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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酒顛童子

  其實我始終都在思考全村太極陰陽二部,老百姓是活在陰間的陽人,這本就是一種逆天而為,此時八卦顛倒,陰陽不分,五行錯亂,我說:「楊師兄,我覺得是有人故意在破這裡的風水局。」細想著那破廟外的骸骨,廟宇大殿腳下的黃沙,我說:「動這裡風水人的目的就是古廟的青銅棺,因為村子本身就是一處八卦陣,每個人相當於陣中的一員,對方打通乾坤中心,目的是想通開陰陽,讓這裡的人出去,外面的人進來,攪亂壩美村本來的陣法。」
  「你說的對。」楊興河同樣凝重的說:「一旦人多了,五行便會亂掉,到那時生態一破,導致大地生氣錯亂,只要時機一到,你看的那口青銅棺便可以掙脫束縛。」
  我說:「我雖然不知道青銅棺裡是什麼,但裡面的東西非同小可,我想再進山之前,我們應該把顛倒八卦的建築物毀掉,讓村子重新回歸風水。」
  楊興河極其堅決的搖了搖頭說:「不行,現在村子已經與外界相通了,如果將八卦陣復位,這個陣法將會很有可能殺人,甚至壩美全村的人都會死。」
  「殺人?」我很疑惑。
  「沒錯,陣法如果留不住人,那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將所有人的魂留住,太極陰陽二部,此處是自成一界,哪怕人死了,也同樣不會入地府。」他說。
  自成一界,死後不入陰曹地府?那吉布手中的娃娃是怎麼回事?
  我把布娃娃的事情告訴楊興河,他聽後也覺得不可思議,準備與我們一同去了找吉布問個究竟,但就在這時,村子的上空傳來了一聲狼嚎,楊興河震撼的說:「不對,孤狼吞月穴我明明已經鎖住狼頭,那靈穴不會被發現才對!」
  「難道有餘孽?」我說。
  楊興河簡單的告訴我九菊一派的目的,他說日本的富士山是他們國家的龍脈,但富士山屬於活火山,也是一隻年幼的龍脈,所以是日本從古至今政權不穩,然而龍脈成型需要千百年來的也演變,於是小日本想出了個辦法,他們四處掠奪龍脈,將龍脈的精氣取走,帶回日本餵食那條年幼的龍脈,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讓龍脈強大,並且九菊一派有一種秘術,按照楊興河的說法,那術叫做『囚龍術』,是將龍脈鎖住後,供人使用,也就是說一旦龍脈復甦,他們便有能力操縱他人的富貴,想讓誰發,那誰就發,同樣,想讓誰死,誰就必須死。
  中國的天地靈脈是世界上最多的國家,也是小日本的首要目標,在長白山遇見的便是那些想要奪取龍脈的人。
  大家紛紛出了門,花錢租借了宅子裡的兩輛摩托車,楊興河、高虎、托桑達、我、大毛飛速再次趕往孤狼吞月穴。我騎著大毛的速度最快,可狼嚎聲卻越來越悲鳴,好似承受到了多麼大的痛苦。
  一路上飛馳電掣,穿過密林,我趴在大毛的背上來躲避剮蹭的樹枝,像山地大毛有著越野車都無法比擬的性能,等我率先趕到了孤狼吞月穴前,發現那顆巨大的黑石旁邊,坐著一名戴著斗笠的少年,那少年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長得大眼睛,圓臉,略有粉嘟嘟的臉頰極其可愛,很像是年畫裡的大娃娃,但他偏偏手中拿著一尊快與他半個身子大小的酒葫蘆,這就顯得極其不協調了。
  孤狼吞月穴的結穴點是那塊兒黑色的巨石旁邊,山脈來龍起起伏伏,變化多端的樣子,好似群狼追逐著獵物,可那少年此時將一節黑色的木棒插在孤狼吞月穴的上方,空中浮現一頭狼的虛影被棍子貫穿了頭顱。
  然而少年始終靜坐一旁喝著酒,狼影不斷悲鳴,他的棍子好似能吸收掉靈穴中的靈氣,狼的聲音也漸漸的越來越虛弱,少年注意到了我,沒有絲毫的慌張神色,擺明了沒將我當回事。
  我取出純陽劍,大聲的喊:「你到底是誰!」
  大毛這一次居然選擇了退縮,它向後跑了十幾米,看向少年的眼神裡充滿了畏懼,像大毛只是一頭比較聰明的驢,所以它的直覺也是極其準確的,讓我心驚,這小孩子身上浮現著淡淡的黑霧,這得要殺了多少人,才會有凝如實質的煞氣?
  少年沒理我,依然自顧自的喝酒,每當春風吹過時,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肅殺之意,讓我完全不敢怠慢,一上來我便用了最強殺招,當純陽氣貫如宏般殺向了少年時,對方正在喝酒的關頭上,我本以為能給他個重傷,結果純陽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雖說沒傷到少年,但我的一劍卻正好打掉了他的酒葫蘆。
  酒香瀰漫散開,葫蘆的美酒灑在一地,那少年眼神漸漸的變了,他站起身,雙目成了紅色,盯著我喘著粗氣,表現的憤怒,陰冷的看著我說了幾句日語,之後便瘋跑向我。
  開始我並沒有當回事,但是隨著距離的接近,那少年竟然越跑越高,到我近前他身材已經接近了六米高度,虎背熊腰,滿臉血紅,頭髮近禿,還長了五個犄角,相貌醜陋與剛剛的少年成為反比,可他給我的感覺真的太強了。
  倉促間,我舉起純陽劍阻擋,那怪物居然以手臂硬抗純陽劍,另外一手掐向我的喉嚨,他呼吸時發出的熱氣好似蒸騰了我體內的水分,眼看要避無可避時,高虎身體猶如靈貓般出現我身側,『彭』的一聲,他狠狠的一腳撩陰腿,接著高虎身體躍起,雙指插向對方的眼球,怪物向後躲避,高虎化指為肘,狠狠一撞,才將我在怪物手中救出。
  「大寶你沒事兒吧!」高虎凝重的說。
  再看那少年又一次變為了翩翩美少年,剛剛的醜陋兇惡的樣子卻好似成了幻覺,但還沒等我詢問呢,楊興河也到了,他喊:「小心點,他是日本三大妖王之一的酒顛童子,這裡是華夏,他不敢使用本體,你剛剛看到的都是幻象。」
  那少年不冷不熱的退了幾步,撿起了地上的酒葫蘆,對著口中倒了倒最後幾滴,神色倨傲且不可一世,看起來剛剛高虎凶狠的攻擊全然沒有半點效果,那酒顛童子變為怪獸時,我居然在他身上感覺到與玄虛道長接近的實力。
  他已經超脫人類的理解的範疇,假如全力施展本體,我想九州鼎必會出來滅了他!
  酒顛童子喝完了最後一滴酒,懊惱的把葫蘆丟在一邊,之後神色陰冷的看向我們,楊興河凝重的說:「大家一起上,他在收狼魂,千萬別讓靈穴落入這群混蛋的手裡!」
  這句話說完,也不管是不是什麼以多打少了,我與高虎衝在最前面,而楊興河則不知道在哪裡找到的一副圍棋正在地上布子,他說:「你們拖住他,給我時間布下七星打劫來收了他!」
  作為最強戰鬥力的一誠沒來,托桑達很夠意思,上來就把自己腦袋砍了下去,使出了飛頭降,而我則喚出道衣,繼續以符法與酒顛童子拚命,高虎始終衝在最前面,他拳腳強悍,驚人的武技變化多端,當我與高虎圍攻時,酒顛童子詭異的笑笑,身體微微向後退了幾步,兩隻手掌好似鐵鉗一般抓住了我與高虎手腕,我右手純陽劍順勢而上,可他不閃不必,任由純陽劍劃破了他的皮膚。
  他手臂流出鮮血,托桑達的飛頭吐出血箭打在酒顛童子的後腦,同一時間那飛頭張開口咬在了他的肩膀,這讓對方皺了皺眉,不過也就在一瞬間的功夫,酒顛童子突然好似充滿了無窮力量,他憤怒的狠狠一用力,將我與高虎甩了出去,我二人重重的撞在了兩棵樹幹上,腹腔翻騰,一大口鮮血噴出,心底有些無奈,這特麼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
  然而托桑達的飛頭見狀不對,那飛頭突然疼痛,也因此躲過了酒顛童子的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