沒辦法,就利用自己的修來的功德幫她換取三十萬,結果這候麗潔嘗到甜頭,買完了奧迪車又想著威脅女鬼,就要100萬,不給她就砸了佛龕。
  女鬼說,那你幫我把佛像扶正了吧。
  候麗潔想都沒想就給觀音像轉過了臉,女鬼告訴她去買彩票,一定會中獎,那候麗潔聽話的買了十幾注,中了個二等獎,結果她去領獎那天夜裡,她兒子拎著菜刀殺死了足療店所有的人,並且把人頭擺在了佛龕前,地面上寫了那天候麗潔的中獎號碼。
  女鬼向我訴苦,聲稱自己是無辜的,不能被消滅,我聽她訴說完事情的經過也覺得有道理,等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兒便是找到了一間廟宇,與和尚說明緣由,送了這尊帶血的菩薩像,以百姓供奉,念力來化解女鬼身上的怨氣。
  這件事兒也告訴我一個道理,不要隨意立下陰局,也千萬不要相信一個人對於貪念的控制力。
  先說,我騎著大毛從白走到黑,獎金五百公里的路途,我在半夜就趕到了昆明,這回有了上次被警察堵的經驗,所以我先去了倉庫,把它留在倉庫後,自己步行去高虎家,沒辦法,因為手機進水了,我是誰也聯繫不上了。
  憑藉著記憶,我是腳底板磨出了泡,總算到了高虎家,敲了敲門,不多時門開了,面對眼前慈祥的老太太,我恭敬的問好,被引對方親切的引進了屋時,我問虎哥回來麼?
  高虎母親說:「小伙子,小虎臨時有事兒出去了,他交代了你回來以後就先別走了,看你身上埋汰的,去洗個澡,阿姨給你弄點吃的。」
  闖蕩江湖這麼久,經常的餐風飲露,偶爾去飯店開一開葷,可是好久都沒有品嚐過真正的家常菜了,此時那心裡就別提有多感動了,去了衛生間,一照了照鏡子才發現,確實是灰頭土臉,在高虎家不大的小房子裡,我洗了許久以來的第一次熱水澡。
  沖洗了好久,高虎的母親輕輕敲了敲門,她將手伸進來,遞給了我一套高虎的衣服,說:「我家虎子的身材比你壯實一點,你先湊合穿,一會兒阿姨給你衣服洗了給你熨一熨。」
  我忙客氣的說不用麻煩,但她的親戚感確實讓我很享受,等洗完了澡,換上了衣服,還別說,我倆身材確實有點懸殊,肥肥大大的,就像是唱戲的戲服一樣。
  等出了衛生間,高虎的母親已經坐了四個簡單的常菜,乾淨的桌子,整齊的碗筷,一瞬間讓我想起了曾經因為車禍去世的父母以及死在長白山的爺爺,心思感慨萬千,不知不覺,我好像真的由一個依靠家裡的少年,成長為行走時間的風水先生,坐在了飯桌前,我一口一口仔仔細細的吃著飯菜,高虎他母親在一旁笑著說::「以前我就聽小虎說了,他說你可有本事了,是個道士?」
  我擦了擦嘴,回味剛剛那種熟悉的味道:「虎哥過獎了,他才有本事呢,你知道他去哪了麼,我電話進水了,打不通。」
  「不知道,好像是他師傅來的電話,說什麼什麼人來了,讓他去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