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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怒火中燒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九菊一派,在戰爭年代,不論小日本有什麼活動,必然是先派出九菊一派的風水師們出去偵查,這些人不單單會看風水、毀龍脈、做局,而且還會勘察地勢、奸細、情報等工作,尤其九菊一派的作戰地圖,更是小日本戰爭時期的珍寶,簡而言之,這幫傢伙就是特麼的混蛋。
  自始至終張家鋪子屠村之仇始終都壓在我的內心深處,今天他們的出現勾起了我內心的仇恨,包括長白山釘死真龍的仇,我都要與他們好好算一算。
  我們幾個跟著楊修緣一起往大山深處跑,可我聽他說自己出山山有兩個小時了,要是時間拖的太久,怕是去了也來不及了,於是我一邊跑一邊喊大毛的名字,高虎更是嫌楊修緣跑的慢,索性將他抗在肩膀。
  跑了大約有十多分鐘,空氣中忽然傳出濃濃的酒糟味,驢與馬結合體的聲音在一間酒廠傳出,隨後一頭毛髮黝黑的毛驢出現在大門內,它衝著我裂嘴笑了笑,之後退了幾步,一個衝刺躍出了一米多高的柵欄門跑向我。
  腳下的青石板路有些高低不平,大毛晃晃悠悠的好幾次險些摔倒,等跑到我近前,我能聞到濃烈的酒味兒,估計它躲在酒廠肯定是沒少喝,我們四人駐足大毛身邊,彼此熟悉都有急促,看向遠處大山,想起九菊一派害死張家鋪子幾百條人命,已經讓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那些混蛋。
  我凝重的說:「虎哥,時間有點來不及了,我先帶著修緣騎驢趕過去,等咱們到山裡在匯合。」
  高虎擔心的說:「不行,太危險了,修緣說有五名日本人,你武技不通,不如讓我去吧。」
  長呼了口氣,高虎的好心我懂,可我必須要去!一直以來,屠了九菊一派是我排在一個億目標之前的,但事與願違,我始終都奔波在路上不得清閒,時至今日,再遇到仇人我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長呼了口氣說:「放心吧,全日本只有那些人會盯著中國的龍脈,虎哥你還記得長白山下的張家鋪子麼?我需要給幾條人命一個交代!」
  「我懂你的意思,那幫王八蛋,在朝鮮難道還沒接到教訓麼。」高虎拍了下我的肩膀,叮囑道:「那你多加小心,山裡路況複雜,大毛速度快,你們進了山可以狼煙為號。」
  點頭應允後,我接過了楊修緣,扶著他上了驢,也不管他的姿勢是難受還是舒服,按照他的指揮,夾了一下大毛肥嘟嘟的肚子,讓它好似利劍一般奔向遠方,耳畔呼呼的風聲吹醒了我的思緒,腦海裡浮現出陳曉梅俏麗的身影,回想當初那如擁有詩歌般美麗情懷的少女,以及爺爺以公雞帶我成親的事情,按照因果而言,陳曉梅更像是我的妻子。
  離開長白山後,我心胸中火苗從未熄滅,此刻它更點燃了我心底所有的仇恨,將我化為滔天烈焰,要將九菊一派所有人焚燒乾淨才能平息我的怒火!
  步行兩個小時的山路,以大毛醉酒後凌亂的步伐,我們也僅用了十五分鐘的時間,停在了山根兒腳下,面前的大山植被茂密,草木蔥蔥,不遠處有岔路,楊修緣閉著眼人事不省,為了問路,我把他扶下了驢,為他按摩了幾下後腦,見他連續吐了幾口酸水後,身子癱軟的趴在地上緩和了好半晌後才睜開了眼。
  他虛弱的說:「師叔,從樹林進去左邊有一條進山的小路,往前面跑十分鐘便能看到一塊兒黑色的頑石,石頭旁邊就是孤狼吞月穴,你快去別等我。」
  我解開青囊,取下了純陽劍,緊緊握著溫暖的劍柄,催動純陽劍法身體已經開始瀰漫真陽,楊修緣也是修習術法的人,自然也能真切的感受純陽氣的強大。
  他瞪大了瞳孔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我問:「師叔,你,你不是風水先生麼?」
  「誰說風水先生不能用劍?」他的震撼我都懂,風水師精通於陣法五行之道,對於武力多數比較弱小,但我屬於風水界裡我的道法最厲害,道士界我風水最精通。
  純陽氣可以說不屬於我,它完全是由純陽劍而帶動的,可我長期我與純陽接觸,又修習呂祖心經,身體也在一點點近乎純陽化,可如果沒有劍,我根本無法調動那爆炸性的力量,自然也是沒了牙的老虎。
  所以,當暴怒時,我手持純陽劍的姿態才是最強的!
  翻身上了大毛的身上,我凝重的說:「三分鐘我要到孤狼吞月穴,大毛,拜託你了。」
  話音落後,大毛打了個不倫不類的響鼻,後腿一蹬帶著我躍上了山坡,此時我將純陽劍氣激發,手中始終握著三尺青鋒,但那灼體的痛楚卻好似刀片一般絲絲入骨,純陽五式以下的痛苦可以抵消,但我上來便用的鳳凰點頭。
  因為茂密的樹林會對我們的加速有影響,鳳凰三點頭所激發的純陽已經可以震碎樹枝,我將自己變為一顆巨大的火球,凡是阻擋的樹枝均純陽氣所破,一路暢行無阻下我穿過了密林,按照楊修緣指的方向直奔孤狼吞月穴的位置。
  眼前出現了一夥人,楊興河帶著郭鍾毅被困在一顆黑色的巨石旁,四週五人是四男一女,男子均穿著普通的運動裝,打扮的好似過路的遊人,普普通通的樣子除了神色冷峻以外,完全看不出與常人有任何的不同。
  楊興河手持桃木雷符,坐在地上像是受了傷,而他頭頂三尺上空,此時聚攏了一團青色的霧氣,霧中陣陣電光湧動,讓圍著他的日本人不敢上前。
  我的出現打破了僵局,那五名日本人同時看向我,尤其那女人與我四目相對時,不由的讓我心神一震,她,實在太漂亮了!對方身穿紅色的和服,點點刺繡的花朵遍佈全身,可與她對視時,我甚至覺得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好似這女人像詩雨,又像陳曉梅,水洛莎依,何莎莎,凡是與我相熟的女人,都好似能在她的面部找到共同點。
  一種不祥預感襲上心頭,當即,我大拇指摳破中指,穩了下心神,女子的雙眼閃爍了一道藍光,她神秘的抿嘴笑笑,之後對我鞠躬:「你,好,我的名字叫,野澤美鶴。」
  我上下打量了幾人,在他們的胸前均發現菊花的標識,心底怒火有了宣洩口,腦海中浮現出張家鋪子的屍骸遍地,讓我的心只有一個年頭,那就是將九菊一派所有人碎屍萬段!
  「張師弟小心,他們之中有人會金符,一旦中符後會全身癱瘓,你要小心!」楊興河喊。
  小日本對於五行八卦的模仿很強,九菊一派的坎菊口一脈,多為控屍、御靈、詛咒、堂口門主多為女性為領導,這個組織很龐大,在過去甚至讓日本天皇感受到了危機感,扶持陰陽師加以制約,時至今日,外界流傳只知道他們的組織很大龐大,傳聞內設四門、九菊、十二壇、三十六社。
  楊興河沒事兒多半是靠桃木雷符的作用堅持到現在,突然,野澤美鶴眼神變了,望著我說:「你,風水師張,大寶?真龍膽?」
  「就是你爺爺我!」我示意大毛加速衝刺奔向了人群,純陽劍沒有絲毫留情,為了加大攻擊範圍,上來便是玉帶圍腰,劍勢如虹,爆炸性的真陽隨著我的怒火發洩!
  「小日本,我次凹你姥姥!」一劍所向,玉帶一般的純陽撲向了人群,只見四人拔刀相抗,但他們怎麼會是純陽的對手,陽氣吹過,除了野澤千鶴躲過去以外,那四人身上的衣服眨眼間化為灰燼。
  四人全身裸露,身上露出刺滿了古怪的文字,隨著純陽劍氣過後,他們的身體傳出『滋滋』的燒肉聲音,見那四人的皮膚開始凸起水泡,我騎在大毛的身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幾人皮膚被灼的體無完膚,甚至純陽氣的餘威還在,但是這些人,我發現他們並未有絲毫疼痛的表現。
  野澤美鶴站在不遠處的榕樹下神色冰冷的盯著我,她沒有絲毫的慌張,只見她在懷裡取出一金黃色的古鈴,那鈴鐺表面均雕刻著各種妖獸,她又說了幾句日文咒語,雙眼閃爍一道藍光,她的手中輕輕晃動了下鈴鐺後,眼前出現了詭異的一幕!